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卿不愧是我扶熙栋梁,不过这求和之人……”云葭思索道。
“臣愿前往!”
“臣愿前往!”
两道声音不约而同响起,是池羽与段莫闻,二人一同请求,云葭皱起眉头,一副颇为苦恼的模样。
段莫闻早已猜到池羽会有此请,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他深知池羽此人足智多谋有将相之才,若此人继续留在扶熙,恐有一日为泽国心头大患,在他并未站在高处之时除去实在是上上之策。
“回禀陛下,此次出使泽国之人必得担的起这肩上重担,不若陛下派微臣二人同去,集我二人智谋定然事半功倍。”待池羽到了大泽,他便神不知鬼不觉解决了池羽,异地他乡,就算女皇怀疑,他也有得是方法摆脱。
这般想着,段莫闻心中欢喜,面上依旧分毫未露。
“池爱卿,你意下如何?”女皇显然觉得这个想法极好,看向池羽问道。
“回陛下,微臣二人愿为陛下肝脑涂地,一切听从陛下吩咐。”
肝脑涂地?池羽自是如此,可那段莫闻可是恰好相反的。
“好好好,朕有如此多的良臣辅佐,定会除内乱、赢雁瑞,”云葭激动地站起身,似是被段莫闻二人的言行所感动,“不知两位爱卿何时启程?”
段莫闻与池羽一番商议下来,决定明日扮作富商秘密出行,众大臣离开议政殿之时,孔竹感受到女皇的目光停留在他身上一瞬,那目光似有深意。
“传令清辉部,务必保护好池羽。”待众人散了,湄无声出现,云葭吩咐她道。
“遵命,”湄抬头望了云葭一眼,“陛下,锦和方才出去了。”
自打云葭下令她与兰芷多加留意锦和,湄便上了心,方才她见锦和鬼鬼祟祟离开议政殿,忙回来禀告女皇。
云葭揉着额角,声音露出一丝疲惫:“跟上她,看她去往何处,见了何人。”
“是。”湄担忧地望了一眼云葭,飞身而去,不一会她从后殿跳进来:“陛下,锦和进了贤仁宫。”贤仁宫中有禁军把守,为避免打草惊蛇,她并没有探入。
“果然是母后,”云葭有些疑惑,“不过现下萧晟并不在朝中,母后放出锦和为的是什么呢?”
“湄不知,”湄愧疚地摇了摇头,她日日在女皇身旁,自然知晓得较旁人多些,正因为看到了女皇不为人知的辛劳,才想要帮忙分担,可锦和的事她却说不出个一二三来,“若陛下担忧,属下今夜可将锦和送出熙都。”
“无妨,不必为朕担心,”云葭知晓湄有些紧张她步步为营过于费心,安慰地笑道,“朕知晓你轻功一流,但眼下朕在乎的不是锦和的去向,而是母后的谋划,若锦和当真做了不可饶恕之事,你能够带出去的不过是一具尸体。”
她早已不是年幼单纯的小公主,只希望母后不要让她失望。
“速速派人将这封密信送与将军。”云葭抽出藏在奏折中的一封信递给湄,她险些忘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