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桓孤风却没有走远,他坐在医院停车场的车里,深邃冷冽的眼神看着不远处住院部的一楼大门口,他要看看沛文是不是会出来?
其实那个信笺没有写字,要是沛文拆开看了,就知道这是一个陷阱,但是万一没有看,那么现在沛文应该和冰夏吵完架了,要出来了。
正在想着,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住院部一楼的进口处,他的计划成功第一步了,他车子没有开灯,沛文根本没有注意到前方一个男人一直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呢。
他掏出了手机,轻轻按下了一个回拨建,“计划启动,土拨鼠离巢了。”
沛文看了看四周,走向了停车场方向。
看着渐渐走近的沛文,桓孤风放低了自己的座椅,直接躺在上面,不想要沛文发现了自己,否则的话,今夜的计划就不能成功了。
他看着手表,掐着时间心中默默的数着数字,“1………………99、100.”
他慢慢的立起身,看到周围已经没有沛文的身影了,果然是走了。
在医院门外的萧涵山也一直盯着医院的出口,他在街对面的车里,很清晰的看着进出医院的车辆,他时不时的看着手腕上的表,十五分钟之前接到桓孤风的电话,沛文已经走出了住院部,应该会去开车。
就在他焦急的时候,灰色的布拉迪车身出现了,他赶紧拿起了望远镜看去,医院的保安在收费,让车子停在了出口栏杆前,沛文车里没有保镖,只是一个人。
他一喜,机会来了。
布拉迪车子驶出了医院大门,直接右拐了,萧涵山也启动了车子,紧跟上去了。
一前一后的两辆车飞驰着,今天晚上街道上的车不少,萧涵山不敢大意,眼睛一直盯着前面的布拉迪,生怕跟丢了,前面的沛文完全没有注意到车被跟踪了,他现在还沉浸在冰夏的那番话中,他本来也是拿小翠来刺激冰夏的,那天要小翠坐在自己的腿上,也是他设计好的,书房的门没有关上,也是他故意的,他看到了那抹倩影在书房门口停留了一下,原以为冰夏会愤懑的冲进来。
可是他大失所望了,几分钟后,那抹倩影不在了。
他一把推开了小翠,走到了门口,打开后,发现走廊都真的没有冰夏的身影了,他愤怒在书房将小翠qianghjian了,之后小翠就成为了他faie的替代品了。
小翠的眉眼间很像冰夏那一年认识的模样,青涩带着茫然,在商学院走错路了,遇到了他,他刚好从图书馆查阅资料出来。
那一刻他就深深的喜欢上了这个女孩子。
若不是快毕业的时候,父亲的紧急召回,他就向冰夏表白了,现在他输给了桓孤风,原以为除掉了这个竞争对手,冰夏就能重新爱上他,可是他却低估了女人,女人一旦爱了,就不会轻易的忘记。
他将车子停在一个酒吧的门口,径直走了进去。
萧涵山也将车停在街对面,他看到沛文急匆匆的走进去了,就跟着下车,过了马路走进了酒吧,还发了一个定位了桓孤风。
沛文走在吧台上,调酒师直接热情的迎上来了,“先生,喝点什么?”
“一杯威士忌。”沛文从上衣口袋中拿出了两千元,甩在玻璃台面上,脸色很是阴沉,眼中带着震怒,调酒师微笑的点点头,收好了钱,直接打开了一瓶威士忌,在杯子底部放上了冰,才倒了酒,递给了他。
沛文一仰头直接喝光了杯中的酒,刺激的冰凉带着一种辣味,他将杯子重重的放到台子上,“再来一杯。”
调酒师只得又端了一杯给他。
沛文的身后坐在萧涵山,他静静的喝着啤酒,眼睛一直盯着前方的人。
很快,沛文已经喝了十来杯了,脸颊通红,眼中也迷离了,他看着调酒师突然一把抓住了他的领口,大声的喝道:“你这个混蛋,既然不在人世了,为什么还要阴魂不散的,为什么你要插入我和冰夏的感情,你才是第三者,你才第三者……”下一秒连调酒师都惊呆了,沛文呜呜呜的哭起来了,弄得周围的人都看着这边,尤其是看着调酒师的脸也是一脸红。
他急忙的解释道:“我是正常男人,我喜欢女人,不是男人。”
“不对,你就是一个伪君子,为什么要欺骗我,欺骗了我们之间的承诺,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子,感情的骗子,你说你骗了多少人,你说啊,不敢了是吗?”沛文的话让调酒师更加的尴尬了,周围的人纷纷的猜测,窃窃私语的。
“对不起,对不起,我朋友喝醉了。”一个年轻的男人扒开了人群,直接走到了沛文的身旁,一把将调酒师领口的手,拉开了,调酒师感激的望着赶来的男子,而沛文似乎还是很生气,他舞动的手臂,想要再次抓到调酒师,被惊吓的调酒师早就跑开了。
这时酒吧经理带着保安也赶来了,看着一身酒气,醉烂如泥的沛文。
“谁在这里闹事?”酒吧经理板着脸呵斥道。
“对不起,我这就扶他走,添麻烦了。”年轻男子很是谦和的道着歉,扶着走路都不稳的沛文向酒吧门口走去。
萧涵山立刻从口袋中拿出了一百元,放到桌上,也跟着走出去了,刚刚一闹太多的人都聚集到吧台了,现在散开,也没有注意到萧涵山。
出了酒吧的大门,年轻男子直接将烂醉的沛文拖着向马路对面走去,那里停着萧涵山的车子,萧涵山已经打开了后座的车门,帮着年轻男子一起将沛文放到了里面。
“萧大哥,可以了。”年轻男子微笑的说道,他站在车门前,看着萧涵山呵呵一笑,笑起来很阳光。
“嗯,你赶紧出国吧,祝你早日成为一个合格的医生。”萧涵山回了一个鼓励的话语和微笑,随后打开了前座的车门,坐进去了,启动了车子的引擎,呼啸的冲进了中间的马路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