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第二十八章］隐藏在传说背后的秘密（听他们讲那过去的故事）

“宇智波家的小子, 收手吧, 你只是在重复六道曾经犯过的错误而已。”望向宇智波斑，大□□仙人叹了口气。“根本就没有十尾，你就算真的聚齐了九大尾兽之力, 也得不到你想要的东西。”

“说谎，你在说谎！”脱离掌控的东西已经太多, 而现在又出现了自己根本不知道的东西，宇智波斑显得有些恼怒。“你不过就是想保住这个腐朽的忍界罢了, 我不会相信你的！”

“哈哈哈……, 十尾？宇智波斑你居然相信真的有十尾？！”忽然笑起来，九尾看向宇智波斑的目光里满是嘲弄和怜悯。“当初六道也认为有十尾，为了实现他那个让忍界和平的梦想, 为了复活他死去的爱人, 不顾神眷一族的劝阻聚集尾兽。可是结果呢？宇智波一族的祖先，他的小儿子, 从此成为被诅咒的血继, 万花筒开启之日就是失明的倒计时开始之日。千手一族的祖先，他的大儿子，背上了平定战乱、收服尾兽的责任。六道他自己，也因为自己愚蠢的行为而遭到了神罚，只能在亡者的世界做一个飘荡的游魂, 永世不入轮回。”

“因为六道的错误，神眷一族——也就是漩涡一族，因为连带责任也遭到了惩罚, 从此被驱逐去神眷之地，颠沛流离无法回到故土，且族人总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四散于各地，甚至到老死都不知道自己的姓氏。一部分漩涡族人聚集在一起，拼进全力建立了涡之国，希望可以扭转一族的宿命，最终也只是落得国破家亡的结果。”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大□□仙人依然不明白当初六道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选择，也不知道六道是从什么地方得知十尾这样虚假的信息。“三个姓氏都因为六道的错误而受到惩罚，几百年来我一直看着，却无能为力。”

惊愕不已，宇智波斑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可他却无法反驳。没错，万花筒只要开启就得面临失明甚至死亡，他自己就是最好的证据。千手一族为了平定战乱、收服尾兽所牺牲的族人他不知道有多少，可他清楚的记得千手柱间曾经说过，那是他们一族的责任，无可推卸。至于漩涡一族，从他年轻时起就知道那是一个没有故土、永远流浪的姓氏，并且一直都是人柱力的最好选择。可他准备了近百年的目标现在就只是一个谎言吗？他不在乎忍界如何，他只是想要复活泉柰而已，只是想要再跟柱间好好的打一场分出个胜负而已！

“漩涡一族，为什么被称为神眷一族？”克制不住好奇心的自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摸到了文太身边，在他身后还有各位影，卡卡西和宇智波兄弟。

“漩涡一族是上古时期的祭祀，世代供奉着天照大御神，并且肩负着收服世间妖魔的责任。比如魑魅魍魉之类的存在，都是由他们负责封印或者消灭，这也是漩涡一族特有封印术的由来。因为他们的特殊责任，天照大御神赐予他们独特的体质和能力，只可惜现在只被看成人柱力的最好选择而已。”不无感叹的回答了自来也的话，大□□仙人眼底有着悲悯。原本是被神明眷顾的一族，却因为六道的错误而沦落到如今的地步。“漩涡一族的历史远在六道之前，年轻的六道偶然结识了漩涡一族，并且成为了朋友。而当初六道想要复活的人，正是当时漩涡一族的族长。”

“过去了那么多年的事情，也只有我们这些超脱在时间之外的存在还能够记得了。”因为大□□仙人的话，九尾想起了那段遥远的过去，那一段自由自在的时光。“谁会相信我们九大尾兽根本就不是凶兽或者灾厄呢，谁会相信最初的我们只不过是天照大御神创造出来辅助漩涡一族的使魔？如果不是愚蠢的六道，我们又怎么会沾染上冥界的戾气被亡者的怨恨侵蚀变成如今这个样子？老□□，没有人相信了。”

“我信。”一直没有出声的夜风忽然开了口，一跃落到九尾身边，抬起一只手放在对方的肩膀上。“凶兽是不会因为几坛子美酒就帮我的，更不会在我暴走的时候想方设法的安抚我。虽然你嘴巴坏了点，脾气臭了点，可是，狐狸，在我眼里你从来都不是什么凶兽。”

“小鬼……”看着那双蓝色眼睛明亮的笑意，九尾忽然有些想要落泪。漫长的生命里，他见了太多的黑暗，他以为自己永远都要这样在黑暗中活下去，直到回归虚无。早就不再抱着希望的心，突然间被照亮、温暖，天照大御神终于愿意收回惩罚了吗？

“其实我一直没敢告诉你，小时候我常常想，如果我有父亲是不是就像你这样，会在我哭鼻子的时候一边安慰我一边鼓励我，会在我受伤的时候一边恶狠狠骂我没出息、一边却嘀咕着要收拾那些伤害我的人。呐，狐狸，陪伴了我那么多年，谢谢你。”

“别把我跟那个笨蛋相提并论！臭小鬼，本大爷跟波风笨蛋一丁点儿相似都没有！”一个爆栗敲在夜风头上，可只有九尾和夜风知道，那一下几乎没用力。忍不住伸手狠狠的把小鬼的头发揉乱，九尾眨眨眼冲着大□□仙人龇牙。“你说漩涡一族的传人出现了，是不是说小鬼？”

“是的。”点点头，大□□仙人对于夜风和九尾之间的互动很是欣慰，遥远时光里与漩涡一族并肩作战的九大尾兽，终于可以回复本来面目了。“不过，在那之前，我们得先解决这个宇智波家的坏小子。”

“这还用你说？”放开夜风的头发，九尾跨前一步，眼神中是高傲也是睥睨天下。“守鹤，猫又，矶抚，鼠鲛，彭侯，雷兽，貉，牛鬼，宇智波斑欠下的债该讨回来了！”

“几百年了，老大，终于又可以一起战斗了。”控制着砂比奇拉比的身体，八尾牛鬼在雷影的目瞪口呆中站到了九尾身边。“真是久违了啊。”

“老大，开打吧！这个老兔子眼我看不顺眼很久了！上次还派人欺负我爱罗，我爱罗是个好孩子。”

……

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几位影面面相觑。这算什么？人柱力被尾兽反过来控制？还联合起来要消灭宇智波斑？他们是该庆幸宇智波斑是敌人，还是该忧心往后的事情？

“不用想太多，孩子们。”笑呵呵的摸出烟枪，大□□仙人看着九大尾兽一起冲向了宇智波斑，扶了扶斗笠。“尾兽原本就是漩涡一族的同伴，如今也只是各归其位罢了。很多事情，都是勉强不来的。”

“可……波风水门怎么会是漩涡一族的传人？姓漩涡的不是他妻子吗？”有点接受不能，但年纪大了倒也不至于想不开，土影揪着自己不多的胡子很是疑惑。

“这个嘛……”看看夜风已经跑去加入战斗了，猿飞日斩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土影。“等战斗结束了让他自己来说吧。”

“哈哈哈哈哈……你们杀不了我的！”被九大尾兽和夜风逼到了悬崖边上，宇智波斑张狂的笑着，脸上是一副歇斯底里却又疯狂的表情。“就算你们是九大尾兽又怎么样，照样杀不了我！我是永远不会输的！”

“你竟然……”不可置信的瞪着宇智波斑，九尾简直不敢相信世上有如此疯狂的人。“你竟然用千手柱间的身体活着？！”

“不错，就是千手柱间的身体！当年一战我虽然没死可也受到了重创，甚至不得不在我的眼睛所制造的空间里休养，连身体都失去了。”狞笑着，宇智波斑完全没理会众人的表情。“如今的我，不但拥有仙人的眼睛，还拥有仙人的身体，你们是杀不了我的！”

“不可饶恕！”听到这番话，千手纲手几乎暴走，大爷爷的遗体被盗在千手一族中是绝密，因为谁也不知道究竟是谁做的。可没想到……

“动手啊，这可是你大爷爷的身体。纲手丫头，你还记得你大爷爷的样子吗？要不要我摘下面具让你怀念一下？”

被宇智波斑厚颜无耻的话气得浑身发抖，千手纲手捏紧了拳头却死活打不下去。这是大爷爷的遗体啊……！

“初代大人是不会允许自己的遗体被敌人利用的。”所以大□□仙人才说仙人的眼睛和身体重新成为一体吗？脑子里闪过大□□仙人的预言，夜风沉静的看着已经疯狂的宇智波斑。“如果你真的是杀不死的，那就永远的封印你，让你在黑暗与虚无中逐渐走向崩溃，最终魂飞魄散。”

“小鬼！”心知夜风是要动用漩涡一族的禁忌封印术，九尾不愿意眼睁睁看着小鬼就那么死去，给宇智波斑这种人陪葬不值得！

“狐狸，只不过是把上次没做成的事情做完罢了。”微笑着，夜风强迫自己不要回头，不要去看卡卡西，会舍不得会动摇的。“以后的事情，拜托你了。”

“我不答应！”顾不得别的了，九尾一把拽住夜风已经开始结印的手不让他继续结印。“一定会有别的办法的，一定会有的！”

“狐狸，别让我跟你动手。”淡淡的笑着，夜风直直的看进那双赤红的眼睛，毫不退缩。

“……臭小鬼！”无法克制内心的悲伤，九尾舍弃了人形变回狐狸的样子，九条尾巴紧紧的将宇智波斑捆住不让他逃脱。眼睁睁看着夜风一个印一个印的完成，九尾从没觉得自己这么无能为力过，他看着长大的小鬼，不知不觉放进了心里当成晚辈的小鬼……

“风……”莫名觉得心头一痛，旗木卡卡西直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什么都不顾的冲上去，却被守鹤阻挡着不让他靠近。“让我过去！”

“对不起，卡卡西，你不能过去。”因为我爱罗的意识一直是清醒的，此时守鹤被我爱罗的悲伤感染，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也很喜欢夜风这个小鬼，可是他没有办法……连老大都妥协了，他能怎么样？

“风！回答我！”拼命挣扎着，可旗木卡卡西根本就不是守鹤的对手，眼看着金色的术式在风的手中成形、扑向宇智波斑，焦急之下只好不管不顾的大吼。“你答应过要和我一起的！你答应过的！说好不管是留在木叶还是去外面游历都在一起的！”

“大□□仙人，风他？”紫苑的预言快速的在自来也脑子里闪过，一下子让他失去了镇定，可是对上大□□仙人毫无波澜的眼神，自来也的心猛的沉了下去。“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沉默不语的大□□仙人让自来也、猿飞日斩、千手纲手和宇智波兄弟全都露出了悲戚的眼神，旗木卡卡西的吼声更让他们方寸大乱。宇智波佐助终于还是挣脱了哥哥的手冲过去，企图冲到夜风身边，却不想被四尾阻挡。

“如果有别的办法，任何办法，老大不会这样看着的。”看着近乎疯狂的旗木卡卡西和宇智波佐助，四尾无奈而沉痛的开口。

“漩涡秘术·锁魂！封！”

终于完成了最后一个术式，夜风大喝一声将双掌按下，金色符文所构成的光带将宇智波斑牢牢的圈在其中。目不转睛的看着宇智波斑在最初的挣扎之后渐渐没了声息，最终被符文包裹着消失，夜风终于松开了手。

接住已经没有力气站稳而往地上倒的夜风，九尾抬眼示意守鹤放人。没了阻挡，旗木卡卡西以最快的速度冲到夜风身边，看到夜风强撑着睁开的眼睛，再也没有任何力气的瘫软在地。

“对不起，卡卡西，我食言了。”想要微笑，可看着天青色的眼睛里滑落的眼泪，夜风怎么也笑不出来。又把卡卡西一个人留下了，自己真是混蛋啊。

“不会有事的，你……你只是太累了。”勉强自己微笑，旗木卡卡西不愿意相信这双眼睛以后再也不会看着自己了。“只是太累了，睡一觉就好……，等你睡醒了，我给你做拉面。”

“卡卡西……”努力睁着眼睛，贪婪的看着眼前的人，费力的抬起手想要把那个碍事的面罩拉下来，夜风只觉得意识越来越模糊。“舍不得你……”

扯着面罩的手陡然滑落，蓝色的眼睛合上了。旗木卡卡西无知无觉的抱着夜风，喃喃的说着什么，没人听得清。

九尾死死的瞪着旗木卡卡西怀里已经没了气息的小鬼，赤红的眼睛里有灼热的液体掉落下来，不自知。“小鬼，安心睡吧，你太累了。你放心，你珍视的人，你珍视的村子，我会替你守着的。以尾兽之尊的骄傲立誓，任何胆敢来犯木叶的敌人，必将死于吾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