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鱼鳞人惊呼:“不,不能这样,大人物琰,你要的是玺萃、光斑赂、和男孩铁犁,还有五维星系的王的宝座,你杀了磁漫国的王,又能得到什么呢,就算他阻止了你的路。更何况你是杀不死他的。”
琰的血红的目光审视着我的蓝眸,他的剑抵在我的咽喉上,红色磁力丝绦悬挂在周遭,他要我的命是事实了。
“我要不了他的命?鱼鳞人,不要认为你们鱼鳞人路途奔波了无数的星体,就认为智慧超群了,你们的寿命就是五百万年,也依然还死的,谁能逃脱这条宇宙裂痕里的五维时间线的辗压,那就是神迹了,我们旧的白袍子也要不断地对自己生命体的改造才能接近永生,现在的我们也依然有着死期。可是星洡,他的命,纵然是永生,我也要尝试一下。”琰,低声问着鱼鳞人,带着恨意。
深秋旷野的飓风,吹着我们的裙袍,吹着我们的心头的冷意,琰,是我的生父吗?
我徘徊在狐疑的情绪了,不,我怎么会有着这样的父亲,没有仁爱的光环,有的是不尽的传说,他会是我的父亲?不,一定是个天大的误会。我的养父拜疆虽然是个身体不好的病人,但是他是有气节的,热爱光明,可惜他为我牺牲了,为了能让我给黑暗的K星开启光明,他牺牲了自己。
而眼前这个人,琰,他拿着猩红的剑刃,不仅是让K星进入了黑暗期的罪魁祸首,还是一切灾难的始源,这样的人会是我的父亲?我微微闭了闭眼睛。
夜色的雾气,开始浓浓地包裹着脚下的这片森林,湖边的绿色的水汽,也袅袅地漂浮着秋季的枯黄的叶子,清明的波流或许在水底,也许水草里也暴躁着一个珍珠国度的焦急,它们的大地,就如我们的大地,征战在明显的痕迹里,因为情绪加重着迷茫。
什么是梦想的高地,什么是我们内心的荣耀,什么是爱,什么是血脉的恐惧?
琰,红色的胡须长长地飘在夜风里,夜的暗沉,就如一块岁月的帷布,上面写着我看不懂的怪异银色的符号,而那些符号,却记录着我们的恩怨,染着血红的涂抹。
我问:“你的今生,就是要斩获我?那就说个理由?我不相信你会是我的生父,琰,你的骄傲不应该找我的面前上演,你要的是权柄的热烈,而我是不染尘世的光。”
闪动着绿色的眼睛,挥着绿色的手臂,头顶的犄角闪着青绿的光,绿满家族的人,也抬着银质的弓箭,他怕大人物琰直接就这样要了我的命,在我们数量殇无法势均力敌上,我们输了,琰的军队飘着唯美的红色战旗。
而我还在他的剑刃之下。
“所谓的爱,就是这样的相见,星洡,你还是担心我是你的父亲,因为血腥的传说,你惧怕了。我难道不配做你的父亲,磁漫国的王,星洡,你的那颗颤抖的心,还是要高傲地与我对峙吗?若我真的杀不死你,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五维星系的王的宝座吗?是的,我要。就把两个孩子交出来吧,星洡,哈哈!”琰,轻然一笑,他伟岸的身躯如山峦,屹立在我的眼前。
粉饰家族的士兵,惊惶地飘摇着粉色的衣衫,粉色的丝带和白色的丝带在这夜晚闪着极其不相称的优雅,在血腥的世界,很是脆弱。
他瞪着粉色的眼眸说:“琰,大人物琰,你怂恿零羽星人攻占了我们的云端之地,我们的公主和女王,不得不去了空中曲径,可是我们留下来的,不愿去那陌生的地方。琰,掌握生命的密码是不会落到你的手里的了,我们会拼死保护。”粉饰家族的士兵,飞起长剑。
他的剑,在琰的一条条猩红的磁力纤体下,绞成一堆碎片,然后化成粉尘,散在夜雾里。粉饰家族的士兵,倒在血泊里,他喘息着合上眼睛。
又一个死去的人,我看着他痛苦又满足的脸,他说就是死也要死在K星的大地上,我,陷入忧郁,我若用冰蓝和掌心的白荷之光,就会冰冻这颗星体,那么复活国和液态的爵刃就会一命呜呼,如果我举起我手中的光之芽的剑与其征战,那么也许这颗星会扭转轨道,可能再次进入黑暗期,我要如何抉择?假如只是轻轻地舞着剑,我必将不是他的对手。
看着死亡,看着泪和血灌满我的视野,我的心,仿佛冰冷如雪,可是我的泪在心里,琰,就是我的仇敌了!
冰人,来自地心下的冰人冰磁人部落,他散着寒气,劝慰道:“磁漫国的王,挥出手中的剑,不要顾及这个世界了,无论是冰冻了还是伤及了多少无辜,都不是重要的了,我们要的是杀死大人物琰,免得他觊觎玺萃!若都掉进他的手里,世界还是会一片黑暗。K星会回到以前的罹难之境地。”
琰的剑,要割着我的咽喉,我终于侧身偏离了他的剑,可是我的血还是流淌了出来,透明的血液,在深夜闪着轻光,如天使的羽翼,慢慢地飘过空中,飞向空茫的天际。
当然,我也刺伤了他的臂,伤口流出鲜红的血,就如红宝石的光,那般艳丽。
鱼鳞人睁大了鱼眼睛,他伸手抓着我血液的光,他惊讶地看着这一切。红色的血与透明的光的交融!
液态的爵刃家族的人,却跪在地上,不断地祷告,脊背上的黑色的和白色的剑刃,似乎弯曲了许多。
可是琰,他收回血刃的剑,凝视着剑身上的我的血,透明的新鲜的血一滴滴飞向天风里,闪着缕缕清辉。
灰绿绿的山峦和群峰在沧桑的季节,低声歌唱,许久,琰,深红的眼眸闪着火焰,他低沉地问:“磁漫国的王,星洡,你究竟是谁?难道不是我的孩子?你究竟是谁?”
难道在他的心里,我真的是他的孩子?他真的认为我与他是血脉的关系?父子,这样的关系,我曾经想过,但是我知道,我的养父拜疆才是我的爱。这一世,有多少孤儿,因为K星的黑暗期,如我一样,孤独地活着。
琰的失落,仿佛天崩地裂,群星泯灭。
远处的他的精良的军队,正等待着他的命令,那一列列整齐的戎装,在夜幕里,如深海上涌出的礁石,刚劲有力,剑在腰间流泻着红色光,战袍上的宝石,也犀利着冷焰。
他们是琰养育在外星辰的部队,已经拥有众多星辰的大人物,琰,为了K星为了玺萃还要与我征战。
一片云霞,在灰暗的天际,闪着粉色的星光,一阵风,飞舞着粉色的长发,飘渺着飞到我们的面前。
接着是一阵爆笑,爽朗地震动着苍凉的大地。
卝释,接近永生的K星十大旧的白袍子罪犯之一,他舞着白色的鲜艳的长袍,纤长的粉色的长发,如流星切割着天光。
他的笑意,芦苇疯长的眼眸中,一段段地白亮,而他的手,牵着粉饰家族的少女粉,优雅地降落在这样的纷争的命运博弈的沙场上。
琰,握着剑,他眼中的深红,也开始闪现出一棵棵芦苇,白色的芦苇漫着白光,如利剑飞出他的眼眶,他和卝释,都是K星十大旧的白袍子罪犯之一,他们的眼底,都会长着芦苇的锋刃的光芒。
在粉的身后,我见到漓,他焦灼地望着我的蓝眸,那样子像是他担心我快死了。
少年漓,穿着绯色的袍子,飞动着,拉着我的手,急促地问着:“父亲大人,我吓坏了,你让我待在磁漫国,我昨夜做了一个梦,可怕的噩梦,我梦见我们分别,都没有互相告别,父亲大人,你不要丢下我啊。”
漓,看着我的伤,用一条白色手帕给我包扎好。
粉,穿着莹莹如玉的袍子,她的手被卝释紧紧握着,她靠近我说:“磁漫国的王,星洡,我的母亲鎏金说希望我能像你一样,维护尊严,我们粉饰家族在虽然与零羽星人大战失败了,我们逃跑了有了新的领地,可是我放不下你,卝释说只要我开心他就快乐。”
卝释爱粉,爱的纵容,这份爱也许有着命运的渊源,仿佛曾经一位妙龄少女,穿着粉色的袍子,怀里抱着一只受伤的小狸,她望着它,内心充满了怜悯。
鱼鳞人急忙插着话说:“噢,天呢,卝释啊,老不死的人,天呢,他喜欢粉饰家族的公主啊,那漓怎么办,要带谁回他的家乡呢,那外星辰的家乡还不知道在何处呢。”
少年,漓,并不愿听这样的话,他推搡着鱼鳞人的鱼身子。
卝释面对着琰,他们的眼眸都飞着芦苇的白光,粉色的长发与红色的胡须,如两条闪电,在夜空放着冷光,他们的剑同时挥出,一柄细长的银质的剑,一柄是厚重的血红的刃,他们的磁力纤体把半个天空淹没!
一代君王琰,沉声说:“卝释,曾经的我们可是同盟,现在的你,因为稀缺的爱,就沉沦了吗?卝释,你的举世无双的梦呢,你躲在空中曲径的财富轨,就远离尘世了吗?卝释,这片五维的天空是何等的博大,你不羡慕了吗?”
一道炫目的粉色的光焰,在空中绽放出一朵朵樱花,一盏盏纤巧的粉莲,犹如轻盈盈的星海近在眼前。
我看见了,爱的微芒,在卝释的袖口流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