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只有输,才能让盛裕延那颗充满野心的心膨胀起来,只要膨胀到一定的点,就会露出破晓,就会有了攻破的点。
甫微带人进到林子,根据地图上的路线走着,这次进入林子一红有十组队伍,除了他和摄政王带领的两个队伍,还有其他的王公大臣也带着队伍进入到林子,不过那些王公大臣纯属是进来有个过程,真正较量的是他还有摄政王。
甫微勒着马绳故意放慢速度,一次的输赢无所谓,只要最后的赢家是陛下就行。
“甫大人!”一侍卫赶来禀报,“前方不远处发现两个人的尸体。”
“什么?”甫微皱眉,顺着侍卫指的方向赶去,地上躺着两个男人,甫微一眼就认出来这是他派跟踪木灿灿的人。
“甫大人,这不是我们的人,要不要禀报给陛下。”侍卫询问。
甫微皱眉,“先找个地方将他们给处理掉,别被其他人发现,这件事情我会亲自禀报给陛下。”
“是。”侍卫领命带人处理尸体。
甫微目光微沉,这个木灿灿果然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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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裕延甩开跟随的侍卫,骑马进入林子,早有人在此等候。
“主子。”影卫上前,拱手行礼,“人已经挖出来,只是昏迷并未生命之危。”
盛裕延勒马走到土坑旁,躺在土坑里的女人浑身都是泥土,若不是影卫方才说明很容易认为已经没了救。
盛裕延竖手,影卫见此快速离开,空荡荡的林子只剩要盛裕延和躺在土坑里的灿灿。
灿灿有意识时只觉得脑后疼的厉害,下意识地抬手摸向脑后,有明显的凸起感,一摸就疼的厉害,眉头蹙起。
恍惚间有火光照耀,灿灿支撑着睁开眼,视线模糊隐约可以看出是一个人的背影,渐渐清晰,望着那人腰间的玉带她恍惚了一下,一下子将她拉到了未进宫之前的回忆中。
戌正时分,梆子声响,苏州木府陆续点上灯火,大雪飞扬了三日,院子里早已是大雪盈尺。
她跪在雪地上,稀碎的雪花将青丝落成白色。来往的仆役丫鬟只顾着低头走路,在抄手游廊之中穿行,目不斜视,蹈矩循规。唯有两个小丫头,十二三岁,身着素衣站在抄手游廊边缘,时不时地打着哈切。
姑娘受罚,五日里得有四天半,她们早就习以为常。堂屋里主母和老爷的争吵来来回回总是那么几句,她们也早听惯了耳朵,勾不起半分的兴致,只盼着能早早地回到屋子里不用在这冰天雪地里站着。
她跪着无聊,扯下腰间的玉佩扒拉着雪,勾圈画叉,画出来的东西总是事与愿违,勉强称之‘鬼画符’。
“木林道,今日你就跟我说清楚,为什么青苓进得了宫,她就不行!从她进木家的第一天起,你便事事都护着她,我早就怀疑她的身份,事到如今你还是不肯说明白是与哪个狐媚妖精生的!”
主母施代,将门之后,素以泼辣闻名,老爷木林道却是十足的儒雅学士,澹泊明志,宁静致远。这两人结合,一文一武,一静一动,吵架只是缺一根导火索的事情。
而她就是那根导火索。
她用玉佩扒拉掉‘鬼画符’继续勾圈画叉,耳朵却竖了起来。
在她的记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