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大行癫僧还真是了得,一招一式不仅蕴含浩瀚的力量,也蕴含强大的佛法,面对袭来的诸般飞剑倒也无所畏惧。
然。
也只是仅此而已。
无穷无尽的飞剑叫他寸步难行,而且不得不全力抵挡,稍微不注意就会被一剑刺中,问题是他的这种抵挡毫无意义,而且对他也是一种极大的消耗。
他的力量是很强大,佛法是很无边,可终究有限,一旦力量耗尽,等待他的只有死路一条。
大行癫僧很清楚,如果这劳什子的剑阵有阵眼的话,那么这个阵眼不是其他,就是古清风本人。
故此。
大行癫僧一边抵挡着无尽飞剑的围剿,一边准备去攻破古清风这个阵眼。
可惜。
他深陷剑阵之中,这剑阵将他牢牢的钉在原地,他不动还好,稍有什么动作,就像刺激到剑阵一样,诸般飞剑围剿的更加凶猛。
好不容易迈出一步,大行癫僧立刻就后悔了,不仅剑阵的威势变大更加可怕,诸般飞剑的剑光、剑芒、剑意、剑灵也都变的更加疯狂。
“他!娘!的!!”
大行癫僧怒骂大喝,尤其是瞧着不远处悠闲喝着小酒儿的古清风,大行癫僧要多愤怒就有多愤怒,更加可气的是,那古清风还端着一杯美酒故意挑衅,这可把大行癫僧给气坏了。
“姓古的!你!不!得!好!死!”
大行癫僧疯了,掏出腰间的大慈大悲扇开始狂扇起来。
这玩意儿绝对是一件厉害的宝贝,这一扇的威力纵然是古清风都不知深浅,不过,让大行癫僧崩溃的是,他祭出大慈大悲扇一顿猛扇之后,漫天围剿他的飞剑不仅没有变少,反而变得更多了。
他越扇,飞剑就越多。
越扇,大行癫僧的心神就越颤抖,心态就越崩溃。
因为他发现一件可怕至极的事情,那就是他灭多少飞剑就会成倍的衍化出更多的飞剑,他灭的越多,围剿他的飞剑就衍化的越多。
活了大半辈子,大行癫僧还是头一回碰见这种稀奇古怪的事情。
此时此刻的他就像一头残暴的狮子,漫天围剿他的飞剑就如数之不尽的蚂蚁一样,大行癫僧发疯一样乱抓乱挠乱蹬乱扇。
终于!
大行癫僧崩溃了。
彻底的崩溃了。
他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己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
所以。
他准备认怂。
“他娘的!老子服了!真的服了!古小子!不古大爷,古大祖宗,您大人有大量,放过小僧吧!”
“服了啊!老子认怂了!”
“怕了啊!”
不远处。
古清风眯缝着眼睛,笑吟吟的瞧着大行癫僧,道:“大行,你个老秃驴怎么总是藏着掖着,赶紧把压箱底儿的真本事亮出来,叫爷开开眼界,顺便长长见识。”
“哪有什么真本事啊,老子就这点本事啊!”
“今儿个你如果不露点真本事的话,爷是不会罢休的。”
古清风知道大行癫僧的本事绝对不仅如此,只不过这个老秃驴向来藏的很深,他此次一来的确想试试太虚见到的威力,二来也想借此机会瞧瞧大行癫僧的真本事。
“古小子,你这个没良心的家伙!你这是想弄死我啊!”
“今儿个不露点真本事的话,那你就死在这里吧。”
“老子说过了啊,我就这点本事,你他娘不信的话,今儿个就把老子弄死吧!”
话音落下,大行癫僧仿若豁出去了一样,收起大慈大悲扇,周身光华也消散了,就连他娘的不动金身也都没了,更叫古清风没想到的是,这个老秃驴竟然还一骨碌躺在了地上,干脆直接闭上眼等死一样。
眼瞧着大行癫僧就被万剑穿心,这个时候古清风突然打了个响指,漫天的飞剑瞬间静止了。
“行!不愧叫大行,你他娘的还真行!有种!”
瞧着躺在地上等死的大行癫僧,古清风是真心服气。
如果大行癫僧放弃抵抗等死是想赌一把,赌的就是古清风不会动手杀他,那么他这一把赌赢了。
古清风不是看不出大行癫僧玩的这一手把戏,可即便如此,他还是选择了认输。
其实他也可以赌一把,赌的就是大行癫僧是不是真的敢豁出去,只不过,这种赌局对于古清风来说并没有什么意义。
毕竟,他只是想跟大行癫僧开个玩笑,没有必要玩那么刺激。
“来啊!你小子不是说今儿个要弄死老子吗?来啊!”
躺在地上的大行癫僧有些狼狈,帽子掉了不说,脸色也有些苍白,怒瞪着双眼,死死盯着古清风,叫嚣着。
“行了,起来喝两口小酒儿。”
“少他娘跟老子废话,来啊!弄死老子吧!”躺在地上的大行癫僧撒起泼来还真像一个地痞无赖。
“我说大行。”古清风笑道:“意思意思就得了,还没完了是吧?来来来,爷把你扶起来。”
“不行!今儿你必须弄死老子!”
“嘿!你个老秃驴玩真的是吧?”古清风收起嘴角的笑意,面无表情的盯着大行癫僧,语气不善的说道:“我数三下,你如果再不起来,那就别怪老子不给你面子,既然你个老秃驴这么想赌,那咱们就赌一把,这一把不赌你能不能豁出去,就赌老子敢不敢杀你。”
大行癫僧也很不服气的喝道:“激老子是吧?真以为老子是被吓大的啊?赌就赌,老子还怕你不成?”
嘴上这么说,大行癫僧的内心却在泛着突突,刚才他敢躺在地上,是料定古清风不会杀自己,可现在瞧着笑意渐渐消失,面无表情的古清风,大行癫僧的心里头有些七上八下。
“一!”
“二!”
“三!”
古清风数完三个数,大行癫僧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道:“算了,老子一把年纪了,不跟你个小屁孩儿一般见识。”
“哈哈哈哈!”
古清风突然放声大笑起来,道:“大行啊大行,本来爷还挺佩服你个老秃驴的,没想到你他娘的这么没种啊!”
大行癫僧面红耳赤,也极其尴尬,更觉颜面丢尽,本想怒怼两句,话到嘴边终究没有开口,他发现这件事儿从一开始自己就走错了,哪有他娘的押上自己的小命儿去赌人家敢不敢动手的,这也忒傻了点,而且如果是其他人的话,大行癫僧还真敢赌,可面对喜怒无常的古清风,他是打心底里没什么底气,完全摸不准古清风的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