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双青，记住，是方老头未来的同伴或者食材，不是你的，好吗？”严锦平不能想象一个老头牵着一只兔子出去遛弯的场景。

“好吧，也许以后我可以给自己去买一只。”福双青不得不放弃买一只兔子，“我知道隔壁村有一个户人家专门卖小鸭，也许我们可以去看一看，替方老头挑两只健康的小鸭。”

“好。”严锦平看了看时间，上午八点钟。这一天需要让四家养猪户签署意见书，他们的时间得再快一些才行。

两人用了半个小时的时间，骑电瓶车来到了明光村。

“就是这里吗？”严锦平看着被网围着的鸭舍，里面有一大间的棚屋，棚屋外面有半亩被挖空的池塘，池塘里的鸭子愉快地游来游去，池塘边上还种了两棵光秃秃的树。

“是的，他们家的鸭子肥瘦合适，做出的烤鸭特别好吃。”

“你说的是镇子上的烤鸭是他们家的？”严锦平吃过他们家的烤鸭，的确很好吃。

“他们家的盐水鸭也很好吃。”福双青推荐。

“好，今天晚上我就去买一只吃。”严锦平走进鸭舍。

“你们要买大鸭子还是小鸭子？”一个穿着皮质背带裤的男人从里面的鸭舍走出来，手里拎的竹篮里面满满当当的是青灰色的鸭蛋。

严锦平看着一篮子的鸭蛋，忽然想到买小鸭子，方老头以后还可以吃上鸭蛋。

“我们要买两只小鸭。”福双青对出来的村民说道。

“只买两只吗？”村民再次确认。

“嗯……对的。养小鸭的村民年纪比较大，多了会比较累。”严锦平说出自己的顾虑。

“小鸭子不好照顾，买十只回去也不一定能活五只。”村民委婉提醒两个年轻人，如果他们买两只回去，很可能一只都活不下来。很多来他这儿买一只小鸭子给小孩体验生活的人不到一个礼拜肯定又会来一次。

有些人还是从城里来的。来回的车费都够买十只鸭子了。

“那我们买十只。”严锦平并不希望因为鸭子的死亡而让方老头多出没有必要的伤心。

“好。”

村民亲自带他们去鸭舍挑了十只健康活泼的鸭子，用一个篓替他们装好。

回去的路上，福双青这回是真的要用一只手抱住严锦平的腰了，因为她另一只手拿着十只过于活跃的小鸭子，在娄子里蹦蹦跳跳。不抱住严锦平的腰，她就没有办法维持平衡。

等两个人回到方老头家的时候，福双青已经觉得自己的右臂失去知觉。

“你们拿了什么？”方老头已经割完猪草回来了，正坐在门口用铡刀剁猪草。这是一件很枯燥的工作，但是方老头看上去很幸福。

“鸭子。”严锦平把娄子掀开，十只小鸭子毛茸茸地挤作一团。

“有活力的鸭子。”方老头笑呵呵地看了一眼几只小鸭子，又重新低头切猪草。

“怎么办，方老头好像对我们的鸭子不感兴趣。”福双青小声同严锦平说话。

“方叔，我们要拆除猪棚了。”严锦平大声开口。

福双青在后面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为什么，严锦平还是开门见山？难道经过昨天之后，严锦平没有学到一点做人应该委婉一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