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衡愣愣地看着她,突然想起来自己是在凤来楼喝酒,然后便喝醉了。喝醉之后似乎闹着要找床,然后凤仪就抱着他找床,然后他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看了一眼身上单薄的中衣,然后又看向眼前言笑晏晏的凤仪,突然有些凌乱:“我昨晚喝醉了之后……”
凤仪眨了眨眼睛,里面藏了一汪春水。卫衡素来知道她眼睛很漂亮,但是此刻凤仪用这般眼神盯着他,他只能感觉到惊恐。
“喝醉了之后?昨晚喝醉了之后,公子同我有了肌肤之亲呀,这回可是真的!”
卫衡一个激灵,吓得头都不痛了:“怎么可能!”
凤仪“咯咯”地笑道:“瞧瞧把你给吓的,就算你是那种人,我也不是呀!公子以为,我凤仪纵横商场这么多年,凭的是什么?”
卫衡盯着她,仿佛重新认识了她一般。半晌才起身整了整中衣,然后端过凤仪手中的醒酒汤一饮而尽,这才恢复了几分平日里的样子。
“我的外衣呢?”
“公子昨日里喝醉了,虽然是酒品极好,但是胃里终究难受,所以吐了满地,衣服也弄脏了。”
卫衡点了点头:“那就劳烦凤老板去定国公府说一声儿,让解忧带套衣服过来,我换了衣服也好回府里去。”
凤仪笑道:“不必了,我这里早就为公子准备好了衣服。”
卫衡有些疑惑,但凤仪拿给他的衣服莫名合身,他只当是凤仪在成衣店里买的,所以并没有多问。
凤仪服侍他换了衣服,然后又送他出门,又叮嘱道:“公子宿醉一晚,定是没有睡好,回去还是补一觉吧。”
卫衡依旧是冷冰冰的样子,却难得点了点头。凤仪凑到他身边笑道:“公子若是不能饮酒,大可直接告诉我便好,何必硬撑呢?”
她说这话的时候,卫衡只觉得耳边吹过一阵热气,有些痒。他打了个激灵,一把推开凤仪,然后突然想起了姜殊。
说起来,姜殊治堤已经去了半月,却没有一丁点消息。他也曾派人过去打探,却始终没有什么收获。他只要一想起姜殊是带蔺如玉一起去的,心里头便忍不住地发酸。
想起来姜殊,自然又免不得想起来稷下学宫的事。毕竟他可是听说姜殊会经常去稷下学宫讲课,所以才到稷下学宫去的,没想到姜殊却转身去临都治水了……
他突然想起来自己宿醉之后只是赶着回府,还没有去过稷下学宫。他心中一惊:“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公子,辰时正了。”
卫衡心肝一颤:“掉头,马上掉头,去稷下学宫!”
……
姜眠把东西递给姜殊:“你要的东西就在盒子里了,现在可以放了庭儿了吧?”
姜殊打开来看了一眼,然后又合上了。
她抬起脚尖又碾了碾,然后才踢了姜庭一脚:“自然,皇伯现在就可以将她带走了。”
姜眠连忙扶起姜庭,像是怕她反悔一般,慌忙逃走了。
姜殊不屑地笑了一声,然后掂了掂手里的盒子,转头对蔺如玉说道:“替我走一趟?帮我把这东西带给母君?”
蔺如玉有些疑惑:“那你呢?”
“自然是要留下来治堤了。”
姜殊眨了下眼,语气带了些央求:“就只能劳烦你走这一趟啦,别人我都是不放心的。”
蔺如玉自然知道她手中的东西有多重要,姜殊能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他,自然是极为信任的。他心中高兴,抬起双手举到她面前:“必不辱命!”
姜殊将东西放到他手上:“我自然是信得过你的,君子一诺,重如千斤。此事我便拜托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