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五一,地里还不那么忙。
这个季节地里面的小菜呀,什么的都刚种在地里,无论在家还是外出打短工都不那么忙。自打种小菜儿苏梦影家的棒子麦子种得少了,收秋也不那么累了。
趁空闲,几个孩儿妈相约去县城。
现在县城太繁华了,大型超市,服装街,**店什么的一样不都不少。人们一年至少会去个两次,追潮流的孩子们去的更勤,他们的衣物都出自县城的某条街的某个**店,集市上外摊子的他们一入看不上眼的。
“咱们回去吗?”
过了中午了,雪盈妈问着那几位。几位孩儿妈有手提袋子给孩子大人给的东西,也有不舍得买什么没怎么花钱的。她们穿过最热闹的购物街,只为陪苏梦影给思语买两本辅导书。这是在她临一来时小丫头千叮咛万嘱咐让买的。不过她要的不是书,她说了书是老师非得让买的,不算她的,所以她要求不高一一肯德基的炸鸡腿而矣。
一直向都市看齐的县城能没有肯德基分店吗?郭立氏曾带孩子们到那吃过好几次了,这是孩子们的最爱。
买了书往回走的时候,大街东侧马路边放着一排桌子,有几个身穿白色大袖的女医生正在耐心扡给路人讲着什么。围在旁边的清一色都是女性,正认真的听着,两个年轻漂亮的小护士忙着向路过的行人散发着粉红色传单。
“那儿干啥呢?咱们去看看。"雪盈妈建议着,不等其他人表态,己然先一步朝那边走去。
那是一个新建的,专门关注男女身体健康的医院。五一长假未过完,几位专家举行义诊呢。
“咱们也进去检查检查?"雪盈妈听得动心。
“我可不想去,都是当姥姥,奶奶的人了。又不碍吃碍喝的。”几个人中岁数最大的小兵妈说,她己经晋升为皓明奶奶了。
“我也想看看。"苏梦影说着。
她腰腹疼日子不短了,起初只是“特殊日子”前后,让她以为那是“特殊日子”的“特殊关照",可现在平时也开始疼了。
“那我陪你们,我可不查。”小兵妈说着。
虽这么说,小兵妈还是禁不住窜掇,也做了简单的常规检查。
几个人除了小兵妈多少都有些妇科病。
“我说没啥,你们还不相信。“小兵妈兴奋地说“咱们走了,欸,思淫妈呢?"她回头找着。
苏梦影正坐在医生门诊室里,对面是位五十多岁的女医生,态度温和,让人看着慈善安心,微笑中透露着她为人医者的美丽。
灼热地阳光从二楼玻璃窗微斜地射进来,刺痛了她的眼晴。屋子里有种说不出的混合味道让她很不舒服。
医生柔和地询问了她天妻间和一些女性生理方面的问题,她含糊不清地回答,女医生听得很认真。
“我建议你全面仔细地检查一下,你休内有个瘤,需要进一步细查。"
“瘤?大吗?”这几年看街上发的这类小杂志多了,多少还有点儿这方面的认知,以致于没瘫倒在地。
“别紧张,不大。建议你作更细一步检查,确定是不是良性的,早点儿确诊早治疗。”
“我家离这儿比较远,能不能过些日子再说?”
“尽量早点,别拖着。“医生一再建议着。
苏梦影迈着下楼的步子,一步一步地那么小心翼翼。刚到楼梯转角处,一个苍老低哑地哭声陡然响起:“天呐!叫我还咋活呀!我做了啥孽呀?得了这要命的病哇?"
她刚下楼就看见一个奶奶级的妇人,手拍大腿正坐在大厅排椅上抢天抢地。爬满泪水的暗黄沟壑的脸表明她是一个农村老妇人。
“别哭了,这里有病人。”一个年轻的小护士低声劝导着,充满同情地伸手扶她,努力安慰着。
“她咋了?"苏梦影问雪盈妈她们。
“好象是**癌吧?”
话音刚落,听见重物摔地的声音。她们回头,一个三十多岁时髦女子倒在地上,同伴低声呼叫着,手里纸单落在地,有着乳腺的图字。
又一个和绝症有关的女子,够了,苏梦影不想听不想看了,她招呼众人朝外面走去。
“刚才医生跟你说啥了?"小兵妈问她。
"没啥。只是问问平时例假准不准。”
管它呢,爱是什么是什么,反正她心里认定没什么就一定没什么。
回到家,苏梦影把这事扔到了一边,麦子拔节,该浇二遍水了,若是种白薯花生什么的也到时气了,沥沥拉拉干到了五月十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