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王稻壬果然出门了,什么人都没有带,什么东西都没有准备,驾着马车就走了。
也许是怕王笑担心,连多余的话都没有留下一句。
眼看着王笑不管做什么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李宝平不禁劝道:“我那天看你爹的功夫还是不错的,一个人出门没问题,你就别担心了。”
见她还是闷闷不乐,他又道:“要不我追上去看看?”
“算了,我爹他有自己的打算,你出去了两人若是错过了,一个找一个的更麻烦。”
再说王稻壬这边到了镇上之后买了一点水和干粮,又快马加鞭的赶路了,很快他就到了京城。
将马车找了客栈寄放,王稻壬一个人来到了达官贵人聚集的金华街,找到了司马将军家的后门那里。
他敲了三下,两重一轻,很快就有守门的小厮开门了。
也没有通传,直接领着他就去了司马将军的书房。
司马将军是一个三十来岁,浓们大眼的长相略粗犷的大汉,见他来了不禁拧着眉道:“你怎么来了,不是说过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你我不能见面吗?”
王稻壬冲着他拱了拱手,接着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我也不想啊,可那人的手都伸到我家里来了,为了我女儿的安全,我不得不来见你。”
司马将军站了起来:“你说什么?”
“而且我敢肯定,那人早就察觉到了我的存在,早在几年前他就打过我女儿的主意,将我女儿推下了水,目的就是想逼我现身,只是当时我还在漠北,不知道这个消息,才阴差阳错让那些人离开了。”
司马将军紧紧地皱着眉:“这事儿我考虑考虑,晚一点给你答复!”
“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如今她一个人在家里,我很担心,麻烦将军快点解决此事。”
“你也知道这一次的事情事关重大,要是处理不好的话,咱两都得吃挂落,还是先等我去见了那人再说吧!”
王稻壬没有办法,只得在书房里等着,司马将军要去见的人他更不能去见,否则前功尽弃。
司马将军虽然不在,不过他家里的下人还是给自己送来了吃的喝的。
他赶了这么久的路,一路上都是干粮白水,嘴里都要淡出鸟来了。
如今反正也要等着,他也放下了心思,先填饱了肚子再说。
司马将军是个办事效率极高的人,不过出去了一个时辰便回来了:“你的事情我已经跟上面反映了,让你自己先克服一下,若是派人保护的话,太过张扬,恐怕适得其反,会引起他人的警觉。”
王稻壬抽了抽嘴角,这不等于没说吗,感情他跑了这么远的路来是白跑了?
不过想到他这一次的任务,他只得恨恨地长叹了一声,又偷摸离开了。
离开前司马将军一再强调,千万不要再来了。
回到家里之后,王笑见他脸色不好看,也不敢多问,只乖乖的该干嘛干嘛,绝不外出惹事。
只是她不外出惹事,却有事情主动早上她。
因为有了皇上御赐的牌匾,她也算是个远近闻名的大夫了,时不时就有人过来找她看病。
不过之前来找她看病的都是本村的,很少有外来的。
毕竟就医这种事情,还是要讲究个就近原则的,去得远了成本太高,大家都不是闲人,寻常的病何必跑这么远。
这天王笑睡了个大懒觉,刚刚起床呢,就听到了一阵急促的拍门声:“笑笑,快起来了,外面来了病人,指明了要找你。”
王笑很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心想着果然是人怕出名猪怕壮啊!
她一边拾掇自己,一边冲着外面大喊着:“先将人带堂屋,我一会儿就过去。”
听了她这话,王稻壬立即就过去开门了。
来的是一对年轻的夫妻,男人是瘦高个,身上穿着棉袄,脚下穿着布鞋,都是半新不旧的,看起来家里情况不咋地。
女人面色发白,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面上还星星点点的,因为是女人,王稻壬也没多看,只觉得她这捂得也太夸张了。
衣裳厚,戴着头巾,脖子上还围了好几大圈儿。
对于穷苦人家出生的人,王稻壬一向很是宽容,连忙将两人请进了屋里,又给倒上了热水,让他们等等。
男人的妻子病了好一段时间了,只是之前一直没有引起重视,便拖到了现在。
去了好几家医馆都说是伤寒,抓了好几副药来吃也不见好。
女人长期关在家里,心情不好,再加上病情越来越严重就经常说胡话。
男人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听同村的人说岚乡村有个女大夫,是皇上御赐过“妙手回春”牌匾的,便带着女人来了。
原本以为既然是神医的话,医馆应该很大,看病的人也络绎不绝的,没想到就是一户看起来稍微有钱一点的人家。
整个岚乡村就这家的屋子修得最大最好,院子最宽敞。
喝这滚烫的热水,两人终于觉得身子暖和多了,男人一脸憨厚地冲着王稻壬笑:“这位女神医是先生的妻子吗,先生真是好福气,能娶到这样的妻子。”
王稻壬轻咳了一声:“不是,是我女儿!”
男人愣住了,女儿的话估计也就十几岁吧,年纪这么轻能看出什么病症来?
镇上这么多大夫都看不好,这小女娃子能看好?
他突然后悔,来之前没有打探清楚,白跑了一趟。
不过既然已经来了,人家又已经把他们请进门了,就这么离开了不太礼貌,还是等这个所谓的神医出来看看再说吧。
很快王笑就穿好衣服过来了,当看到进来的是个穿着粉裙子,梳着坠马髻的小姑娘的时候,两人的眼神都不由自主地暗了下来。
女人率先没了精神气,软软地靠在丈夫的肩上。
“贱内病了好些时候,身体实在虚弱,不能起身来迎,还请神医不要怪罪。”
王笑见他一副认真的样子,当即就“噗嗤”一声笑了:“这位大哥也太客气了,叫我的名字笑笑就成,神医神医的多别扭,再说了我也不是什么神医,只是刚好有些病症我能治罢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