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尽管并不喜欢姜殊现在的做法，不喜欢她为了权势割伤了自己。可他还是愿意保护姜殊，愿意为她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

因为……不管怎样陌生，那都是他的青箩，是他从小就放在心尖上的人呀！

……

姜殊加重了力道，姜庭疼得大声叫起来，眼看着就要废了她一条手臂，姜眠终于出现了。

“停下吧！如果你的目的只是为了引我出来，那就放了姜庭吧！”

姜殊笑嘻嘻地踢了踢姜庭：“放了她？可以呀！只是她意图谋刺我，又该如何算这笔账呢？先祖只说过我母君若对你赶尽杀绝，你可以取了她的皇位，但是可没说过姜庭若是刺杀我还能安然而退吧？”

姜眠有些无力：“你到底想要如何？”

姜殊伸出手来：“本宫要的东西呢？把本宫要的东西拿过来，本宫便大发慈悲，免她一死。”

姜眠怎会不知道她要的是什么：“你在此处等着，我这便去给你取。”

“快些拿过来，若是血脉不通拖久了，这条胳膊多半就废了。皇伯自然是心疼堂姐的，知道怎么做对她才是最好的。”

姜庭早就没有了方才的威风，闻言连忙大声哭喊道：“母亲，救我，快救我！”

姜殊脚尖狠狠地一碾，姜庭脸色惨白，直接便痛晕过去了。

“呵，废物。”

姜殊不屑地评价了一句，然后又说道：“皇伯还不赶快回去取东西，再晚些时候，堂姐这条胳膊可就真的保不住了。”

姜眠一下子“惊醒”：“你不许再动她了，否则我便是把那东西烧了也不会拿给你。”

姜殊并不受她威胁：“皇伯大可试试，若是你真的烧了，我必然亲自将堂姐押解到丹阳，受大理寺三堂会审。”

姜眠咬了咬牙，转身奔了出去。

蔺如玉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仿佛根本就不知道她们说的是什么东西。

姜殊临来之前半句话也不曾跟他透露过，只说是过来治堤。他不过是从姜殊与临都大量往来书信的形迹中才猜到了几分可能。

姜殊回头笑着看向他：“怎么，是不是吓坏了？皇室的事情有时候就是这么复杂，先祖当年宠爱皇伯的父君，所以引得她起了几分贪念。先祖都去了那么久了，她还是背地里动作不断，想要同母君分庭抗礼，甚至取母君而代……”

蔺如玉适时地露出些惊讶的表情：“所以你早就知道姜庭会派人过来杀你？”

“猜到了一点点，我本来是想着她会把我带到什么地方，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了我，没想到她敢亲自动手，正好送了这个把柄上门来，我便借机利用了一下。”

蔺如玉突然笑了。看吧，无论姜殊是什么样子的姜殊，都始终是他的青箩，从不曾骗过他半点。

……

卫衡喝得半醉半醒之间，感觉头痛欲裂。不过他酒品甚好，喝醉了也话比平时多了一点，不停地在找床：“床呢？床在哪，我要睡觉，头好痛呀！”

他平日里不曾喝过酒，突然饮酒自然是易醉。喝酒这种事情，有几个人是天赋异禀千杯不倒的？

话多了一点反倒显出几分可爱。

凤仪一手穿过他的膝弯将他打横抱起：“我带你去找床。”

一夜宿醉……

醒过来之后，卫衡甚至不知道自己怎么到了床上，外衣被人脱下来了，只剩了一身中衣。他努力回想自己做了什么，却始终只有零星的片段，努力去想还头痛欲裂。

凤仪端了醒酒汤从外面进来：“醒了？喝点醒酒汤吧！你宿醉刚醒，肯定很难受吧？喝点醒酒汤头就不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