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天卿呛了一下,差点将胃中的面条都咳出来了!北止尧连忙给她拍背。好一会儿,她才缓过劲来,她筷子夹着碗中的面条,慢条厮理的将面条吸入口中。
北止尧突然觉得,她那碗面,好像更好吃。他将她扳过身来,在她圆瞪的眼神下,俯身将她未入口的半根面条含入口中,一点一点的汲取,直到吻上她的唇瓣。
她口中蛋香和着青菜的清爽气息传入他口中,他顿时觉得她像是一团烈焰,灼烧着他的皮肤,渗透着他的每根血管,每个细胞。
玉天卿也觉得心跳乱了节奏,喉咙干涸的快要冒烟了!
北止尧只觉得脚上一痛,恋恋不舍的放开她。玉天卿冷声道:“你TNN的,真是属狗的。”
说完就起身要走,北止尧见她真生气了,将她一把拽回座位:“我保证,不再有任何动作。”
玉天卿见他说的认真,况且她真的也没吃饱,就坐下来继续吃面。北止尧坐的离她远远的,一手执了书,状态极为用功。
待玉天卿吃完面,她说道:“我在东市买了宅子,正在修葺,大概过不了多长时间,就会搬出长公主府。”
北止尧一点也不意外,毕竟,夏周早就将玉天卿的所有状况都报告给他了。
“长公主府,确实不宜久留。今日北止铭的用意,你也看到了。”
玉天卿点点头,边走边说道:“我回去了。”
夏日的雨来的急促,雨滴飘飘洒洒,像是给绿树披上了缥缈纱裙,玉天卿站在阿依莉墓碑前,任由雨滴打湿衣衫。
视线中,一角白衣出现,那人举着一把油纸伞,一刹那间,雨中似乎飘来如莲似雪的淡淡幽香,他柔和的目光透过清冷的雨帘透过来,嘴角藏着一抹浅笑。
玉天卿斜他一眼:“你舍得出现了?”从阳城回来的那日,他便好像消失了一般,她去过好几次卿云阁,没有他的一点消息。
“当然,毕竟你还欠着我两万两呢!”元砚知眸光微闪,只怕我再不出现,你就真要成了漠国皇子妃了。
玉天卿抹一把脸上的雨水:“走吧,喝酒去。”她看一眼走在身后的元砚知,雨本来也不算太大,一个大男人打什么伞!元砚知不动声色的将伞上的一排银针甩到地下。
玉天卿的宅子在东市一条不太繁华的街上,这宅子不过是三进的院子,但景致不错,她很喜欢。刚一进门,管事的刘姑姑就过来说:“主子,今天来的那个花匠,好俊朗呢!”
花匠?她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她眯一下眼睛,果然,见一袭白衣的元砚知正在花圃内浇水,少年周身似是被阳光渡上一层薄薄的金辉,如梦似幻般美好。
玉天卿走近了去,见他的那块花圃,根本没有翻新的痕迹,也没有花苗。这孩子,这能种出来什么花呢?
元砚知额上有几滴汗珠,红润的唇瓣笑着:“你来了。”
玉天卿点头,慢悠悠进了主居,见她那日定下的畅远居的牌匾,被换成了卿云居,而屋内的摆设也与她之前定的不同。她恼怒瞪一眼元砚知:“谁让你换的?”卿云居,太难听了。
元砚知道:“两万两,我在你这住一个月,你就不用还钱了。”
玉天卿盘算一番,这两个月的利润全部被她拿来买宅子了,着实没有多余的钱还他,更何况,现在的她,真的很需要钱。索性他就住一个月,也没什么损失,就答应了。
待将整个园子的景致逛一遍,玉天卿甚为满意。由于膳房还未完善好,元砚知又一直喊饿,玉天卿只好去煮面。刚踏入厨房,便听到一声巨响,吓的她手中的鸡蛋差点掉在地上。她出去一看,原来是卿云居那三个字的牌匾掉下来了,还好不是地震,待她再仔细一看,竟然是北止尧来了,消息够灵通的啊。
待三碗面上桌,玉天卿再一次感受到,什么是食不知味。
“喂我。”北止尧边说边张开嘴,一副乖巧的模样。
玉天卿想也不想便拒绝了:“自己吃。”
北止尧突然神情哀怨的看一眼手指,玉天卿也看向他手指,见他纤长中指上有一条浅浅的划痕,他哀怨地说道:“我受伤了。”
玉天卿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还好你来的及时,再晚一步,这伤口就要愈合了呢!”这么小的伤口,也叫受伤?说归说,她还是执起筷子喂他吃面,还不忘体贴的喂他喝汤。
一旁的元砚知始终没有任何表情,待吃完了面他说道:“这块牌匾价值5万两,所以,你还欠我三万两。”
玉天卿差点没将面喷出去,一块牌匾,价格五万两?你可真够黑心的啊!她看向一旁的始作俑者,北止尧乖乖喝汤,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我也要住在这里。”
玉天卿又是一惊:“你为什么也要住在这里?”
北止尧将面汤也喝个干净,未回话。玉天卿眼中,只见风桀带着一队侍女,有的执文书,有的捧衣物,有的捧棋盘.......他一进来就说道:“王姑娘,将军,这些东西都放到哪里?”
北止尧只望着玉天卿,玉天卿好无奈的说道:“放到西厢房吧。”
多日不见的童珑在一群侍女中笑的十分甜,她冲玉天卿眨一下眼睛,身后跟着一条雪白的小狗。玉天卿心道,算北止尧这个家伙想的周到!
还未待玉天卿回过神来,刘姑姑又来禀报道:“主子,门外又来了两名客人。”
玉天卿走出房间,只见院中站了两个身影。一个身姿欣长,一身青衫仿若清泉般高雅;另一个眼神灵动,仙气飘飘。竟是阮星河和阿黎。
还未待阮星河说话,阿黎突然跑了过来,一把抱住玉天卿,接着便是涓涓而出的眼泪。玉天卿面色尴尬,为何阿黎每次见了她,都是同样的动作和神情?一旁的阮星河待阿黎哭够了,将他拉过来,轻声安抚着。阮星河摸一下手帕,这一路上,手帕都被阿黎用光了,他毫不犹豫的用袖子去擦拭阿黎的眼泪。
“阮少主和师叔,快随我进来吧。”
阿黎寸步不离的跟着玉天卿,他见到北止尧便狠狠瞪他一眼,待见到元砚知,阿黎更吃惊了,他小声在玉天卿耳边说道:“他怎么会在这里啊!你离他远一点!”
元砚知只是面色淡淡的看了两人一眼。
待用过晚饭,阮星河提议玩叶子牌,北止尧、阿黎、童珑、风桀、风骜、慕容柏等人跃跃欲试,
元砚知看向玉天卿:“玩吗?”
见玉天卿点头,他也说道:“好。”
不一会功夫,玉天卿、童珑、凤桀、风骜、慕容柏全部被贴了纸条,其他四人一直僵持着,玉天卿没想到,阿黎的叶子牌玩的极好。
又过了半晌,玉天卿和童珑脸上的纸条越来越多,玉天卿顿时泄气了,她道:“我们还是来玩真心话大冒险吧!”
阿黎眨眨大眼睛,露出向往的神色:“什么叫‘真心话大冒险’。”
玉天卿讲了规则,众人大悟。
元砚知轻声道:“我去看书。”
玉天卿一把拽住他:“必须要玩。”
待众人坐好后,轮流掷骰子。
第一局,输的是阿黎。玉天卿问道:“你的初吻地点在哪里?”
阿黎突然恼怒的看一眼元砚知,再看一眼身旁正襟危坐紧紧盯着自己的阮星河,一瞬间差点咬到舌头,他小声道:“我,我选大冒险。”
玉天卿漆黑的眼眸转两下,说道:“你去街上大喊,卖糖葫芦啦,一串十文钱,两串五文钱!三串不要钱!”
众人一脸黑线,这卖糖葫芦的,怕是个傻子吧?
阿黎飞奔到街上,片刻后,玉天卿等人听到大伙骂骂咧咧的说道:“哪个傻子这么晚还卖糖葫芦!”再回来的阿黎身上带着几根白菜叶子,头上顶了两根面条,阮星河在众人笑声中,将阿黎身上的东西择干净。
第二局,输的是童珑。玉天卿又问道:“你有喜欢的人吗?”
童珑杏核眼中突然蒙上一层迷离的色泽,她看一眼围坐的众人,声音极轻:“我选大冒险。”
玉天卿道:“那你选一位在场的异性,同你唱情歌。”
童珑的眼神在风骜的面上流连一会,最终选择了风桀,两人一脸害羞的唱了一首情歌。
第三局,输的是阮星河。这回问话的人换成了北止尧,他道:“你.....”
阮星河未等他说完,便说道:“我选大冒险。”
北止尧甚为满意的点一下头,他幽幽说道:“那你去抓一只老鼠,深情款款的与老鼠对视。”
阮星河眸光幽深,小北子在打什么主意,他一早就知道:“这会儿哪有老鼠啊!不然,我以酒代替?”
阿黎突然从桌下的锦盒中拎出来一只吱吱乱叫的老鼠:“是不是很可爱?今天来的时候,在田地里捉的呢!”
玉天卿看着阮星河铁青的脸,突然懂得了,什么叫做猪队友!
第四局,输的是北止尧。阮星河说道:“王姑娘问吧。”小北子的软肋,只有这位姑娘能抓住。
玉天卿清冷的双眸不自在的闪了一下,她柔和的声音在静默的空气中,异常的悦耳:“司徒圆是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