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没有人能代替蔺如玉，她只是欠卫衡太多……

她忽然又想起来卫衡回十八部去的时候，她每日都觉得似乎缺了点什么，直到在合间楼看见他，她才觉得心里像是安定下来……她怎么会那样觉得呢？

姜殊一向知道自己在感情上十分迟钝，就连之前跟蔺如玉，也是他几次明示暗示，她才懂了些……

她有些惊疑不定地看了一眼卫衡……

触及他那干净的眼睛，突然又觉得自己可能是考虑得太多了，或许只是卫衡帮了她太多次，她对卫衡，只是感激罢了。

姜殊这样一想，又觉得释然了。

许久之后，姜殊想起来这些才发觉，她可能是从这时候就已经明白自己喜欢上卫衡了，只是她一直不想接受，所以装作不明白罢了。

不过眼下她显然是想不明白那许多的，所以只不过是觉得卫衡于她有恩，所以她待卫衡也不同罢了……

卫衡瞧见她有些惊疑不定的样子，一时也不清楚她心里在想什么。

“青箩？”

姜殊回过神来：“怎么了？”

卫衡瞧见她又和缓下来，又觉得自己只不过是错觉罢了。

姜殊只不过是一时有些没办法接受罢了。

福禄瞧见卫衡从姜殊的房间出来已经半点都不奇怪了，她们都已经听说了，姜连要让姜殊跟卫衡联姻，卫衡就算在永安宫留宿，她们也没资格说什么。

不过卫衡并没有摆什么未来君父的款，只是淡淡地吩咐道：“好好照顾殿下。”

福禄躬身应了一声：“奴婢省得。”

……

卫衡刚出了宫门不远，就见凤仪正在不远处等着他：“恭喜公子了，终于要达成所愿了。”

卫衡左右看了一番，见左右无人，然后才撩起车帘道：“上来吧。”

凤仪笑了笑，然后进了马车。

……

许是听说了姜殊要成亲的消息，姜眠竟主动上门祝贺。

姜殊总觉得她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可是人都进了永安宫了，她总不能再吩咐福禄福寿把人请出去，于是只得亲自迎了出来：“皇伯怎么亲自过来了？”

姜眠笑道：“殊儿毕竟是要成亲了，我过来看看，有什么缺的东西，只管跟皇伯说，皇伯定为你置办周全。”

姜殊便笑着道：“劳皇伯挂心了，母君都已经为我置办周全了，许多东西还是她当年用过的，如今一并给了我。”

姜眠便道：“那自然是极好的。”

两人叙了一番，然后姜眠才说道：“不瞒殊儿说，皇伯今日过来，其实是有些事情要同你讲。”

姜眠一看她这个笑意，便觉得不是什么好事情。不过她也十分好奇，姜眠到底能跟她说些什么。

左右是在永安宫，姜殊谅她也不敢怎么样，于是便将福禄福寿禀退一旁说道：“皇伯若有什么事情，不妨直说。”

姜眠便笑道：“殊儿，你觉得你母君近来身体如何？”

姜殊一时有些没明白过来她什么意思，于是笑道：“母君身体自然是极好的，千秋万代，一统江山。”

姜眠脸色一僵，然后又叹息了一声：“殊儿，你有所不知，你母君近来身体并不好，太医说是重症，已经是没几年了。”

姜殊心中一颤，仔细看了看姜眠的脸色，这消息她是从哪里得到的？看那样子似乎还信以为真了，那么应该是对她来说极可靠的渠道。姜连的身体……

姜殊笑容有些淡了：“皇伯可不要胡言，我每日去给母君请安，她的身子我最清楚不过，根本就没有皇伯说的这回事。皇伯……诅咒女君可是要处死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