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倒见你放肆的很!”鲍凝瑶一拍桌子,众人低头且忐忑。
盛裕延坐在一侧只是端酒小酌像是在看一场闹剧,且与他无关。
“太后息怒,张大人情急之下口不择言,还请太后看在张大人精心照料陛下这么多年的份上饶恕他这一次。”
柏仁忠上前打着弯子。
盛瑾低低咳嗽着,目光微抬看向柏仁忠,父皇在世时便经常提起柏仁忠,说他为人正直两袖清风是个可造人才,所以才会让他担任宰相一职。他本也想倚重与柏仁忠,可是先帝驾崩柏仁忠便找借口罢朝,一连数月,虽然后来正常上朝,淑妃也处处都在用行动证明是站在他这边,可是他的心里对柏仁忠已经有了间隙,此人到底如何还有待他的观察。
“哼,他也好意思说精心照料陛下多年。”鲍和东坐在座位上冷冷地看了柏仁忠一眼,“宰相大人莫不是真的年纪大了糊涂了,所他真的在精心照料为何陛下的身子不见好反而越来越严重!”
柏仁忠一甩长袖斜视鲍和东,“鲍太尉此言差矣,张大人是否精心照料陛下最知道,难道张大人还能欺瞒了陛下不成!”
“宰相大人妄言!”鲍和东来了怒气,柏仁忠这个老家伙从先帝开始就一直跟他作对,本以为新帝登基能够老实点却没有想到越发的难对付。
两人争执不下,坐在一旁的毕翔只是低眉微垂着目光,他虽身为御使大夫在三公之列,可是两边他都得罪不起,唯一能够讨个安生的法子就是两边都不沾,保持中立,静看事态。
盛瑾看着局势,并未言语,鲍和东和柏仁忠究竟是真矛盾还是做戏给他看这都不好说,不过这毕翔倒是一个聪明人,两边都不得罪,贯行‘墙头草’的作风。
对于这种做法盛瑾虽不屑,可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的境地。
盛瑾目光瞥向盛裕延,只见一侍卫俯在盛裕延的耳边说了些什么,然后匆忙退下。
盛瑾皱眉,他这个皇叔实在是不简单的很。
“时辰不早了,二位大人要是争执不出个结果是不是还得将比赛时间往后推?”盛裕延放下手中酒杯,目光微抬扫向鲍和东还有柏仁忠。
鲍和东收敛噤了声就像是见了猫的老鼠。柏仁忠也只好回到座位之上不再争执,摄政王现在权势滔天根本就不是他所能撼动,现在只愿陛下能够相信他的忠心,明白他的一片赤诚。
鲍凝瑶瞧着被盛裕延三言两语平复下来的局势心中不爽,“陛下身子既然抱恙,那么就请甫侍郎替陛下参与狩猎。”
鲍凝瑶看向甫微,虽带笑意,可是眼神里的光犀利而又冰冷,“甫侍郎可要尽心,丢了面子,就算陛下不追究哀家也会追究到底!”
“请太后放心,臣必当全力以赴。”甫微上前道。
鲍凝瑶刚要开口便见盛裕延站了起来,朝着她这边看过来。
“时辰不早了,太后陛下要是叮嘱完了就开始吧。”
男人语气慵懒,说完便离席翻身上了马。
鲍凝瑶心中不悦剜了盛裕延一眼,便看向甫微用眼神警告着。
甫微颔首朝着陛下行礼过后转身离席,翻身上马。
盛瑾望着渐渐离去的甫微和盛裕延眉心紧蹙,他希望甫微赢,可是为了大局,甫微只能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