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芙芙很喜欢这么有原则的大夫。
她出了药馆的门。
第二日,她就让白继修捧着酒坛子去了严夫子的私塾。
去的还格外的早,严夫子闻着酒香就披了单衣出来了。
见外面的人是九日都来过那姑娘的护卫,而不是沈芙芙本人。
严夫子不高兴了。
“怎么了,这最后一日,她反倒是不来了?”
白继修回想着师父教给他的话,说到:“我家小姐昨日脚踩了东西,流了一地血,脚伤了实在来不了,这是我家小姐打听来夫子想喝清酒喝不着,特地自己酿酒,本想今日亲自拿来给夫子品尝,可是小姐现在半步也下不得床了,于是就让小的来了。”
严夫子本来紧绷着的脸松弛下来,他愣了愣,白继修听沈芙芙说过,只要夫子发愣就将酒塞到手了就跑。
白继修将略沉的酒坛子放到严夫子手里。
然后就往外面走。
几个高大的哥儿们已经聚集往私塾小院儿里面走了。
“哟,这是花姑娘的护卫吧,花姑娘人呢?”
“什么味道,哎!酒香,我在皇城都没有闻过这种醇厚绵柔的香气啊。”
“花姑娘人呢,哎!黑衣怪人你家主子呢?”
几个哥儿推推搡搡的,要不是师父叮嘱过他,不要与这些脑子进水的男人计较,他早就让这些人去见阎王了。
白继修知道自己没必要和这些人多说,冲开人群就走了。
任凭身后的人如何叫喊。
张云澈走到严夫子身边,“夫子,这酒是谁送的。”
严夫子好酒,他愣了好一会儿才把盖子掀开,若不是这重量在手里掌握着,他几乎要以为坛子里没有酒水。
严夫子抱着酒坛子急冲冲的冲到房子里,拿起打酒的漏斗,往里一探,便捞出满满一杯。
自制酒都会有一些杂质饱含其中,而且不如陈年老酒如此醇,但严夫子仰头一口。
如是品鉴美酒颇多的他也不由的心悦诚服了。
一想到沈芙芙是因为他这个怪老头而在来回的路上摔坏了脚,他这人最看不得就是别人因为自己而遭受负累。
还听那护卫说,流了一地的血。
若是那等美貌的姑娘残废了,怕也是嫁不到什么好人家。
店小二说得不错,他这个做夫子可真是一个“大好人”。
“你们今日在学堂里背戒规,老夫出去一趟。”严夫子叫来已经到来的哥儿们。
众人皆是头顶上悬个问号。
怎的,好好的就要他们自己背皆,夫子出去的道理呢?
客栈内。
“不是,沈姑娘你饿了多久了啊?这么个吃法?”
沈芙芙狂吃着东西。
她昨天流了那么多血,虽然说差点儿小产吧,但是也失去多少身体内的微量元素啊,多吃点,她这个人最会掐时间。
再过十几天,她就该吐了。
“没事儿,我以后想吃吃不了了怎么办……”沈芙芙还在往嘴里塞东西,她昨晚上疼的晚上都没有吃,生怕孩子保不住,什么都不敢进喉。
这会儿,她肆无忌惮了,因为子蛊没有疼痛传来气息尚好。
她得抽个时间回去看看那个王八蛋在干什么。
白继修从窗子外溜了起来。
“快,师父!那夫子正赶来呢,严夫子来了!”
“嗯?这么快!”
“什么夫子?严夫子!你们怎么把……”祁朦越差点没吓的当场去世。
这沈姑娘是奇人吧,居然把严夫子都给招惹来了。
沈芙芙对祁朦越说:“想当严夫子门下哥儿吗?”
“想!做梦都想!”
“那你知道善意的欺骗得益双方,那这么说来是不是谁都没有损失,所以今日大当家的机会来了!”沈芙芙勾唇。
美艳的容颜在算计的土壤里开出花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