沈芙芙扶额。
怎么这祁朦越这么憨态可掬,见了夫子不应该保持冷静睿智吗?
这样子给印象分大大打折了好不好。
沈芙芙哭笑不得的半躺着,指着祁朦越道:“便是此人,我与他相交甚好,他是霁月寨子里的人,于我有恩,我有幸知他甚是崇拜夫子的才学,便想着来求夫子多出一个名额,好报答好友搭救之恩。”
严夫子还是喜欢沈芙芙的伶牙俐齿,聪慧过人,而这进来的混小子怎么越看越没出息呢。
不过既然是他的门外崇拜者,严夫子看祁朦越的眼神也就多了几分柔和,看顺眼了一些。
祁朦越没想到沈姑娘居然见得人真是严夫子。
他知沈姑娘古灵精怪的,脑子里学问多,办法也多。
替他解决了寨子里的生计问题,如今还要给他寻名师。
祁朦越心中感激涕零,无以言表。
严夫子还有些看不上祁朦越这空有读书面相的男子做自己的学生。
于是道:“你小子倒是捡了个大便宜,遇上如此知恩图报的女子,霁月寨我也有所耳闻,无恶不作,不过身在哪里不是你能选择的老夫也谅解。”
“得了,多说无益,明日晨曦之出你便来老夫的私塾外面侯着吧,笔墨纸砚需的自己备好,内套一层厚中衣,我要求外袍子都是统一发的,同窗之间不得攀比可有意见?”
既然他话都放出去了,如果不当着沈芙芙的面收了人,那他的老脸往哪里搁。
祁朦越喜得脸都要笑烂了,他连忙行了拜师礼。
“多谢夫子,学生给夫子问好!”
“得了,得了,我说的话句句可听清否?若明日稍有一点儿差别,门可不会让你进的!”严夫子脸上带着一点儿嫌弃,但是没有渗到话里,让人膈应。
这一边嫌弃完人,然后转脸就一边陪着笑对沈芙芙道:“小姑娘啊,你那坛子酒还有没有啊。”
“那酒啊,酒其实是我问我好友越哥儿怎么做,我就学了个七七八八。”沈芙芙把什么好事儿都往祁朦越身上推。
祁朦越要否认,但白继修却踢了祁朦越一脚。
弄出动静后,他不知逮出一只猫道:“这猫两眼异瞳,好像是隔壁的来着,我拿去还给人家!”
祁朦越知道这个时候他不说为好,就静静地看着沈芙芙表演。
“原来霁月寨里有这般手艺人?”
严夫子这时看向祁朦越的目光像是刷新了一遍。
嫌弃的也不是那么明显了。
“是啊,霁月寨上的蔬果瓜菜都是上等美味,越哥儿你明日提一些给夫子尝尝鲜味儿。”
祁朦越欣然点头。
现在霁月寨里最不缺的就是粮食,他自然也是不会吝啬。
自从二弟能下地以后,把寨子里的人都给威慑住后,没有人敢有二话,他们这些个当家的才倚仗着二弟做回真正的当家的。
如今他这个大当家就是一甩手掌柜,今儿地里摘个新鲜果子,明儿跟着小酌几口清酒,日子过得颓然无味。
经过沈芙芙三寸不烂之舌的洗脑后,严夫子对祁朦越嫌弃彻底消失了,临出门时还拍了拍他的肩膀。
叮嘱着,明日要早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