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弼你好大胆子,竟对父皇下毒!”尚元谕一步上前扶住国主,推开了还傻着的尚弼,“弑君杀父,狼子野心,来人啊,给本宫拿下这个畜生!”
此刻养心殿内外都无禁军,而唯一的御林军也已经被凤儿控制,现在听从尚元谕命令行动的,自然是那些蓬丘国的人。
尚弼受的打击太大,根本没反抗,擒获之后,只怔怔看着凤儿:“铃兰,你当真如母妃所言……偏向尚元谕了吗……?”
“铃兰和太子殿下只是朋友,还请五皇子殿下不要误会什么。”十分清楚的回答了他,可他还是难以置信。
“那……那我们……”
知道尚弼想说什么,便正要堵他的话,竟是被元谕抢先:“五皇子那时候病得不轻,还发着高烧,不会蠢到,连做梦都当真吧。”
“不!不可能!那不是做梦!绝对不是做梦!”尚弼这才回过神,奋力叫喊着,但他已经被牢牢擒住了。
那次的感觉是那么真实,就算是在发烧,他也知道什么真的,什么是假的!
尚弼看着那女人,试图从那双灵动有神的大眼睛里找出什么答应,却只有轻蔑的笑意。
“那日五皇子确实烧得迷迷糊糊的,铃兰好心送殿下回宫休息,殿下却握着铃兰的手不放,还喃喃念着一些……”微微低了头,故作羞涩和尴尬。
“五皇子当时说的那些话,实在有辱斯文,同地痞流氓无意。被五皇子那般调戏,铃兰都觉得,没脸面再见太子殿下了。”
“你……!你……!”尚弼此刻已然是在高血压的边缘了,若非年轻,恐怕早就心脏病发了。
但是尚沁,俨然已经撑不下去。
“父皇?!”尚元谕一脸担心的扶他坐下,可只有在跟前的尚沁自己知道,这孩子,此刻眼中是浅浅笑着的。
是他无影无形做了什么,导致了毒发加剧!
“……你……是你……”尚沁已然没有讲话的气力,嘴里黑血直往外冒,一张肿胀的脸变成了酱紫色。
“皇上!”
“皇上?!”
娴贵妃歇斯底里的扑进来,却哭的并非是夫君惨死,而是他死的太早,死的太不是时候,死的让付出了多少年的朝权斗争,终究落了个一败涂地!
可对尚沁而言,又何尝不是呢。
这一夜,宫廷中的剧变落下帷幕,尚沁同元谕之间的恩恩怨怨、皇家同薛家羽家之间的陈年旧仇,二十多年过去,终于成埃落定。
举国发丧,清除娴贵妃和尚弼的党羽,便是最前排的位置,凤儿亲眼见证了元谕登基为王的时刻。
但他们之间的婚事,当年那十里景秀、繁花万株娶过门的承诺,仍是停留在那一纸婚约上。
太子妃之位,因全盘计划而变成了其中的一个环节,而婚约之上,也根本不存在铃兰这个名字。
却这男人从来都是任性的,依然诏告天下,要迎娶蓬丘国的铃兰公主为后。
但对于凤麟阁而言,这绝对不是什么好消息。
“凤芷汐,我们这么多背叛端木琅寰,投靠你,归顺凤麟阁,你不会真要留在叶双国当皇后吧!”
招待外宾的别馆里,昭莲质问,和此行中被成功策反的那些耳目一起,等着自己表态。
允波看看这边,他显然是希望自己留下的。
千兰看看这边,她多半是想自己回雁南的。
一声叹息,快要吐血,让他们都别闹,就是进宫找尚元谕。
这家伙现在当了一国之君,穿起龙袍来,和他那清高任性的性格倒是极其搭配。
想他也二十好几的人了,却宫斗权谋的折腾这么多年,一点没见他老就算了,反而还更白净漂亮了,宽肩窄腰的修长身段,也是更性.感。
啊,不,自己这会儿可不是来赞美他的!
尚沁驾崩之后,一晃眼就是两个月过去了,各种事务忙得不行,现在他这国主陛下,才终于得空能够见自己一面。
安公公直接领着自己去了他的寝宫,而他早已经把宫人们都撤下了。
进去之后,安公公一脸贼笑的关了门,说实话,想踹这个小安子一脚,已经很久了!
“尚元谕,说好的龙脉呢。”见到他就是开门见山,不过因为某人似乎又要发情的气氛摆在眼前,所以离了他有三四米远。
他瞅着这边,倚在榻上没动:“这么久没见,除了龙脉,你就没有别的想和朕说?”
“你我之间除了龙脉,还有什么可说?早就讲好的,你也答应我了,助你登基,还我龙脉,放我走人。”
“助我登基……还你龙脉……放你走人……?”他喃喃重复着,不禁笑了笑。
“你还真是没良心啊,朕可是前几天才诏告天下,要娶你这个蓬丘的王女为后,你现在居然如此无情的和朕说这些?”
他说着起身,向这边走来,也不知为何,就下意识退了两步:“诏告天下是你的事,我可没答应。”
“那你要如何才肯答应?”他眯眼,态度冷清,却清冽的眸子里显然不愉快。
他现在给人的感觉很危险,全身都散发着一种欲求不满的荷尔蒙,下意识的又和他拉开距离,而他则跟了过来。
“你就不能站远点,咱们好好说话?!”吼了一句,他却已经狗皮膏药似的贴了上来。
“不能。”
啪啪啪,也就一会儿功夫,便两人四手鬼影般的过了一百招,却最后还是输给了他。
“娘子有进步啊。”他搂在腰上,另一只手并没有捏下来,像上次那样夺去自己的自由。
“凤儿,你明知我夺皇位也全是为了你的龙脉,你倒是说说,究竟怎样才肯与我完婚?”他抬着自己的下巴,双唇是快要问上的距离,几分暧昧与宠溺。
“难不成,需要先生个孩子?”
“谁要给你生孩子?!你想得美!”骂回去,他却不说话了,像多受伤似的看着这边。
卧槽,他大爷啊,每次都这样,软磨硬泡想逼自己就范!
“尚元谕,你父皇才刚驾崩,守孝知道吗,成什么亲!”甩去一个白眼,他却顿时欣喜的眼睛都亮了。
“你这是答应我了?”
“我没答应。”又一个白眼,从他怀里挣脱之后走开。
“不,你就是答应了。”他跟屁虫一样的跟了过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