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离开他,你们两都好过。”朱姿这次是认真的,她后悔上次给于微时灌输,他们两的爱情没有错的观念。确实没错,可耽误对方也是错。
“我曾经告诉过你,陆勘深不需要处处要他保护的小白兔……”
“那也不会是你。”于微时冷然打断朱姿,突然的打断让朱姿脸色变青,无法继续下去,于微时则云淡风轻继续道,“我问过他,他说能和你在一起早在一起了,不会现在还没结果。朱姿姐,男人等女人可以,女人等男人就是浪费。你还要等他多久?十年二十年?他耗得起,你不行的。”
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小丫头给她传授人生哲学了?
朱姿感到好笑,她比于微时大三岁,仗着这三岁长篇大论教育于微时,被于微时反将一军。
“我不是等他,是等合适的人。也许是他,也许是别的什么人。”狡辩的言辞如此苍白无力,毫无说服力度。
于微时站起来说,“只要他还要我,我不会离开他。”
“为什么?”朱姿也站起来问,“为什么突然改变心意?”
她不是想离开陆勘深,不是想逃吗?
于微时也不知道,很复杂。其实她很清楚,离开陆勘深代价太高,截止现在,她付不起。
“我只有他了。”她抽身时说了这句。陆勘深是她的全部也是唯一,如果连陆勘深都失去,她什么都没了。
朱姿看远去于微时的身影,摇曳生姿,不再畏首畏尾,第一次感觉到,她变强大了。这个女孩儿,始终在成长。
孙羽幽将朱姿和于微时见面的事如实汇报给陆勘深,在这之前,唐景辰已经和陆勘深打过招呼,朱姿回酒店找于微时了。
陆勘深打电话给朱姿,朱姿笑意盎然接起,“这么快就有人告密。”
陆勘深问,“你和她说什么?”
朱姿已经离开酒店,在回E集团的路上。道路车水马龙,她坐出租车里,看窗外大雨变小雨,然后天空放晴。
陆勘深有些愤怒,他早看出朱姿对于微时有意见,飞机上,她不善的眼神让于微时难过许久。
他放心上宝贝儿的人被朱姿给伤了,陆勘深看朱姿跟他这么多年的份上,没计较。但如果朱姿跑去找于微时挑事,不依不饶闹腾于微时,那陆勘深是一点情面不会留。
朱姿就笑,有时候她觉得自己很可怜,又贱,“你觉得我会对她说什么?我跟了陆总五年,陆总还不了解我吗?”
之前在办公室门外,朱姿听到陆勘深亲口质问于微时,是不是她为难于微时了。那一刻,朱姿心哗啦啦碎了。她还抱着一丝希望,以为是于微时告她恶状,陆勘深才会这么想她。结果于微时根本没有,是陆勘深自发地认为她会这么做。原来在他心里,她邪恶、有心计、为达目的随便的伤害人。
五年的共处时光喂狗了?她朱姿做什么都光明磊落,哪怕劝于微时想开,也没说一句不好听的。
陆勘深说,“我不知道。你最好没说不该说的。”
“不知道?”朱姿复述,好一句不知道。看来陆勘深确实没正眼看过她一秒。不禁想到于微时说的,能在一起早在一起了,不会现在还没结果。
她忽然就死心了。对这个男人她不该抱有期望,还是动了不该动的心,说是在等合适的人,可她心里,最合适的人不就是他么?
即便有家庭有孩子,又怎样?朱姿乐意为这个男人做人人喊打的小三。
爱情不分对错,她的爱情观是及时行乐。能拥有时拥有,不能拥有就痛快说拜。
到了痛快说拜的时候,朱姿居然一点儿不伤心,她只是安静地把心里的波浪线拉平,拉的如同直线,好像从来没有过起伏。
再见。她对自己说:再见,那可怜可悲的幻想,那犯贱的喜欢。从今往后,她跟他是上司和下属。一直是。
朱姿说,“和她聊了聊你的过去。”
“我的过去,有什么好聊?”陆勘深查看酒店房间的监控,于微时脱光了泡浴缸里,表情挺轻松自在,没看到凝重,陆勘深松口气。
“创业史。我说你很辛苦,你猜于微时说什么?”朱姿卖起了关子,“她说你的辛苦,她都知道。”
“她回忆你们的以前,对你很崇拜。我想她是喜欢你的,她现在没想离开你了。”
沉默良久,陆勘深似乎不信,“真的?”吴医生说她的记忆混乱了,还能回忆起从前?前几个月,连他们共同生活几年都不清楚了。
朱姿说,“真的。一点一滴她都记得。”
难道是药物起作用?抑制了病情?
陆勘深想,这是好事。不能停了治疗,不能停药。
晚上开了个会,十点回到酒店,陆勘深身上携着点酒气。于微时从他刷房卡进门就嗅到了,小狗一样凑过去,“没人替你挡酒吗?你胃不好,又一晚没睡,身体代谢的慢,酒精会让你明早头痛的。”
“我让酒店煮醒酒汤。”说着要走,被陆勘深扣住手腕拉回来,醉眼惺忪地摁在怀里,“必要的,挡不掉。陆氏在瑞士还有其他业务,我谈了个合作。”
“又挣多少钱?”她抬起头问。
陆勘深/吻住那口红唇,酒气灌输进去,于微时直皱眉,“我会醉的。”
她沾不了酒精,一点不行,光闻酒气头就晕。
陆勘深很坏,“就是要你醉。”
“不多,两亿。E集团才是大骨头。”就看啃不啃得下来。
于微时歪着头,看他逐渐清明的眼睛,话里的坚定和成功人士独到的气质,她又自卑,“你随便就挣好多钱,我连套化妆品都卖不掉。”
“不要紧。”陆勘深松开领带,把外套脱了,带领她的手,一颗颗解衬衫纽扣,“我养你。养你一辈子。”
于微时配合他,抬起眼睛笑,“会不会有一天,你不想养我了。”
“不会。”他扑过来咬她耳朵,痒得她咯咯笑。陆勘深看她烂漫的小脸,本来不醉,现在醉了,丢上/床就欺负,“你要有自信,有我足够对你好一辈子的自信。”
于微时两手被人扣着,双腿也被分开,可怜兮兮即将要被吃掉,“都说男人在床上是情圣,果然如此。”
陆勘深不高兴这话,前戏做得更久,“来,你也做情圣,否则不给。”
于微时说,“不给就不给,不伺候了。”爬起来要睡沙发,被陆勘深趁机搂住腰,冷不丁地入袭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