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筒木因陀罗。
这样的姓氏名字, 纵观世界只有一个地方才有。
那就是和之国。
一个封闭的连海军都无法进入, 实力强大的连海军也不敢接近的国家。
看这人一身异于常人的不凡气度,身上散发出的强者气息, 还有这双诡异的叫人心惊的红瞳。
想来此人在和之国的身份定然不低。
只是,和之国的人怎会出现在这里?
是巧合?还是刻意而为?
在气氛凝滞之时, 白胡子海贼团的人一个个从后甲板走了过来。
“老爹。”说话的是白胡子海贼团一番队队长马尔科。
他走过来直接站在了纽盖特身旁。
与他站在一起的还有其余几位队长。
队长之后是他们手下的精英干部。
那些干部每一个都实力不俗。
看他们的站姿, 因陀罗知道他们在保护这个身形高大健硕的男人。
因陀罗并未把他们身上隐隐透露出的敌意放在心上。
他收回视线, 把目光放到了怀中的非墨身上。
“嘛, 既然你们有客人, 那我就先告辞了。”香克斯笑得眯起了眼睛。
然后, 他转身下了船。
回到自己船上时,他的同伴耶稣布问他事情办得怎样。
“那个老顽固……”
一句话道尽。
他失败了。
“走了兄弟们, 我们回去做好面对这场大风暴的准备吧。”
没有人比他更加清楚若是火拳艾斯出事,白胡子会做出怎样的抉择。
这新世界的天,怕是要变了。
只希望这天不会变得太过阴霾吧……
香克斯走了。
莫比迪亚号上。
马尔科站在纽盖特的身边,开口问因陀罗。
“这位朋友, 我们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吗?”若是可以,他不想随意跟这个看起来十分强大的男人起冲突。
当然,若是这男人没事找事, 他也无惧。
因陀罗收回凝视非墨的眼神, 他看向马尔科。
“告诉我,这是哪里。”
从因陀罗的眼中,马尔科看出因陀罗没说谎。
不知道这是哪吗?
“这是新世界。我们是白胡子海贼团。”马尔科回答。
新世界?白胡子海贼团?
因陀罗心中疑惑,面上不见任何异色。
“白胡子海贼团……”
在因陀罗心中疑惑之时, 他怀中的非墨睁开了眼睛。
刚才的喃语就出自她的口中。
“是的这位小姐,你们所在的地方是新世界,白胡子海贼团,我是……”
“马尔科的声音……”非墨轻声喃语。
“我是在做梦吗?”面具之后,她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是了,她一定是在做梦。
不然,她的眼睛怎么会能看到东西,她又怎么能听到马尔科的声音?
马尔科,艾斯,路飞,萨博,她已经离开那个世界,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非墨一直平静冷漠的心,在这一刻充斥了一种难以言说的感受。
在场的没有一个普通人。他们都听到了她说的话。
这……
马尔科,你相好的?以藏眼神询问。
马尔科,你小子说实话,你是不是对人姑娘始乱终弃了?不然人怎么会找到这里来?布拉曼克一脸鄙夷的样子。
哦呀,没想到马尔科你是这种人啊……那谬尔一脸意味深长的表情。
马尔科,你小子可以啊,还不赶快把人带过来跟我们介绍一下。金古多的眼神充满了八卦色彩。
在他们充满各种调侃的眼神注视下,马尔科愣在了那里。
他怎么就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多了一个相好的呢?
“啊,那个,小姐你是谁?”他光秃秃的一个人,根本没到处拈花惹草,哪来的相好的?
嘁,你就装吧马尔科。一众队长的眼神如是在说。
面对他们这样的眼神,马尔科抓了抓脑袋。
这些家伙,他是真的不认识这个女人。怎么就没人相信他呢?
马尔科懊恼时,认为自己是在做梦的非墨从因陀罗的怀中下来,她走到了马尔科面前。
“马尔科。”
她又走到乔兹面前。
“乔兹。”
接着是比斯塔。
“比斯塔。”
“布拉曼克。”
“拉克约。”
“那谬尔。”
“以藏。”
“佛萨。”
她一个接着一个的走到他们面前叫过去。
不一会,她就把白胡子海贼团所有队长叫了一个遍。
不,确切的说不止有白胡子海贼团的队长,就连跟着队长的精英干部,她也一个个的喊了出来。
被她点名的所有人都愣在那里。
她转了一圈。
最后,她停留在了纽盖特的面前。
无比清楚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那叫她几慾窒息的熟悉波动,她伸手捂住了心脏。
这种疼痛的好像要喘不上气的感觉……
“纽盖特。”她呜咽起来,像只受了伤的小兽一样。
在场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她声音中蕴含着的那种思念、委屈、悲痛。
纽盖特的感触比任何人都要深。
他凝视着非墨,一句话也没说。
“纽盖特……”
“纽盖特……”
“纽盖特……”
一声接着一声。
最后,她瞬身而起,一下扑进了纽盖特的怀中,站在他的腿上,紧紧地贴在他的身上,抓着他的衣服放声痛哭起来。
纽盖特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弄得怔了怔。
他好像不认识她。
她怎么会如此的熟悉他?熟悉他的孩子们?
这事真的是奇怪的很。
纽盖特默默地观察非墨。他想看非墨到底想做什么。
而非墨,她一边哭,还在那一边娇气的絮叨:“呜呜呜……你……你太高了……”
“我,我抱不住你。”
“你变小点。”
“呜呜呜……变小点。”
呃……
啊……
这……
马尔科及一众队长集体愣住。
纽盖特也愣在了那里。
这种熟悉程度……
莫非,她真的认识他?
因陀罗已经不知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这一切。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她会认识这些人?
这个男人!
她跟这个男人是什么关系?
一个又一个问题接踵而来。它扰乱了因陀罗的心。
他不喜欢她抱着别的人。
尤其对方还是一个男人。
非墨这里,如受伤小兽般的呜咽还在继续不停。
“你,混蛋……你不变小,你不让我抱你,你是不是不爱我了。”那声音,那语气,真真地娇气委屈的不行不行。
纽盖特……
一众队长……
他们怎么有种被‘伤害’的感觉呢?
嗯,一定是错觉。
自觉是在梦中,认为不必要藏着瞒着,想怎样便可怎样的非墨愈发任性起来。
她挥手掀掉了脸上的面具,眼泪汪汪地盯着纽盖特质问:“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趁我不在的时候喜欢上别的女人了?”
“还是说我毁容之后,你就认不出我,嫌弃我不漂亮了?”她的表情就像是一只张牙舞爪,捍卫自己领土的小兽一样。
嗯……哭着的,可怜巴巴的,惹人怜爱的,叫人恨不能把她紧紧抱入怀中好好疼爱的小兽。
美绝人寰的小兽。
清楚看到她容貌的纽盖特,还有他身旁的一众人心魂颤动地呆愣住。
好美……
“你说。”
“干什么不说话。”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不爱我了……”说着说着,她贴在他的身上又哭起来。
“那个……老爹……要不,你……”哄哄她?
这么美的女人,哭的这么惨兮兮,可怜巴巴的,真是太叫人心疼了。
纽盖特没有说话,他垂眼看贴着他哭得稀里哗啦的美丽小女人,他在心里无奈地叹了口气。
“不要哭了。”他抬起手,轻轻地在她的头上揉了揉。
他已确定,这个小女人,她伤不到他。
被他这么一揉,非墨非但没止住哭,反而哭的更加伤心。
此时此刻,没人能理解她的感受。
她已经许久……许久……许久……不曾梦到过他,不曾这般真实的感受到过他。
“纽盖特……我……我好想你。”
“纽盖特,我好想你。”
想起她在他的墓碑前面,望着那冰冷的墓碑,想要再次拥抱他一次,哪怕一下也行的心情。非墨整个人崩溃大哭起来。
一直以来,她都把那种疼压在心底。
她害怕一旦她松懈下来,那种疼就会把她压垮。
因此,她从来都不曾真正的放纵过她自己。
她一直都活得十分压抑。
当时,说是已经做好了会失去他的准备。也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准备。
可到了真正面对时,那种疼痛,那种失落,那种空虚,那种全世界都是灰暗的,再也见不到任何鲜亮之色,无论用什么都填不满那颗心的心情……
若不是那个不想就此垮掉,要把他的缺憾补全的念头在支撑着她。
她早已不知会变成怎样一副模样。
“纽盖特……我好想你……”
千言万语,无数的悲痛委屈,最终化作了这最后一句。
“纽盖特,我真的好想好想你……”
纽盖特,我好想你……
一众队长,他们已经不知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这一切。
这……弄了半天,原来她是老爹的女人吗?
可……他们从没见过他们老爹跟哪个女人相好啊。
他们老爹什么时候有了女人呢?
不用回头去看,纽盖特也能知道他这帮混蛋儿子在想些什么。
他倒是想表示他不认识这个抱着他痛哭的小女人。
只是……他真的不认识她吗?
若是他不认识她,她又怎么会认识他的孩子们?又怎么会这般抱着他哭?
她喊他时,她哭着说话时,从她身上、话语间弥漫出的眷恋之情,依恋之情,浓得化不开,叫他胸口发闷的感情。
使他怀疑,他是不是真的跟她有过一段过往。
难道,他真的跟她有过一段过往?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所有支持我的宝贝,我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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