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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集合地点，程明瑜才发现自己判断有误，参加聚会的女性看来还真也不少。

默默将程明瑜拉到一旁，略显醋意地轻声问道：“这些人都是你在游戏里认识的吗？怎么来了那么多女孩子？噢，原来你整天闷在家里上网都是泡妞！”

程明瑜恼火地瞪了一眼自作聪明的默默，不过还是耐心地对她解释：“这些男生基本上都是我们公会的成员，那些女孩子我的确不认识。她们应该都是IRC聊天室里的朋友。在玩UO之前，这里大多数人都在同一个IRC聊天，估计两方面聚会合并在一起了。”

“哦？”默默仍然半信半疑。这也难怪，默默经历了太多男男女女的场合，她用自己概念来衡量，自然认为天底下哪有不偷腥的猫儿？

“爱信不信。”程明瑜挥手和前面一群人打招呼，“那边戴眼睛就是我们的会长Jackie（注1），我告诉过你，只有他的女友Lotus我认识，不过也是今天第一次见面。”

默默点点头，她看见Lotus正挽着Jackie的胳膊，依偎在他的身旁。

聚会的内容其实也很单调，除了唱歌，就是吃饭，算是集体“腐败”。默默一直陪着程明瑜身旁，她竭力表现得更乖巧文静一些，以让程明瑜刮目相看。吃饭的时候，同桌有一个叫Rose的女生倒是很失态，大家正在欢声笑语之时，她竟然莫名其妙地大声啼哭起来——后来听说好像是因为男朋友的事。她的男友没有时间来参加聚会，却与其他女子去逛街了。

她刚好坐在Jackie的旁边，这小妮子越哭越厉害，索性伏在Jackie的身上，转而又卧在他的大腿上抽泣。她的这种举动，不仅让Jackie感到不自然和难堪，也让Jackie身旁的Lotus脸色阴沉。气氛虽然尴尬，Jackie还是只能安慰地拍着Rose的肩膀，期望她快一些恢复情绪坐起身。Rose却没有识趣，反而在Jackie这里撒起娇来。

程明瑜看在眼里，他主动转移视线，向席间的众人敬酒。

大伙儿也看出其间的尴尬，正好趁此机会缓和气氛。于是，你一杯、我一杯地与程明瑜喝酒。本来就都是游戏里的铁杆战友，这趟又是初次见面，自然十分客气。几乎是一口气连续喝完七、八杯的啤酒，程明瑜也有几分醉意而来。他一直没有让默默喝酒，她若是多贪几杯，还不一定会冒出什么洋相呢！默默也很识相，别人来敬酒时，她都说从不会喝，然后只是蜻蜓点水一般用唇沾一下酒杯。

Rose终于离开了Jackie，好像是去打电话，程明瑜却在洗手间的门口，遇见靠在墙角的她。

“你没事吧？”程明瑜经过她身旁的时候，好心询问。

Rose只抬起头看了一眼程明瑜，便直接倒在他怀里，继续埋头低泣。Rose是那种模样甜甜的女生，就算哭的时候也很好看。男人是不会讨厌这样女生在自己怀抱哭泣的，只是Jackie的尴尬来自于Lotus充满醋意的目光，而程明瑜的担忧，是生怕默默在这个时候也来洗手间，撞见这一幕。

程明瑜轻轻拍她肩膀，“别哭了，有什么伤心事的话，可以找朋友倾诉啊！你看，哭红了眼睛可不好，那样子可难看了。”他像哄孩子一样对她说，又温柔得像她的男友。用如此语气说出这番话，连程明瑜自己都感到很震惊。他似乎天生就有那种安抚女人的能力，却一直埋藏在体内没有爆发，经过这段日子，他似乎渐渐明白，应该如何对待一个女人。

聚会结束，回家的路上，默默突然挽住程明瑜的胳膊说：“亲爱的，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程明瑜冷冰冰地问道。他一直没有恢复对默默的信任和感情，就像针对“聚会为什么有那么多女生”的疑问，他向默默解释也只是为了想单纯地说明自己清白，而不是出于担心女友吃醋。很多恋人之间习惯性的东西，如今出现在他和默默之间，他总是觉得那么别扭。譬如说牵手，他都在尽量避开。

“我现在不是在做健身器销售吗？尽管我很努力，可能赚到的钱还真不多。所以，我想晚上再去打一份工。”

“晚上？”程明瑜其实并不想过问，但还是忍不住好奇。

“你放心啦！”默默露出甜蜜样子，她觉得程明瑜还是很在意她的，“虽然是酒类促销的工作，但却是在酒店的，而不是夜总会。我已经联系好了，后天晚上就可以去正式上班了。”

“哦。”程明瑜依然很冷淡地回答。

从这件事上，程明瑜就看出默默根本没有本质上的改变，她依旧是那么我行我素。去做健身器材公司做销售，她没同自己商量情有可原。可去做酒类促销的工作，她竟然也是如此自己一个人决定。她若是还当自己是男朋友，绝对应该事先商量一下。

程明瑜猜想，她是因为这份工作带有争议性，所以才先斩后奏。这是默默常用的套路和思维方式。事实证明，程明瑜的感觉是对的，后来才知道，那并非一家酒店，而是和夜总会差不多的私人会所。

“我们今天不要回去了吧！去开房间吧，反正我明天也休息。我想要了，我们好久都没有过……”出租车上，默默趴在程明瑜肩膀上，露骨地说道。

程明瑜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拒绝。

坦白说，今天毫无酒意的默默的确很性感，带有一些职业装感觉的深色外套，展现了她匀称高挑的身材。在程明瑜的印象中，已经很久没见到这样状态的默默了。由于心里不把她当作女朋友，程明瑜反倒是对她添了一丝性的兴趣。甚至有时候，觉得她就像是自己一个召来的**的高级**。

然而，这还不是程明瑜答应默默的所有理由。

刚才在洗手间门口，被Rose撩动的**还在程明瑜的浑身上下燃烧着。Rose这个小妮子，虽然被程明瑜哄得收起了哭声，却与此同时把薄唇印在了程明瑜颈项，舌尖还若即若离地游走。不仅如此，她的手还在搁在程明瑜的大腿上，距离最敏感的部位近在咫尺。这分明是性的挑逗。程明瑜知道她并不是因为酒喝多了——当看见Jackie远远走来，Rose猛然转身放开程明瑜，拐进女厕所了。她很清醒。

还是默默第一次带程明瑜去的那家酒店。

咦？这个的房间号为何那么熟悉？事情真是那么恰巧，竟然是那晚小燕子痛哭的房间。

同样的房间，完全不同的感觉。屋子里，是否还留有小燕子的香水味？

在酒精的作用下，程明瑜的脑子里满是男人的欲望。闭上眼睛，是Rose的香舌在游走，是小燕子楚楚可怜却渴望爱的眼神，他似乎变成了一个恶魔，在床上的动作开始变得粗鲁，就像在**一个少女，或是蹂躏一个娼妓。

默默竟然很喜欢这种感觉，不仅没有丝毫不悦，反而媚眼柔声地说：“想不想把我绑起来？”她抽过程明瑜的皮带递给他……默默大声喊着程明瑜的名字，喊着她爱程明瑜，喊着她爱程明瑜的那玩意。在她激情地叫声里，很难分辨那一声是欢愉多一些，那一声是苦楚多一些……无疑都是满足，当她浑身颤抖进入最兴奋的状态的同时，程明瑜也迸发了所有的能量。

“知道吗？我爱你。”默默闭上眼睛，享受了很久的余温后说。

程明瑜没有回应，只是起身找烟，然后半躺下点燃。

他的心情并不舒畅，感觉真的就像和一个**做完爱后一样，空虚、空洞，只有身体的满足，心里却依然寂寞……对很多人来说，生理上的满足与心理上的满足，往往并不是同驾并驱的。

“我很爱你，可更爱它。”默默一边说，一边将手放在了程明瑜的两腿之间。

“哦？”程明瑜带着淡淡地讥讽。

默默的这句话，如果出自情人或性伴侣的嘴里，男人通常会感到自豪。但默默对程明瑜来说，是一个即将过期的女友。他不仅没有自豪，反而平添一丝厌恶。如果一个女人只喜欢和你**，而不喜欢和你睡觉，那说明她爱的不是你，而是它。

——本章完——

注（1）：因为UO游戏根本没有彻底汉化，因此游戏人物的名字也只能用英文。

【 本小说内的人物姓名均为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特此申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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