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与神交流
他抬起头一看。眼前是一个金碧辉煌的办公场所。那气派,绝对比他原来公司老总的办公室的装璜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不由在心里骂道:
“妈哟。原来人间与阴曹地府的一切掌权者都脱离不了一俗字。滚他妈的蛋。”
骂完以后,他心里还觉得有些意犹未尽。又继续骂道:
“不管你虾子是啥子,还不是两只手都把面子与银子两个东西紧紧地抓住?有时候,两只手不够用,还要加上你们的两只脚。甚至恨不能自己身上像八爪鱼一样全身上下都长出脚脚爪爪。”
他觉得他心里痛痛快快地骂道。
骂了那句话以后,他停了一下。稍稍过了一阵时间以后,他觉得他心里又冒出一些东西。他又急急忙忙地让那些东西冒了出来。
“老子算是晓得你们这些东西的门门门。你们要死要活地把面子与银子当成自己的两根肋骨把自己的一张人皮撑起来,去装疯迷窍,去装傻充愣,去人模狗样,去耀武扬威,去招摇过市。最后,还不是要到阎王这里来。”
他心里冒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他还觉得有些不解气。又恶作剧地继续冒出:
“老子肯信你不来?哪怕就是你自己不想来,我肯信阎王老爷与他手下的脚脚爪爪会徇私舞弊?如果那样的话,那么,他阎王老爷就确确实实地不想干他现在的这个活了。”
那些东西冒出以后,他觉得他心里还是有些意犹未尽,有些像老年男人患了前列腺毛病一样,有些尿频、尿急、尿不尽。于是,他最后挤出几滴尿液出来。
“老子知道阎王老爷不是天底下最大的神。他上面还有能够管他的神仙。大家就只是各据山头而已。与人世间一样,都是一物降一物,野物怕怪物。”
就在他脑子里还模模糊糊地思考着这个办公场所如此金碧辉煌,他心里觉得阴曹地府的高级公务员也不脱俗气,他肚子里叽叽咕咕的时候,他的耳朵里突然听见一声电声轰鸣的声音。
那声音轰鸣的时间极短,但是,音量却极大。
他知道那声音的轰鸣是要告诉大家肃静、回避,与过去中国古代官员出行的鸣锣开道,以及现在官员出行的警车开道是一回事情。
他肚子里仍然继续地叽叽咕咕道:
“妈哟。还不是一个字俗。”
他肚子里的声音还没有发完,刚刚还要款住最后一个“俗”字的时候,他的耳朵里听见另外一个声音。
“堂下何人?”
“报告老爷,罪犯人刘富贵。”
他的耳朵里听见他身边的黑白无常中的一个恭恭敬敬地回答堂上的问话。
他没有去看堂上高高在上的问话人。
他用眼睛瞟了一眼他身边的黑白无常。他要看看这个说话的家伙到底能够在他面前给他说出啥子花样来。
“罪犯?哪个是罪犯?老子何罪之有?你们不能赢家通吃的时候,就打胡乱说,颠倒黑白、混淆是非,信口雌黄。”
他心里叽叽咕咕道。
就凭他身边的这个家伙的信口雌黄、颠倒黑白、混淆是非、打胡乱说,他觉得不管这个家伙如何地巧言令色,他的这种事情,到了最后,还是可能是一个程序不合法的糊涂案件。
他在他心里默默地这样想着。凭什么?难道就凭一张嘴巴的两张嘴皮?一翻一合,发出一些声音就是了?
“犯人所犯何罪?”
他再一次听见堂上开始问话的那个声音再一次对着堂下问话。
他突然觉得这个堂上的家伙还不是十分的糊涂,也没有颠倒黑白、混淆是非,不管怎么说,人家终于还是问了一句“所犯何罪?”并没有红不说白不说,就给他安了一个什么罪名在头上就了事大吉。
他心里不由得突然对这个堂上有了一点好感。
这个时候,他才认认真真地抬起头,仔仔细细地看了一下这个金碧辉煌的办公场所里高高在上的那个堂上。
他看见那个诺大的大班桌后面坐着一个慈眉善目的五官端正的一身王者风范的人。他知道这就是刚才的问话者。人家没有直接与他搭话,他也不好叽叽喳喳地去对阎王来个自我介绍。他只用他的眼睛看着这个房间里的一切。
他看见大班桌后面坐着的那个慈眉善目的王者身边,还站着一个人。那个站着的人一身笔挺的西装,还打着领带。就像现在一些公司的中层干部那样马屎皮面光的人模狗样的精精神神的站在王者后面。
他心里猜测这个站在大班桌后面王者身边的家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陆判了。
他心里突然冒出一种恶作剧似的幸灾乐祸的心理。他要看看这个人模狗样的精精神神的家伙如何给他这个案子定个什么罪行。
他知道他已经被拘押到这里了,不服气不行。哪怕就是你不服气,也跑不脱了,更别说能够出去了。但是,他心里始终有着一个东西支撑着他不能糊里糊涂地就这样一认了事。
他告诉他那怕就是服气、认输也可以有着许许多多的不同的服法与认法。他觉得哪怕就是屈打成招,他也可以在屈打成招的时候,冷眼旁观地看看这个地方到底如何草菅人命?或者说他们客客气气走过场?彻彻底底搞形式?
他觉得如果这个阴曹地府里不能以理服人,不能以法服人,那么,哪怕就是粉身碎骨,他就绝对要把这个阴曹地府给阎王老爷闹个天翻地覆,再不济也要把面前这个人模狗样的精精神神的陆判的位置,弄成个李判、张判、王判,甚至朱判、牛判……。
“老子已经这样了。我还怕个卵?老子光脚的,难道还怕你穿鞋的?我肯信你不让老子当鬼了,还能够把老子放回去做人?用做人的方式惩罚老子在阴曹地府里的不循规蹈矩?”
老子是哪个?老子是刘富贵。反正,这辈子,老子在人间也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
在公司官员面前,老子忍气吞声。
在张娜娜面前,老子畏畏缩缩、小心翼翼。
在所有人面前,老子蝇营狗苟,苟延残喘,苟且偷生。
既然老子过去那样老老实实地认认真真地做人了还是无济于事,那么,老子觉得老子现在还不如来个装疯迷窍、装傻充愣。
看你阎王老爷的阴曹地府里是如何地徇私枉法。
看你到底能够把老子的下辈子弄成什么样子。
反正小心翼翼、苟且偷生、蝇营狗苟、苟延残喘地作人,也没有给老子带来啥子好处,下辈子,哪怕就是让老子去变成其他动物,还不是一回事情?老子不如来一个破罐子破摔。看你能够奈我何?
“管理的这种名名堂,哪个不懂?”
刘富贵肚子里叽叽咕咕地喋喋不休地自言自语。
“还不是以吓为主,以妥协为辅?老子这个样子不管不顾了,勇往直前了。说不定还是一种另辟蹊径,或者说会柳暗花明又一村呢?”
他心中始终有些自以为是地这么认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