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答应!”
“你答应了!”
“我没有!”
“你有!”
两人一前一后,边说边在寝宫里转了几圈,自己最后实在受不了了:“尚元谕,你三岁孩子呀,有完没完?!”
“没完,你不答应,永远没完。”他轻浅任性的说着,相当幼稚,但十分深情。
“无论凤儿、韩月还是铃兰,又或者钟离芷汐或者凤芷汐,你有一百个身份,我就娶你一百次,一千个名字,我就娶你一千次。”
“这么多年了,咋们生过死过,分开过,诀别过,就是没有好好在一起过。”他说着说着就是认真起来。
“凤儿,我们……”
“我们之前说好的,你承诺过我的,等拿到龙脉,你一定要放我走。”打断他,亦是认真。
“元谕,你有你的国家,我也有我的手下,你的事是结束了,但我还没有。你明白的,我现在不能也不可能留下。”
“我没逼你留下,也没说不让你走,答应你的事,我绝不会食言。”他定定说道,不知在想什么,沉默一会儿才又说。
“登基之后,我去看过龙脉,虽然我一直在设法牵制尚沁,但他还是偷偷用了不少,不过留下的也还有大半,若从国库里拨些填上,应该没问题。”
拿钱不用,这事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不会做,不过还留有大半,已经算是超出自己原本的预想了。
“无妨,不填上也不要紧,我本就没打算把龙脉全交给端木琅寰,况且凤麟阁也不差钱,只是能多一笔更好。”
说完便听元谕笑了:“废话,钱当然越多越好。”
返程回雁南国的时间很快就定下来,然而蓬丘公主离开的理由,实在让自己有些不爽,总觉得有种被尚元谕捏在手掌心里的感觉。
他诏告天下,说要与自己这个蓬丘公主订婚,并且为表示诚意,决定遵从蓬丘国的习俗,亲自带聘礼往蓬丘,给铃兰公主的父皇母后提亲。
知道这消息的时候,心里简直是草泥马无限奔腾,这个所谓蓬丘的习俗,特麽连自己这个公主都不知道好吗!
而且尚元谕那家伙,擅自替自己编造了习俗还不算,分明身为一国之君,还是才刚刚登基的一国之君,居然为了提亲,甘愿丢下自己的国家不管。
这人到底有多昏君?!
不过说是这样说,但心里从来都是在好好权衡考虑的,无论是叶双国的事,还是自己这雁南前朝王女的事……
“看不出来啊,皇上这么懂怜香惜玉,沈凌雪被毁容成那样,还想栽赃陷害我,结果皇上不但没怪罪她,还留她在后宫任职女官,可真是心胸宽大啊。”
往雁南国的路上,酸溜溜的挖苦他。
他的护卫加上自己的人,还有伪装成聘礼带出来的龙脉,庞大的队伍,前前后后一共有二十来辆马车,也算相当壮观了。
对于自己的挖苦,元谕只是不以为然:“就你这种笨蛋脑袋,朕不帮你,怎么和端木琅寰斗?”
“若朕不宽恕沈凌雪,如何卖丞相人情,让他对朕感激涕零,死心塌地?不找几个信得过的代朕处理国事,朕还怎么陪你回去‘提亲’?”
瞧他那清高模样,不由得咧了咧嘴:“少得意忘形了,你这次可是去当阶下囚的,万一要被严刑拷打什么的,我可不会管你。”
“娘子当真舍得?”他挑眉,凑过来,“朕若有个三长两短,娘子可得守活寡了。”
那手说着就是不规矩起来,便啪一声打开了:“谢皇上关心,不过我还没嫁人呢,守寡关我什么事。”
“……”他沉默片刻,黑了脸,“你在雁南国的这几年,朕已经找允波好好问过了。”
“听说敕瞑堂的旧部都对你很是拥戴,尤其獒霄那混蛋,允波说对你不是一般的好啊。”
“对我好不行吗?”挑眉,虽想故意气他,但所说的也并非假话,“尽管曾是仇人,可那些也都过去了,这几年生死患难,一起打拼,和獒霄的兄弟情深厚着呢。”
但见元谕的脸更黑了:“允波!”
他突然大声一喊,跟随在马车外面的允波就是进来了:“皇上有何吩咐。”
“皇后娘娘刚才说,她和獒霄只是兄弟情,这和你之前告诉朕的不一样啊。”他斜眼瞅着允波,允波则愣愣,抬眼瞅着自己。
卧槽,这小闷骚,好歹跟了自己四年多,还以为他那服从元谕的强迫症已经治好了,结果居然这么害自己!
“允波,你到底和他说什么了?”质问一句,允波却半天没做声。
“但说无妨,天塌下来,朕护着你。”尚元谕一副今天非揭穿自己的架势,而允波居然真就听进去了,无后顾之忧般的说道。
“我只是把实情,一五一十的告诉皇上了。”允波说着,又抬眼瞅了这边一眼,“上次,他把你弄哭了的事,也说了。”
“……”完全是五雷轰顶,这小子怎么能连那事也说了,不过幸亏没告诉他,獒霄那会儿强吻了自己,不然这会儿还真不知道怎么收拾。
却正想着,就又是一道雷劈下来。
“凤阁主的那些手下,朕也挨个问过了,听说你在雁南国到处勾三搭四,还连太子端木青阳也跑去勾引,而且苍鹰副阁主,不但为了你打伤允波,之后似乎还把你……”
他眯眼看过来,虽没明讲,但抚在自己唇上的手指,显然已经暗示了答案。
气氛,有点不妙!
“若皇上和皇后娘娘没什么事,允波先退下了。”这闷骚倒是我行我素,见气氛,觉得他不应该在这里碍事,便撂下一句话就从马车上下去了。
“亏你还是皇上,他想走就走了,都不等你准许的。”确实觉得允波有些怪,像是急急逃走一般,不过现在这样说,主要是为了和某人岔开话题。
但某人,显然不吃这套,肩膀一拽,便就压了上来。
“你是关心允波,还是想替獒霄说话?”他低声问道,全是酸溜溜的怒意,俯首就是吻上,沉沉的痴缠着,差点让自己窒息。
“……说,獒霄还对你做过什么,还碰过你哪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