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尚功院司彩,参见陛下,太妃。”
灿灿望着跪在一旁的张司彩,神色淡然,她倒要看看张司彩和赵忆柳的这出戏要怎么唱。
“尚功院司彩,”太妃冷声,“那这两个人就都是你们尚功院里的人了?”
“回太妃,此二人正是尚功院里的宫人。因奉命前来伺候,所以也在御膳房中帮忙上菜。”张司彩神色紧张,拇指用力按住虎口处。
“这么说来,她们在酒水里面下毒你也是知道的?”太妃追问。
张司彩赶忙叩头,“奴才冤枉,太妃明鉴,奴才实在是不知道这二人会有如此大的胆子,竟然敢在赵采女酒水之中下毒。”
“你既然不知道她们下毒,那又怎么知道她们是在赵采女的酒水里面下毒?”
一直沉默不语的淑妃开了口,话音落便觉有一道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很凉很刺骨像是一把锋利的小刀。淑妃不抬头也能猜到,这是太妃的目光,因为只有太妃的目光才有这样紧逼感。
“淑妃还真是心思细微,咬文嚼字的难不成淑妃是想包庇谁吗?”德妃本就看不惯淑妃,如今听着淑妃多嘴,就按捺不住反驳起来。
淑妃冲着德妃笑笑,温和端庄,“德妃妹妹心思聪明灵慧,这话中的矛盾德妃妹妹自是也能听出来的,只不过被我抢了先,还望德妃妹妹不要见怪。”
德妃一噎,听着淑妃一口一个妹妹地叫她,心里面十分的不是滋味。
只不过就是比她大一岁,品阶都是一样,凭什么叫她妹妹!
还有淑妃这口齿伶俐的劲,表面上是在夸她,实际上却是把她的话都给堵死了。要是她再以此找茬,那就等于告诉众人她不聪明灵慧。但是她不说又像是咽下了一个虫子,恶心的紧。
“淑妃这伶俐的劲真是欢脱,陛下也不嫌闹腾。”太妃淡淡扫了一眼淑妃目光却落在帷幔后的盛瑾身上。
盛瑾低低咳嗽几声,不紧不慢道:“儿子的含象殿往日本就冷清,淑妃闹腾点也让儿子的含象殿热闹些。”
淑妃见着盛瑾替她说话心中一喜,眸子微垂含着笑意,就像是历经寒冬终于守得花开见月明。
太妃心中虽然不悦,不过当着众臣总不能当众斥责皇帝或许袒护妃嫔。
“张司彩,你求见所为何事?”太妃语气清冷,转移话题。
张司彩闻言匍匐在地,“回禀太妃,奴才在这两位宫人的帐篷之中发现了这个。”
张司彩从袖中掏出一张褐色的方块纸,纸上面还沾有白色的粉末。
闵秀皱眉,想起了方才沈良珺在帐篷之中动灿灿的被褥。难道写东西是沈良珺放的?!
闵秀心思一沉,她虽然对沈良珺的做法不认同,也对她有些寒心,不过却还是不愿意相信沈良珺竟然会害灿灿。
闵秀心头一紧看向坐在左侧的盛裕延,男人神色漠然,很明显是不会插手这件事情。
闵秀垂眸趁人不注意悄悄地离开。
张任之接过褐色方块纸检查之后拱手道:“回陛下太妃,这张纸上的粉末正是赵采女酒水里的毒。”
众人面面相觑,没有敢议论,毕竟这是陛下家事,他们只是臣子,议论属于越矩。
“你们二人还有什么好说的。”太妃瞧着木灿灿和沈良珺,这两人也实在是令她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