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急忙向文官递眼色,礼部尚书出列,道:
“只是延迟处罚,并不是免去处罚,臣觉得并没有不妥,况且太师大人负责筹备陛下登基事宜,此事关系重大,现在正处在最紧张阶段,临阵易帅,恐怕诸事皆乱,与处罚相对比,臣还是认为陛下的登基典礼更为重要!”
“臣附议!”
“臣附议!”
“臣附议!”
文臣几乎一边倒的附议,武官这边亦有几位大人表态,不用看也知道是太师一党的人。
国师与倾夏默默对视一眼,平日里想查还诸多阻滞,今天倒一窝蜂跑出来了,国师心情大好,默默记下了那些人的名字。
倾夏笑得一脸人畜无害,看得国师直发毛。
“国师大人,清洗朝堂,任重而道远啊!”
开玩笑的调子,但说的也是实情,朝堂过半数是太师的人,既然洗就要洗个干净,到时候无人可用,伤了治国根本,也是一件伤脑筋的事。
白悦晗觉得差不多了,就打算结束这场戏:
“诸位爱卿言之有理,国师大人、神官大人,你们意下如何?”
国师轻叹了一口气,调子百转千回,心不甘情不愿:
“全凭陛下作主。”
倾夏咬牙切齿,一脸不爽,语气却不得不顺从:
“臣遵旨。”
戏得做足,她们的目标是把太师身边的人一一清空,逐步蚕食她的势力,等她再无还手之力,再一举歼灭。
太师松了一口气,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
女君起驾回宫,临走吩咐君九歌到悦神殿商议要事。
她想回一躺神官府,便站在一旁,送走了诸位大臣,这才不急不缓的走在最后。
路经正在挨板子的君心如,她的身子被人五花大绑,嘴里塞着一卷烂布条,看样子有点像臭袜子一类的东西,身子被打得左摇右晃,屁股皮开肉绽,渗出点点殷红的血迹。
汗水糊着脏污的头发,双脸红肿,满面泪痕,被打成这样居然还恶狠狠的盯着她,那双如狼般狠厉的眼睛透过凌乱的头发向她看来,不甘、怨恨、恶毒。
倾夏摇了摇头,好好做人不好么,惹什么人不好,偏要惹到她头上,作什么死呢!
她微微一笑,两名侍卫后背僵直,感觉她笑得很渗人,果然就见她脸色一变,怒吼一声:
“挠痒痒啊?今天没吃饭是不是?!”
两名侍卫吓得跳了起来,君九歌任尚书省尚书令,此乃三部最高长官,重权在握,暗地里人人喊她催命阎王,两名小小的侍卫又哪里敢得罪她!赶紧加大了力度,使出了吃奶的劲。
她满意的点点头,笑得一脸无害,凑近君心如耳边:
“就这点本事还想整我,你还嫩了点!”
君心如眼睛一睁,活活气晕了过去。
两名侍卫下意识停了手,一人嗫嚅着问:
“大人,这,这还打不打?”
倾夏冷冷一瞥:
“给我泼醒了继续打,少一板子,加倍落到你们身上!”
倾夏回到神官府的时候,景恒和玉麒正在喝茶,春光明媚杏花沉枝,银光流转美人如玉。
景致不错。
她施施然走过去,早已有一杯热茶在等着她,轻呷一口,茶香浓郁,身心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