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就那么后悔,非她不可吗?”容玄看着有些疲惫的路景荣,发现他真的变太多了,从哪个女人离开后!
对于他这个问题,路景荣没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那你呢?是不是也一样非容易不可?”
“……”非容易不可吗?
他已经爱那个女人到这种程度了吗?
不,不爱!
如果真的爱,他不会这么恨的,这份恨,让他只要看到她都恨不得要狠狠折磨她一番。
“我没有非她不可,你知道的,我要和肖月结婚了。”半响,容玄才呐呐道。
但这话听上去,却是连他自己都感觉很没有说服力。
路景荣勾唇一笑,“那你是可以没有她了,何必还要将她禁锢在身边?你要娶肖月了,你有了生路,何必要让她在地狱里?”
“……”他有生路?她在地狱!?
容玄笑了,笑的无奈苦涩!
他有什么生路,她会被折腾成现在这样,不就是因为他在地狱,将她一起拉下来陪她的吗?
不过路景荣的话,容玄却是听进去了!
路景荣曾经将一个女人伤的遍体鳞伤,他后悔了!他不想让自己的兄弟也走到自己那样的地步,挚爱在身边,才是最重要的。
可惜,他找不到心头的朱砂了!
但他不希望容玄也和他一样走到那样的地步。
……
海湾。
墨倻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容易醒来两个小时后才回来,很是仔细的给她喂完粥,语气有些难受道:“小姐,昨天在少爷办公室都发生了什么?”
到底是出什么事儿了,让容易晕过去,回来就昏睡了一天一夜!
这么下去,她真的担心容易会死!
而她现在的样子看上去就让人好担心,瘦不说,整个人还没什么血色,更重要的是,她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
让人看着,就好像明天或者下一刻就会失去生命力。
“没什么,放心吧!”说起昨天在办公室的那一幕,容易现在也是心惊。
不过,不管当时受多大的苦都没事,只要原穆没事就好。
仔细回想着昨天的点点滴滴,好像容玄答应她不伤害原穆后她就要在那份协议上签字,但谁知道,她晕过去了。
容玄当时一定怒到极致了吧,怒的都恨不得直接杀了她!
“那小姐签那份协议了吗?”墨倻继续担忧的问。
生怕这个情况容易在那上面签字了,如果那样的话,到时候就算容易想走,少主带他离开也会有些麻烦。
夜国对于被签下终生契约的女人没保护多少,但对那个金主却是十分保护,比如说,容易跟容玄签订了那份协议后。
以后容易要夜国离开出境之类的,都需要容玄的同意书,否则不管是谁都别想将她带走!
这样不平等的条约让人心寒,但也完全没有任何办法。
“签了,不过好像没签完。”说起那份契约,容易微微蹙眉。
她记得是没有签完的。
回想起当时的情况,她是那样的绝望。
平时一笔就能写下自己的名字,在昨天,她却是一笔又一笔写的非常缓慢,就是因为她知道,写全了,她这一辈子就完了。
那个时候她是在珍惜自己最后的自由时光,尽管是那样压抑,但她还是想要慢点失去自由,只是没想到自己会晕过去。
“那到底是签还是没签?”墨倻被她说的有些糊涂了,问的更有些焦急。
这不能怪她着急,这可是干系到她少主的幸福!
说起签还是没签,容易仔细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况,“一个字没写全,算不算?”
“不算!”
一个字都没写全算什么算,墨倻毫不犹豫的回答,同时,心里的石头也总算落地!
艾玛,只要没写全就好!
这就好这就好。
听她这样说,容易心里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担忧,高兴的是,她现在还是自由的;而担忧的是,容玄要得到的从不会善罢甘休。
所以,接下来又会等待着她什么,她也不清楚!
以为容玄这一晚不会回来,没想到墨倻刚侍候她洗完澡后他就回来了。
容玄进到卧室,看到容易,几乎是二话不说的就上前将她从床上拉起来禁锢在怀里,力道之大,让容易根本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
静静的感受着来自他身上的那种熟悉气息,容易有些晃了晃神,吻……铺天盖地而来!
“唔。”半响,容易有些透不过气的推拒着容玄的霸道。
这男人还真是,一言不合就开始吻!
进来什么都不说,吻的她直接喘不过气。
感觉到怀里人儿的抗拒和慌乱,容玄终于放开她,在看到小女人脸颊上憋的通红的晕色,无奈道:“真是个小笨蛋,这么多年还没学会吻。”
容易:“……”这叫什么话!?
还有,这一刻他这么看似责备实则有些宠溺的语气是做什么?
当他身上的酒味再次扑面而来的时候,容易明白了,这个男人喝醉了,要是清醒的时候,他是绝对不会这样对她的。
心,很酸!
想到他只要清醒的时候又会变成那个恶魔,她浑身都忍不住轻颤一下。
“我去洗澡。”看着容易发呆的神色,容玄将她轻轻放在床上,而后直接转身离开。
那背影,看上去就像是逃离一样!
她和他在一起总是出神,这种走神到底是又想到了谁?
想到她心里的男人可能是兰诚或者原穆,容玄就不敢继续面对着她。
路景荣的话一次又一次的响彻在他耳边,和容易因为原穆跪在他面前的画面交叠在一起,他的心就这么乱了。
后悔!!
他会后悔这么对她吗?不,他想他是不会后悔的!
等他再次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容易已经睡着了。
这段时间她都太累了,身体本来就不好,还要时刻接受着容玄的折腾,而且,她的身体已经出问题了,那些药,对她的身体伤害很大。
容玄走过去,掀开被子躺进去,顺势将女人搂过来,当感觉到这身子本能紧绷的时候,他眉心微微蹙起。
她就这么怕他,睡觉都防备着他?
“易易。”压下心底的愤怒有些轻声唤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