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相如和卓文君正在楼上站着,远远地向他们挥手。
“姐!干脆你下来,我们到后面去走走吧!”诺苏梅朵向卓文君喊道,“我听说东城门野马川那边的野花已经开了呢!”
“好得!”卓文君答应了,“便和司马相如一起,相互搀扶着下了楼梯。
下了楼梯后的卓文君和诺苏梅朵相拥着走在前面,司马相如和蒙多懿德在后面慢慢地跟着。
他们除了宫门,往南走了不过半里地就是十字街,再由十字街往东走,没多久就出了东门。
原来柯罗姆河从南门那边绕过来,到了这里后完完全全一路向东,往两边围过来的山脉见蜿蜒着流走了,水流白花花的,两边的山峰上是万紫千红在点缀。
“哦,这里的春天真的来得早,”有诺苏梅,卓文君一点也不觉得累,兴致勃勃,“在大汉朝北方,有的地方还是大雪封山啊!”
“是的!”司马相如的思绪也沉入了美景中,他的眼睛盯着一片粉红,惊喜不已。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实。
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
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哦,”蒙多懿德感叹,“看来司马相如真的是不愿为官了!”
“是的,这次回去后就辞官归隐了呢!”司马相如说,“这样,不管我是住在成都老家还是文君的老家临邛,我们都有离得近一些,有机会再次相见的呢!”
“要我们到夜郎来,那肯定要费事些!”卓文君却回头看着诺苏梅朵,“不过以我妹妹的本事,好像不难啊!我一个月里不见妹妹你们一次,小心我把你骂得狗血淋头!”
“那好啊!我怕的是走得频繁了,我姐又讨厌不想认我了呀!”诺苏梅朵说,“要不然想吃吃什么好东西时,就往姐家跑了呢!也会时常把卓春红、卓秋红他们送回去的。”
“这全靠你了!”卓文君的眼里有些发热,“我知道你不会食言的!”
“绝对不会!”诺苏梅朵说了一句,却把脸转向了还在诗意里沉迷着的司马相如,似乎又不愿打扰的样子。
“司马君,妹子有事向你说呢!”卓文君一下就看出了诺苏梅朵还有其它是事,“妹子是不是要出使大汉朝,想问我们京城里面的事啊?”
“哦!”诺苏梅朵笑了笑,“这个我们可以一路向司马师兄请教呢,”诺苏梅朵说,“我现在要问师兄的是长沙王刘墉呢,你在大汉朝庭里在了十几年,不知对他了不了解啊?”
“长沙王刘墉?”
“是!”
“高祖所封的长沙王是屡建战功的苏芮,”司马相如说,“苏芮家一直世袭到武帝即位才被拿下了。长沙毕竟是富庶之地,苏芮家后代的地盘太大,武帝不放心呢!后来武帝就把长沙分成了几个部分,派自己的族地刘墉做了新的长沙王!这样看来,刘墉的关系与武帝不错,不过武帝也不见得对他就放心呀!不知师妹问这个做什么?”
“是这样,那个取了我母后眼珠子的玄英道士就是要把那眼球安放在长沙王妃的眼眶里呢,这个长沙王妃的眼球呢!却早就被朱世安和玄英摘除了,安在了岳州赵员外家女儿眼空里。”
“怎么会这样?”司马相如不解,“这玄英道士一会在救人,一会又在害人。”
诺苏梅朵见司马相如和卓文君疑惑,便把玄英道士和朱世安一路南下的事向他们说了一遍。
“这么说,他们挖一个人的眼球救治另一个,一方面好好的捞了一笔,还为自己开辟了下一步的财源。真是太歹毒了,难怪他们专门取的是大户人家女子的眼睛珠子哟!”
“真有这么歹毒的人?”卓文君却对诺苏梅朵说,“那妹子应该赶紧抓住这个玄英啊!抓了他,我们在一起前往大汉朝。”
“这个玄英已经归案了,现在在夜郎妃牢房里关着呢!”这时蒙多懿德对司马相如说,“我们来这里就是要了解刘墉,一会儿岩石他们到了后,我还要陪着诺苏梅朵去救治那个长沙王的王妃呢!不过即使是这样,也要人家信任自己才好办啊!”
“这——”卓文君吃了一惊。
“你们怕长沙王不信任,白跑一趟吧?”司马相如说,“这个刘墉脾气倒也随和,也有些文采,对我很要好呢!这样吧!我们回去后我就给你写一封书信。他应该知道我来了西南了,还认得出我的笔迹,加上夜郎的通关文牒,他会相信的!”
“那就好,谢谢司马先生了呢!”蒙多懿德向司马相如抱了抱拳。
野马川平平缓缓地流着,司马相如看着这个地形,想象着大雨天这里一定浪推着浪,如同野马狂奔一般。
他们在河边玩了好久,临近中午了才慢慢打道回城。
他们先到了司马相如和卓文君的住处,看着司马相如写好了信,蒙多懿德才和妻子一同离开了驿馆,前往王宫。
没想到才走出驿馆的大门,却见罗蒙大叔领着越国王子吴越、王妃诺苏骨朵、还有越国公主吴青青和驸马岩石一道往宫里来。
“来了?”蒙多懿德和诺苏梅朵赶紧迎上去,“青青姐,身体感觉好些了吗?”
“好些了,最起码吃饭香了,不像那几天一样,一吃就想吐了呢!”吴青青说完,赶紧诺苏梅朵拉在了一边,压低声音说,“怎么你和我嫂都没有动静呀!我就是希望你俩赶紧踩上我的脚步,把你吐得瘦骨嶙峋皮包骨头了我才高兴呢!”
“我姐和我才不会向你一样呢!”诺苏梅朵笑了笑,直接把声音传进了吴青青耳朵里,“你别看我们身子单薄,但我的道法你是知道的啊!说不定什么时候高兴了,不用十月怀胎,后面跟着的就是一大串,都吵吵嚷嚷着喊妈妈哟!”
“真的?”吴青青看着诺苏梅朵,又转过身去看了看诺苏骨朵,“真的这样?我嫂也太幸运了呢!时不时她母亲回来指点她一下,还有我舅妈羊仙也在好不保留的帮助她。我舅妈说她现在的道行都要赶上我舅妈的修为了呢!要是她也像你说的一样,什么时候高兴了,不用十月怀胎,后面就会跟着一大串。都吵吵嚷嚷地喊妈妈,那我……”
“怎么你不高兴啊?”诺苏梅朵冲着吴青青做作鬼脸。
“怎么会不高兴呢?我只是嫉妒你们啊!”吴青青哭丧着脸,“这对我太不公平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