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她当初还想着重用她们,如今看来倒是一对惹祸的主。
“太妃,这东西不是奴才们的。”灿灿抬头,看向张任之手中的褐色方块纸,“奴才对天发誓,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东西。”
“如果不是你们的,怎么会在你们的帐篷里面搜到!”太妃斥问。
灿灿沉稳应道:“奴才的帐篷不像陛下和太妃整日里都有人把手,就算有人偷偷溜进去也不会有人知道。”
“你的意思就是说有人要栽赃陷害与你们。”太妃冷声道,犀利的目光却扫向一旁的淑妃,“淑妃,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淑妃思量着要怎么回答,便听陛下低低的咳嗽声,忽然明白过来,“回太妃,今天本是春猎比赛结束,王爷蝉联胜利,是喜事,妾斗胆请示不妨将此三人全部受押,交于尚宫院进行审问和调查。”
太妃蹙眉,原本是想让淑妃说个子丑寅卯来却没有想到淑妃避重就轻转移了话题,拿着春猎的名头来当做盾。
“本王以为都把本王蝉联的事情忘了,没想到淑妃娘娘还记得,本王谢淑妃娘娘恩意。“盛裕延端着酒杯敬了一下淑妃,便看向太妃。
太妃心中郁结,见着盛裕延那双散发着冷意的眼中,冷哼一声,“既然摄政王都这样说了,倒是哀家和陛下思虑不周,怠慢了摄政王与各位。既然如此,来人,将她们三个人收押看管,交于尚宫院。”
“是。”
侍卫领命上前,将三人带下。
赵忆柳见着被带下去的木灿灿心中不满,本想着接着这次机会将木灿灿的罪名坐实,却没有想到被淑妃的三言两语就给化解了,现在移交给尚宫院,只怕会夜长梦多。
赵忆柳起身却见着盛裕延冷冷地望着她,腿脚一软若不是左右宫女的搀扶就会跌倒在地。
“本王瞧着赵采女脸色不好,既然体内的毒还没有解就下去休息。”盛裕延微微晃荡着酒杯语气平淡,“免得扫了本王的雅兴。”
赵忆柳后背一下子凉嗖嗖,像是瞬间被丢进冰窟里,手脚冰凉。
“将赵采女送回去咳咳…”盛瑾看了一眼被宫人搀扶离开的赵忆柳,这个女人没有得逞只怕还会再起事端,他要想一个万全之策既可以让灿灿脱离危险,又可以除掉这个女人。
这个女人就是一颗棋子,其父赵常安身为太仆寺少卿却私下里投靠到鲍太尉的门庭下,成鲍和东的走狗,真是枉为朝廷栋梁,领朝廷俸禄。
彼此将女儿赵忆柳塞进宫里来,恐怕也是为了来帮衬德妃,监视他,这样的人留在宫里面迟早都是祸害,倒不如趁此机会就将她给除掉。
“咳咳…淑妃,虽然这三人移交给尚宫院,不过咳咳这件事情恶劣不能纵容,咳咳必须要查一个水落石出。这件事情,朕全权交于你处理咳咳……”
淑妃起身行礼,“臣妾遵旨。”
德妃一听两眼珠子瞪的浑圆,越看淑妃就越来气。
陛下这是做什么,这不是明摆着要培养淑妃管理六宫之事吗!
德妃不悦看向太妃,只见太妃冷冷地瞪她一眼,她心头一颤只好将这口怨气忍了下去。
盛裕延将德妃愤懑之色尽收眼底,嘴角微扯,笑意清冷。
女人,果然都是感性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