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凤儿就是和四大护法一起恭候着端木琅寰,而谋士无念这个人,万全起见,找了个和元谕差不多的人先假扮了。
只出乎意料的是,端木青阳也跟着一起来了。
“放心吧芷汐,等今日事情一了,父皇认同你的功勋,本宫立刻就求父皇赐婚。”他拉着自己讲悄悄话,却不知自己的内心正在吐血。
獒霄只是冷冷瞥了这边一眼,他对自己的态度,和以前并没有什么变化。虽强吻表白那件事闹得很不愉快,但现在大半年过去,兴许已经没太介怀了吧。
之后带着端木琅寰一行往那山上的仓库去,却心里难免担心元谕的安危。
端木此行的目的除了带走龙脉,再就肯定是确认自己和尚元谕之间有无勾结,自己有没有,被叶双国皇后的位置所诱惑,想借助尚元谕的力量,来让凤麟阁逃出他端木琅寰的魔爪。
也就是说,端木琅寰很可能逼自己,杀了尚元谕来示忠!
“凤阁主一直一言不发,似乎有什么心事啊。”端木琅寰与自己并马同行,老脸永远这么欠揍。
而他的那个傻缺儿子,一样很欠揍。
因为正要说话,端木青阳就一副很懂自己的样子抢在了前面:“若父皇不那么疑心病,芷汐用得着这么愁眉苦脸麽。”
“对吧,芷汐?”他又瞅着头问自己,却真恨不得一巴掌乎过去。
笑笑,完全不想搭理他们,指着前面道:“就快到了,那边就是仓库。”
仓库外面有凤麟阁的守卫,见自己和端木琅寰一行来了,便马上开了门。里面满满堆放着大箱子,然而元谕,正被蒙着眼、塞着嘴,绑着手脚。
“……唔唔唔……”知道有人来了,他挣扎了几下,便是自己过去,摘了他的眼罩和嘴布。
“凤芷汐,你这个骗子!说什么蓬丘王女,把朕骗来这里,究竟想什么?!”他狠狠骂着,不得不说演技一流。
“皇上这么凶做什么,都吓到我了。”谄笑,几分坏,伸手抚过他的脸,就是捏起了他的下巴。
好吧,他这慌里慌张的模样,确实有点讨喜,毕竟平时根本看不到。所以忍不住,女屌丝的施虐心也就起来了。
反正是演戏,不调戏白不调戏!
“皇上对芷汐疼爱有加,只要皇上老老实实的,芷汐保证不会伤害皇上。”凑近了和他说话,甚至暧昧妖娆,却他怔怔,脸是有些红了。
尚元谕知道的,这个女人,演戏的时候相当诱人,之前给尚弼设套的时候就已经亲眼见证过,但是……
这还是她第一次对自己这般。
说实话,他此刻超级想吻她的!
“你、你这个妖妇,滚开!”违心的吼了一句,就是把注意力转到她身后的端木琅寰上。
“你是雁南国的国主?”他明知故问着,作出为那身龙袍惊讶的神情,便是端木琅寰过来,凤儿也就让开了。
“哼,当真是你啊。”端木琅寰自言自语般,羽元谕的画像,他可是很早很早以前就见过了,就在獒霄的父亲决定对獒霄实施削骨整容的时候。
尽管已经长大成年,但那干净清冽的眉眼轮廓是完全没有改变的。
羽元谕——尚元谕,从一个将军的儿子,变成太子,再变成现在叶双国的国主。
这个男人,倒是也称得上传奇人物了。
“尚元谕,你居然认识朕,可真让朕有些意外呢。”端木琅寰眯眼,永远是那副欠揍的老贼狐狸相。
而元谕现在,也似乎冷静下来:“叶双与雁南乃是宿敌,边境问题一直争执不休,认识你,有什么奇怪?”
“哈哈,确实如此。”端木琅寰笑道,又是狡黠戏谑,“但你可知道,你为何现在会在这里,在朕的手里?”
尚元谕看看他,又看看周围,冷冷:“不会是听闻朕选妃,所以你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狐狸,也有了兴趣吧。”
“哈哈哈哈……”端木琅寰又笑,放开他,负手背后,“你和你父皇夺我雁南龙脉,有兴趣也是应该的吧。”
“尚元谕,你和你父皇相比,还是太嫩了啊。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红颜祸水,这个道理,尚沁可比你明白的多。”
“哼,难不成以前,你也用同样的手段对付过父皇吗?”元谕冷笑,即便此刻演着阶下之囚,那种君王的气势也不输端木琅寰,甚至更胜一筹。
然而此时此刻,凤儿才是第一次真正感觉到,元谕,竟是这般有帝王之气的。
与过往的所有记忆不同,她的男人,竟是这般气质非凡、魄力十足的。
看看周围,獒霄、千兰和牧叔,还有敕瞑堂旧部的人的反应,大概都是和自己一样。
此时此刻,这个瞬间,全对元谕有了新的认识。
当然,只有允波是理所当然般的雀跃着。他知道,他的少爷,他的主子,从来都比他想象中的更值得臣服。
只是对于尚元谕,端木琅寰可没有这么多的感概:“你随凤芷汐走,无非是为了提亲,简直是太愚蠢了。”
‘不过嘛,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端木琅寰顿顿,弯腰俯首,抬起了尚元谕漂亮的下颚,对视着,却冷冷朝凤儿下令。
“凤芷汐,你此次着实给朕带回了龙脉之外的大礼,那么现在就杀了他吧。”
“只要你现在,亲手杀了尚元谕,朕就相信你的忠心,相信你没有被叶双国的皇后之位诱惑,相信你凤麟阁绝无二心,还能将你,赐婚给我雁南的太子。”
“如何,凤芷汐?”端木琅寰放开了元谕,看过来,“只要你能杀了尚元谕,朕从今往后不但相信你,而且还认同凤麟阁,认同你。”
“父皇……”端木青阳瞪圆了眼睛,再是没有比此刻所听见的更高兴的事了,“快答应啊芷汐,答应了,父皇就会赐婚给我们了!”
看看端木父子,即便对这情况早有心理准备,即便一切都还掌控之中,但若真要对元谕下手,那还真是……!
当年狠狠刺在心窝一剑,曾是百倍千倍的想要还回去,可是现在,当时的那种仇恨已经淡了。
又或者,觉得任何事,又比不过伤害元谕更残酷。
自己究竟是多喜欢这个男人呢,又或者,穿越前的凤儿,究竟是有多么的爱着这个男人呢。
可是,区分王二丫和凤儿的基准,对自己而言,很早很早以前,就已经分辨不出来了。
即便再生气,也杀不了元谕啊;
即便再无奈,也还是没法,伤害不了元谕分毫的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