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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城,一间五星级的酒店总统套房。
杜若开了一瓶酒倒上三杯,容玄冷了冷眼,“还有人来?”
“景荣在来的路上,大概一会就到了。”
“他回来了?”
“上次从国外回来就一直没离开,难得在迦城住了近一个月了。”
上次,也就是上次路景荣刚从国外回来后,就去了海湾,因为之前他一直都在国外,在迦城的时间很少,也就让容玄以为他又出国了。
听到他说在迦城住了一个月了,这让容玄也有些诧异。
端起面前的酒杯就仰头而尽,“你呢,她有消息了吗?”
这话容玄问的隐晦,语气中也流露出了几分对兄弟的关心。
说起杜若,就是和路景荣是一路人,他们两的感情都是那么相似,确切的说,他们三个人的感情都有些相似。
只是不同的是,容易已经被他给抓回来。
而杜若和路景荣现在还没找到人,甚至是一点头绪也没有。
说起那个女人,杜若的脸色也瞬间沉了下来,和平时有些随和温润的他有些不同,显然是提到那个女人,他的心里有些怨。
“没有。”说没有两个字的时候,杜若的心是苦的!
那个女人真是会藏,竟然这几年都冒出一点点消息,哪怕是一点点都没有。
路景荣能找人,好歹还是因为那个女人有了消息才去,而他却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我记得,上次你好像是和肖月订婚的时候才彻底将容易给逼出来的对吗?”杜若喝了一口酒,像是想到什么突然道。
说起这件事,容玄也惊了一下,“恩。”
不否认,她订婚的当天就出现了,但这能说明什么呢?
看了杜若深思的模样,“难道你也想以这样的方式逼她现身?”
要说容玄,绝对是看不上肖月的!
但为了将容易逼出来也是无所不用其极,但容易,真的就是他逼出来的吗?
对这些事儿不了解的杜若,确实是动心了,只听他道:“若这样可以让她滚出来,我愿意试试。”
“……”试试!?
如果那个女人真的是因此而出来的话,怕是杜若自己又要受不了了。
就如他现在这般!
等容易真的出现的时候,容玄却在心里恨死了她,他会想,如果自己不是订婚的话,她是不是打算这辈子都不出来了。
没多久,路景荣就到了。
跟他一起来的还有洛书,比起他们三个,洛书就要咋呼很多,但因为他性格的缘故,天生对感情不是太信任,他就是那种典型的花叶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对女人的那种冷情,让他们这些本就冷血的人都感觉和不发指,有时候他们甚至在想,洛书要是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
“锦荣。”
“恩。”
“还好吗?”从路景荣进来,容玄就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
这些年,路景荣为了找那个女人,整个人都如机器一般的不知疲惫,只要稍微有点消息就会立刻赶过去。
杜若和洛书已经到一边讨论女人去了,而他和路景荣靠在落地窗前看着下面的车水马龙各种感叹。
路景荣是个很温润的男人,当然看现在是!
曾经,他在面对一个女人的时候,那手段可半分不比容玄差,“还好。”
还好两个字从他嘴里吐出来听上去是那样的无奈。
“你呢?和她还好吗?”喝了一口酒,看似漫不经心的问。
听他问起容易,容玄的脸色沉了沉,路景荣不是个喜欢管闲事的人,而现在也不是他第一次主动问起容易的事儿了。
说起容易,容玄的心就如塞上了棉花一般难受。
想到那个女人为了原穆瑟瑟发抖的跪在他面前,祈求他不要伤害原穆,他就恨不得要将原穆给撕碎。
这么占据着容易的心,他不但是想要杀了那个男人,更多的是恨不得讲容易也一并给吞了。
烦躁的将酒杯里的酒喝尽,似乎还不够,顺手就抓起一边的酒瓶给自己灌了一口。
这样的容玄在场的三个男人都惊住了,也大概明白他今天出来是为什么了。
“少喝点。”
“我没事!”
说是没事,只要想到容易,他心里就烦躁的厉害!
容玄这辈子就没这么挫败过,但对容易,他真的是无奈了!自己心爱的女人心里有别的男人,那种滋味,真心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对于他这样站在顶端的男人来说,也实在是太过残忍。
见他烦躁的神色,路景荣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道:“如果实在痛苦就放手,给彼此一条生路。”
“……”给彼此一条生路?
容玄愣了愣,心想自己还有生路吗?对于容易,如果放她生路,他又该怎么办?谁能给他生路!?
没等他说什么,路景荣继续道:“曾经我也如你这样恨着,狠着,不管谁说什么都听不进去,但我现在知道了后果。”
“什么后果?”容玄下意识问出口。
曾经路景荣对一个女人也是狠到极致,狠到让他们都看不下去,而他们也曾经一度的认为,那样对那个女人,路景荣迟早有一天会后悔。
但谁知道,容玄也会走上他的路!
只听路景荣一字一句道:“后悔!”
“我终于知道什么叫后悔。”但是知道了又如何?这一切其实都晚了。
现在不管他如何后悔,那个女人也不会出现在他面前,任凭他帝血后会也无济于事。
他知道这都是他自己种下的苦果,这个后果自然也要他自己去承受,自己的苦酒自己喝,自己的苦果自己吃。
如果现在那个女人出现在他面前,哪怕是要他的命,他大概也愿意去换取那个机会吧?
只是,不管他心里如何想的,那个女人都不可能出现在他面前了。
容玄听的心里一惊!
后悔,路锦荣这些年是真的后悔的,尤其是当初他发现那个女人跑掉的那一段时间,他就如疯了一样的到处找人。
然而不管他如何找,那个女人就如消失在了风里一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