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抵挡古清风祭出的草木皆兵剑阵,大行癫僧虽说没受什么伤,但也着实把他累得够呛,消耗也不小,感觉就像跟旗鼓相当的对象大战了三天三夜一样,浑身疲惫不堪,一屁股坐在地上,再也不想站起来了。
“古小子!我问你,刚才那剑阵真是你小子心血来潮捣鼓出来的?”
“没错!”古清风耸耸肩,笑道:“怎么样,感觉还行吧?”
“那他娘简直……简直叫人痛不欲生啊,就你捣鼓出的那玩意儿能活生生把人累死!”
想起方才的剑阵,大行癫僧还是有些心有余悸,他这辈子也见过不少威力强大又玄妙的剑阵,还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憋屈。
其他剑阵再厉害,只要破掉阵眼就算攻破了,就算破不掉阵眼,大行癫僧也能看出玄机奥妙,脱离剑阵,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攻不破阵眼,也看不破玄机,纵然耗的话,大行癫僧凭借自己浩瀚的力量也耗得起。
而刚才那劳什子的剑阵呢。
大行癫僧看不出任何玄机奥妙。
跟剑阵耗?
他刚才已经耗过了,耗的他差点虚脱,把大慈大悲扇都祭了出来,依旧不行,越扇飞剑就越多,越扇剑阵就越疯狂,这他娘还怎么耗?根本耗不起。
最气人的是,明明知道古清风就是阵眼,且就在他的眼前,偏偏就走不过去。
不过话又说回来,即便走过去,面对古清风这么一个阵眼,大行癫僧也无可奈何。
这不得不叫大行癫僧感叹,感叹太虚剑道的玄妙。
古清风的存在本身就已经够可怕了,如今又悟得太虚剑道,纵观古今天地,怕是没有几个人能奈何得了这小子了。
这对于那些大荒巨头,九天九幽,圣地禁地,归墟荒墟等等所有窥觑原罪真主的存在来说或许是一个坏消息。
倒是对大行癫僧却是一个好消息,且还是天大的消息。
毕竟他既不希望古清风问鼎原罪真主,也不想古清风死在这里,最好的结果就是古清风既没有问鼎原罪真主,又能活着离开。
“大行,想不想见识见识太虚九剑?”
一听这个,大行癫僧顿时来了精神,探着脑袋问道:“你小子真的也悟出了太虚九剑?”
“骗你干啥!”
“那你施展出来让老子瞧瞧呗,用你小子的话说,让咱也开开眼界长长见识。”
大行癫僧前世并未觉醒,前世记忆也非常模糊,但是对太虚九剑的印象却一直都非常深刻,他以前并没有见过太虚九剑,哪怕前世也没有,关于太虚九剑也多是他前世从师父那里听来的,印象最深的一句话就是太虚九剑,天地九变。
“据闻,太虚九剑,每一剑都会令这天地为之变化,老子可一直都想瞧瞧啊。”
“呵。”
古清风淡笑道:“甭说你想瞧,爷我也想瞧瞧。”
“你小子不是说已经悟出来吗?”
“只是说说而已。”古清风站起身,伸了一个拦腰,道:“这太虚剑道玄妙至极,太虚九剑又堪称其中精华所在,哪是说悟就能悟出来的。”
“敢情你小子没悟出太虚九剑啊?”
“今儿个能够神游太虚,悟得太虚剑道,爷已经很高兴了,至于传说中的太虚九剑……有缘再说吧。”
二人并没有在这座遗迹里面停留太久,喝完两坛美酒之后就离开了。
外面。
当空之中巨大的乱流漩涡仍旧在疯狂旋转着,似若无边无际的荒古遗迹忽明忽暗,狂风席卷着黄沙肆意横扫着。
数到光柱在黄沙中显得格外显眼。
方才古清风二人就是顺着一道光柱进入了当年太虚剑圣开辟出来的太虚剑冢,且太虚剑圣还是属于前荒古时代的存在,不知其他光柱下面又会是那些荒古遗迹。
“不知道现世的都是什么遗迹,咱们还是赶紧过去瞧瞧,万一有什么事儿,别被人抢了。”
古清风这个人虽说不贪财,也对那些劳什子的宝贝没有多大兴趣,不过,这玩意儿怎么说呢,没有兴趣并不代表厌恶,天材地宝谁也不会嫌多,古清风也不例外,说不定哪一天就能用得着,退一万步来说,就算自己不用,以后留着送人也算一件礼物不是。
更何况,这地方可是荒古遗迹,哪怕是一坨屎扔到大荒也会抢破脑袋,若是运气好,抢到个大道先天至宝的话,那这辈子就不用发愁了。
况且,出世的遗迹里面未必就是大道先天至宝,很可能是什么神识魔念,或是什么造化等等。
比如刚才古清风闯入的太虚剑冢,亦算他的机缘也算他的造化,一朝顿悟,神游太虚,悟得太虚剑道。
连古清风这等无欲无求的人尚且如此,更莫说大行癫僧。
之前亲眼目睹古清风神游太虚,悟得太虚剑道,着实把大行癫僧给羡慕坏了,可他也知道机缘这玩意儿是羡慕不来的,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抢也抢不来。
“我琢磨着咱们还是分开行动吧,你也去其他遗迹瞧瞧。”
闻言,大行癫僧有些不爽道:“咋地,遇见什么宝贝你还怕老子跟你抢啊?”
“爷不怕你抢,就怕你抢不过。”
“我……”
尽管大行癫僧不想,却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事实,他还真仔细想了想,如果遇见了不得的宝贝,恐怕还真抢不过古清风这小子。
这样一想,觉得离开古清风,自己一个人去其他遗迹瞧瞧也不适为一件坏事,说不定真就碰上什么宝贝呢。
转念又一想,大行癫僧琢磨着还是算了。
暂且不谈能不能碰上什么宝贝,即便碰上了又能怎样?
对于大行癫僧来说,囫囵活着离开才是最重要的。
而他能否活着离开,完全取决于古清风能否活着离开。
所以,跟着古清风才是最要紧的事儿。
尽管他也知道跟着古清风或许也改变不了,可至少让他多少有点安全感,不至于担惊受怕。
“唉!”
大行癫僧唉声叹口气,道:“算了,老子也不指望什么了,反正就准备一直跟着你小子。”
“爷就纳闷了,你他娘的总跟着我做什么,你说你如果是个娘们儿跟着也就跟着了,你个老秃驴一直跟着爷,这算什么事儿,不知道的还以为爷有龙阳之癖呢!”
“咋地,要不老子变个娘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