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这话音落,天九诧异的看着康熙,好看的脸上带着不可置信,“……在这朝堂之上?”
“对。”
“皇上,您确定?草民的那一套法子,非常非常不体面。”天九打量着康熙的脸色,想看康熙这反应到底是不是一时气话。
他这套法子一旦用了,那等于这个官员就毁了。
这些当官的,甭管私底下如何无耻,但面上都是非常在意脸面的,被逼着在这大殿上、当着一百多号同僚上官的面高潮,面皮薄一点儿的,甚至有可能会自杀。
万一心灵脆弱的真自杀了,而康熙后悔了,那他岂不是麻烦了。
在他看来,康熙这个皇帝,整体说来在历代帝王中很出挑,但身上的毛病并不少。
其实当初他找上索额图时,索额图给了三条路。
一是让他走,不要趟浑水。
二是给太子传话,让太子给他封个官,一步步往上爬,成为太子党的中坚力量。
三是去探知吐真药的秘密。
他当时对这世界没什么留恋,又看不上康熙这个皇帝,所以选了第三条路。
但第三条路阴差阳错的有了今日的局面,他还是得和康熙打交道,对上康熙,他想当谨慎,尤其是现在康熙还让他废掉一个朝廷大员,他必须得到康熙的特赦令才能动手。
“不体面?”康熙坐在龙椅上,轻笑一声,“朕觉得这么一帮人跟事先排练好了一般,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诬陷朕的四皇子有谋反之心,把这大殿当戏台子唱大戏,这才是真正的不体面。”
“他们主动当跳梁小丑,那朕也不必给他们脸面,就从法士善开始,一个个来,一个都跑不掉。”
“朕给予你这个动手的权利,不管是谁,事后都不能在这件事找你的麻烦,包括朕。”
天九“……”
好家伙。
一个都跑不掉?
康熙这是气疯了?
脑中各种念头极速转动,他面上不动声色应是,“草民遵命。”
这四个字落下,他扭头看向了法士善。
之前的额腾伊和朱铁多西珲虽然也不怀好意,但说胤有谋反之心却是从法士善开始的,准确来说,是从薛劲松开始的,不过都一样,反正都跑不掉。
他大踏步的朝着法士善走去。
法士善是武备院卿,其所管的武备院主要负责武备器械的制造,这个官职不是武官,但坐上这个位置的人一般都擅长拳脚功夫。
法士善此人五十多岁的年纪,生的人高马大,留着络腮胡,五官丑陋,面相不善,看着便不好招惹。
此时他见天九朝着他走来,虽然跪着,但立马做出防备的姿势,口里呵斥道,“大胆刁民,你想要做什么?!”
“草民听从皇上的命令办事,大人,得罪了。”天九一脸无辜,语气也弱弱的,只看外表瞧着跟天山上盛开的小白花似的。
但他这话说完,身子突然动了,犹如豹子一般猛的朝着法士善跃去,眨眼间便跃过几米的距离来到法士善跟前。
他大手犹如铁钳一般,先是在法士善的双肩上拍了两下,然后在法士善的痛嚎声中朝着法士善身上的其他穴位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