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你动她。”

她不准任何人打凰姐姐的主意，更不容许任何人有机会伤害凰姐姐。

尤其是万古这个喜怒无常的变态男！

司空笑唇上动作刚停，那万古便毫不犹豫的扭头离开，任何多余的目光都没给司空笑留，心中又一阵莫名，司空笑撇撇嘴，这家伙究竟是怎么了？这不像是他的风格啊…

*

“好了。”

司空凰轻声道了一句，紧接着从司空笑肩后抬起头，又从储物袋里取出一条长长的白绫，一脸郑重，司空笑扯了扯嘴角，回头瞄了一眼…

“凰姐姐不用那么麻烦了吧，血都止住了，你那药还真是神奇，我看伤口都快愈合了。”

司空凰一听，脸色又有些发黑，“在彻底愈合前，不准你动这个肩膀，我会盯着你的。”

话音一落，司空凰雷打不动将手上那条柔软的白绫缠在了司空笑伤处。

司空笑话被堵了回来倒也不恼，望了眼伤口，又瞟了眼挂在自己肩头的精美衣裙，笑嘻嘻的开口：“包紧点也好，要不然血染上了这么漂亮了裙子，我可是心疼的很！”

司空凰手上动作一顿，抬起头看向司空笑喜滋滋的表情，心里五味陈杂。

沉默了会，司空凰一双美目染上了几分泪意，她抬起头望着司空笑，颈部的弧线优雅如天鹅，“笑笑，你受伤，我更心疼。”

“……”

司空笑语塞，嘴唇不自觉轻抿起来，望着司空凰再次垂下头认真的模样。

心中很是认真的道了句：凰姐姐，谢谢你…

包扎完成，司空笑在司空凰的帮助下穿上了那套淡蓝色的衣裙，仿佛是量身定制般合适，司空笑在原地转起圈来，淡淡轻轻的浅蓝铺洒开来，美极了。

尤其是穿的人还是一位世间绝美的人儿，司空凰看着开心蹦跶的人也不禁失了神。

“好了，别闹腾了，小心伤口裂开。”

终是忍不住将司空笑拉住，每看她跳一次，都心惊胆战的，“这鞋子合脚吗？”

司空笑又蹦跶了两下，“合脚，简直就是量脚定制，话说…凰姐姐你怎么这么有先见之明提前准备好了这些东西？”

“觉得这次试炼可能需要很久，便准备了些。”

“哦，幸好凰姐姐你准备了。”司空笑感叹了声，便扭过头望向那一双清澈剔透的明眸，接着笑嘻嘻的又问道：“凰姐姐，你杀了多少兔子啊？”

“跟你一样。”

“也就是说，我们还是同样的岁数咯…”

司空凰挑起眉头，一双美目带着些许得意，自有印象以来，司空凰倒是很少透露出这种生动活泼的神情，“不，我还是你姐姐。”

司空笑一愣，顿时哑然。

好吧…姐姐大人…

*

司空凰敛了敛唇角，“时候不早了，我们出去吧，想必他们已经等了很久了。”

司空笑偏过头点了点，“好。”

再一次走出那黑色大门，原本空荡荡的门口已经挤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站在最前的人模样倒是没怎么变化，最多就是成熟了一些高了一些；

早就见过的金典雅身旁又多了四人，显然是金家五兄弟。一眼扫去，倒是没多大变化。

站在他们一旁的是满身桃红的武神离，看来他是听了司空笑的话，后来并没有杀多少时间兽，所以一众人之中也就唯有他模样几乎没什么变化。

武神离身旁的则是陈匡，他看起来倒是成熟了不少，面容依旧俊朗，只不过多了些风尘，不过他将来可是要做皇帝的人，成熟一点无妨。

至于站在他们背后的人简直是惨不忍睹，有些甚至头发都花白了，有些甚至还得用一根木头拄着自己才能站稳。

扫了一圈，司空笑才在众人背后那处不远的大树上看到了正倚树而立的万古，看到自己望去，他才扯了扯嘴角，但却没有走过来的意思。

而在他身后的，不正是那凤凰大姐司黄吗？

怪不得他能那么恰巧发出现，原来是有人通风报信啊…

*

“哇…”

“天哪…”

司空笑同司空凰一出现，理所应当受到了万众瞩目，所有人都张大了嘴，或老或少、或男或女，所有人都震惊于眼前两个女子的美貌。

这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美丽…

在他们有生之年，从未想象过能有如此绝美的女子，而且还是两个，两个同样美丽却各有千秋的女子！

“小姐！”

就在此时，有一个老妪从人群中嘶吼了一句，司空笑目光一转，便看她突然丢下手中木杖，颤颤巍巍的向自己走来面前。

司空笑面露疑惑，刚打算开口就听到那老妪张开了口，声音沙哑，几乎听不清她说的是什么，“小姐…你终于出来了，小叶知道，小姐一定会出来，一定会…”

一张沟壑纵横的老脸溢满了泪水，显然，她已经走到了生命的边缘。

司空笑这才恍然大悟，反应过来连忙一把拽住了小叶伸向自己的手，她弓着背，步履阑珊，好像下一秒钟就会倒下在也站不起来。

眼前这垂垂老矣的妇人，竟是小叶吗？

“小叶，你…”

司空笑嘴张了又张，终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老妇人抬起头望着面前的女子，一双浑浊的眼里落下了一连串晶莹泪水，身子一跌，有些无力扑倒在司空笑身上，声音颤抖，“小姐，小叶一直想看看你长大后是什么模样，如今…终于如愿以偿了。”

缓了一会，小叶眼前似乎忽的清明了起来，说起话也利索多了。

看她这样，司空笑眼里并没有喜悦，更多是伤感…

“小姐，你真的是小姐吗？”

将小叶扶靠在肩膀上，司空笑一只手拍了拍小叶灰白的发丝，轻声呢喃道：“是啊！小叶，我是司空笑，你的小姐。”

小叶在司空笑怀里仰起头，眸子痴迷而留恋，“小姐…你果然如小叶想的那般美丽，不、不…小姐比小叶想象中还美…比夫人还美…”

“小叶，你这样夸奖你小姐，小心她…”

司空笑话还未落，耳边又传来了那苍白虚弱的声音，“小姐，小叶要走了，以后不能陪小姐你了；最后、最后…”

小叶抬起头，目光希冀，声音嘶哑带着恳求，“小叶想看到…小姐的笑容、小姐的笑容…最好看了…小姐…”

司空笑眸光微闪，低下头望着垂垂老矣的小叶，唇边高高扬起，挂上了前所未有的灿烂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