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威淫笑着一步一步向江月漓逼近,用厚实的肩膀顶着她向后退去:“来呀!咱们两个好好快活快活?”
“你这禽兽!”江月漓大喝一声,一脚踢向李承威的胯部。
李承威这些皇子们自六岁起就开始习文练武,个个身手了得,江月漓的玉足还没有碰触到他的身体,已经被他单手抓住,再往后一推。
江月漓便狠狠的仰面摔在地上,撞的后脑勺晕痛欲裂。
她心里暗暗叫苦,正准备爬将起来,李承威已经倏地跪下,双腿紧紧压住她的双膝。
江月漓奋力去推他,可哪里推得动!
她越挣扎越点燃了李承威的兴奋点,他顺势伏了下来,整个身体重重地压着江月漓的身上。
江月漓如吞了一只苍蝇般作呕,一双手不顾一切的向李承威的面门乱抓乱挠,倒也弄得他一时不能得逞。
李承威淫笑着道:“好一只生猛的小野猫,本王最喜欢了!既然你叫本王禽兽,本王就禽兽给你看!”
他一只手钳住江月漓一双纤细的手腕,另一只手猛得抽下腰带,把她的两只皓腕往束在一起,然后把她的双手放在她的头顶上面。
江月漓急得眼泪都出来了,后悔今日逛园子的时候不该不带着水仙和紫鸢的。
可现在后悔又有什么用!
她强作镇定恕斥道:“我好歹是皇上亲口御封的永安郡主,你若凌辱了我,皇上必不会饶过你!”
李承威当着江月漓的面,三把两下把上衣给脱了,露出白花花的胸膛,把衣服硬生生的塞进江月漓的嘴里,免得她大声喊叫,招来人坏了好事:“美人儿,事成之后,顶多我将就娶了你为侧妃,到时我们是名正言顺的夫妻,父皇有什么不饶过我!”
江月漓已经被他紧紧相逼的泪如雨泄,喉咙里呜呜咽咽的惊恐万状的盯着李承威。
李承威当着她的面把裤子褪了下来,此刻,他全身自上而下完全暴露在江月漓的面前,再无私密,包括……
江月漓只觉屈辱难当,闭着眼把头扭在一边,再也无一丝挣扎的力气,只能静静的等待着噩梦的到来。
这时姿兰悠悠醒来,见江月漓情势危急,忙拾起一块石头,不顾一切的向李承威的后脑勺砸去。
李承威痛得从江月漓身上一跃而起,用手一摸后脑勺,一手粘乎乎的鲜血,当时就变了脸色,狰狞着怒吼:“你这小贱人,本王今日就要了你的性命!”说着,一脚向姿兰的腹部踹去,他这一脚十分凶猛,如果当真踹下去,还不把姿兰的肠子都给踹断了!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根木棍如利剑一般飞了过来,向李承威的胸膛直刺过来。
李承威急忙丢了姿兰,脚步凌乱的直向后退去,扑通一声栽在身后的湖水里。
江月漓在地上翘头望去,原来是二皇子李承越,他一只手负在背后,冷冷的盯着在水里游划的李承威:“若让我下次再见你如此行径,定然杀了你!”
李承威吓得面色煞白,一句话也不敢说,调转身,向湖的另一岸游去。
李承越走到江月漓身边蹲下,此时江月漓已经整理好凌乱的衣裙,脸色因羞囧而通红,不敢与李承越的目光对视。
李承越怜爱宠溺的看着她,伸手欲抚她的玉脸,江月漓侧头躲开。
李承越的手硬生生的僵在了半空,良久握成一个拳头垂了下来:“你这又是何苦,如果答应了我的求婚你何至被人欺负?”
江月漓低下头,没有说话。
李承威从水里爬起,回到丽妃那里,丽妃已经搬出月华宫,和李承威住在一起,如今称做丽才人。
丽才人见李承威如此狼狈不堪的跑了回来,大惊,问道:“怎么搞成这样?”
李承威不敢据实以告,只说是自己爬树不小心掉到湖里,脑袋碰到石头围彻的湖岸上,弄成这个样子。
李承威素来调皮,丽才人信以为真,命人传太医为李承威处置伤口。
易太医领命,收拾了药箱带着一名随从往李承威的宫殿走去,半路被二皇子李承越截住,与他耳语了几句,易太医道:“二皇子放心,下官定当照办。”
易太医到了李承威的宫殿,为李承威诊治了伤口。
丽妃紧张地问:“皇儿头上的伤可要紧吗?”
现在自己被贬为才人,要想翻身只能依托自己的儿子,她们母子早就计划好了,等过段时间皇上心情大好的时候,就叫李承威在皇上面前哭求,饶恕丽妃,让她仍旧做妃子,所以李承威不能有半点闪失。
易太医道:“毕竟伤口沾了水,如果能平安度过三日,便无大碍。”
谁知只过了一日,李承威突然发起高烧,伤口迅速恶化,人也昏迷不醒,太医诊断为伤口见水引起了七日风,最多只能活过七日,丽才人听了哭得肝肠寸断,
又拖延了两日,李承威突然从昏迷状态中清醒,丽才人大喜,忙命宫女传唤太医,谁知太医还没有赶到,李承威便永远的闭上了眼睛,临死前他才终于说出了真相,只是没来得及说是二皇子李承越把他逼入水里的。
丽才人恨死江月漓,要不是她多管闲事自己的独子又怎么会死于非命!
丽才人不顾一切冲到嘉德殿,想见皇上一面,为自己的儿子申冤报仇,但是被小高子和钱公公给硬拦了下来。
李承威的丧事吴永造一家都来了,丽妃拉着自己的嫂子、哭的气吞生咽,把李承威的死因说与自己娘家人听。
吴永造看着昔日艳若牡丹的姑姑如今憔悴不堪,很是心疼,便走出灵堂,在御花园里漫步,缓和一下郁闷的心情,却看见江月漓站在荷花池畔,向荷花池半探着身子,想要摘荷花。
吴永造见四下无人,蹑手蹑脚的走到江月漓的背后,猛得从背后推了她一把,江月漓毫无悬念的跌入荷花池。
吴永造大喜,正准备离开,一只手从水里伸出,把他的脚一拉,他不曾防备,也掉进了水里。
江月漓在水里先发制人,一手揪住他的头发,把他往深水里按,用菱角藤缠满他全身,然后自己像一条灵巧的鱼,不一会儿就在水里游不见了。
吴永造拼命挣扎,可就是挣脱不了身上的菱角藤,他不曾料到江月漓的水性这么好,本想把她推下水去,造成她自己失足掉下水淹死的假象,没想到弄巧成拙,自己却被她拖下水里,没有报成大仇不说,反而还要搭上自己的性命,心里是千百万个不甘。
合该他命不该绝,有几个小宫女走到荷花池边想捞菱角吃,看见有个人在水里起起伏伏的挣扎,那几个小宫女吓得半死,一面飞也似的跑开,一面大喊大叫:“不好了!有人掉进荷花池里了!”
很快,来了好几个太监,把吴永造从荷花池里救了起来。
吴永选气急败坏,回到家后,因心情郁闷,便约了江如燕到酒楼喝酒。
江如燕冷笑:“你现在知道江月漓手段毒辣为时不晚,我们现在虽然对付不了江月漓,但是可以对付她的家人、店铺。”
吴永造恍然大悟。
杨虎正和几大掌柜在一起商议着事情。
江月漓进宫之前,把整个江家商行拜托给了杨虎和王大掌柜。
一个小伙计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禀道:“各位大掌柜,不好了,有许多顾客跑到我们店里说在我们店里买到放坏了的粮油,好多人都堵在店里讨说法呢!”
几个掌柜面面相觑。
杨虎率先站了起来:“我去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人还没开始迈步,又有一个小伙计一脸焦色的跑了进来,大叫着:“不好了!现在外面纷纷传言咱们家资金出现断裂,钱庄里的银子全部都用来救急,取不出银子来,闹得人心惶惶,许多人都跑到咱们钱庄要求取钱。”
杨虎一听,对王大掌柜等人说:“我先去咱们家总钱庄看看,至于其他的店铺就劳烦各大掌柜了。”说罢,便跟着那个小伙计匆匆离去。
杨虎到达总钱庄的时候,总钱庄已经被官府封了,接着其他分钱庄也传来被封的消息。
杨虎急往官府赶去,接待他的是曾与江山海有过过节的涂老爷。
涂老爷傲慢地看着杨虎:“谁叫你们江家商行侵占他人财物,本官只是按律法办事,由不得你在这里大呼小叫。”
杨虎气愤的质问:“我们怎么侵占他人财物了,请大人明示!”
“你们开钱庄,把百姓的钱都聚在你们钱庄里,为你们的生意周转,这本无错,错就错在,老百姓要上前庄取回自己的钱,你们却不断的推诿,赖着不想给人家,这不是许下虚假承诺,侵吞他人财产又是什么呢?”
杨虎只得耐心解释:“我们钱庄并非发不出钱来,只是每个钱庄每天放多少银子都是有定例的,无论是我们这一家还是别的钱庄都是如此操作,再说这种跟风一起来取银子的状况今天才刚刚发生,我也是才收到消息赶去钱庄了解情况,可是钱庄已经被你们官府封了,我们还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官府就封了我们的钱庄,然后又给我们扣个帽子,说是百姓来取钱,我们钱庄赖着不给,这完全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涂老爷被他说的恼羞成怒:“你不要仗着你家主子是郡主,就在这里耀武扬威不服官府,本官若不给你点苦头吃吃,你还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以扰乱公堂之罪把杨虎下狱。
江家商行虽然还有王大掌柜勉力支撑,可他毕竟岁数大了,顾此失彼,只短短几天功夫,整个江家商行陷入困境。
吴永造和江如燕坐在酒楼里干杯庆祝。
江如燕将酒杯里的酒一干而尽,得意的笑着道:“只要江家商行彻底垮了,江月漓身价陡降,到时看哪个皇子还会青睐于她!只怕她大姐的婚事也要黄!”
吴永造收了脸上的笑,沉默的饮酒,即便江月漓没有了万贯家财,她还有倾国倾城貌,一样能够吸引皇子。
他心里忽然生出一条歹毒之计,等把江家商行折腾垮了,再把江月漓的容貌给毁了,到时看那小贱人再拿什么招摇,又有哪个皇子还会把她放在心间,到那时自己定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二皇子李承越正在书房里练书法,福管家进来禀报:“二皇子,江家商行几乎全被官府查封。”
李承越放下手里的笔:“为何被封,你可已查明原因?”
“应该是有人故意想整垮江家商行,派了许多人跑到江家商行捣乱,官府表面上是滥用权力,实际上很有可能于想整垮江家商行的幕后人狼狈为奸,想置江商行于死地。”
李承越冷笑:“想要整垮江家商行还得过我这一关!”
命福管家:“你去查查封查江家商行的官员有没有贪赃违法,一般像这样的人十个有八个都有贪墨。”
福管家领命退下。
李承越又传沈浪到书房,命他去查到江家商行闹事的那些人究竟是何人所指使。
沈浪只用一天时间便查到真相,回来向李承越禀道:“所谓的顾客全是街头的泼皮无赖,是吴百万将军的儿子吴永造把他们纠集起来,去江家商行闹事,他给他们钱。”
李承越点点头:“你现在就去江家商行,教主事去知府击鼓喊冤,就说自家商行被人恶意捣乱,求知府去抓人。”
沈浪踟蹰:“现在江家商行的主事是杨虎和王胜,杨虎因去找审理此案的涂大人理论,被涂大人以扰乱公堂之罪关进了监狱,王胜年事已高,恐怕没那个精力对质公堂。”
李承越有些震惊的瞪大了眼睛:“姓涂的老匹夫连这种事都敢做?”
沈浪面色凝重的点点头。
李承越想了想,道:“你亲自去江府一趟,叫李夫人派一个可信的心腹去知府击鼓鸣冤。”
沈浪领命急忙赶到江府。
江府里,李氏和江月明早就慌作一团,听了沈浪的话,李氏道:“我才叫我大女儿写信送往宫里,等郡主回信了再说。”
南心在一旁道:“夫人!等郡主回信只怕要误事,既然二皇子肯出手帮咱们,夫人就应该听从二皇子的安排。”
江月明也道:“南心说的很有道理。”
于是李氏便派了卫总管前去知府击鼓喊冤。
知府那里已经秘密收到二皇子的口信,自然重视这件案子,立即派了捕快去把那些闹事的人悉数抓来审问,连板子都没打,那些无赖全都招供画押,把替人闹事所得的银钱交出来便都放了。
涂大人得到消息,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立刻去找吴永造。
吴永造听了事情经过,安慰他道:“这事跟大人有何关系?知府大人审的是那些无赖泼皮,而大人关押杨虎是因为他藐视律法扰乱公堂,两件事根本就不相干。”
涂大人道:“怎么不相干,毕竟那些封条都是本官派人贴的,上头若追问起来,本官不经调查清楚就封了人家的店铺,定本官一个渎职罪,本官是无法幸免的。”
吴永造嗤笑:“大人就不会说,因有人来报官,当时去店铺里查的时候,那些泼皮无赖一口咬定江家商铺有问题,于是按章程封了江家店铺,本想过些时日就着手细查真相,结果知府大人先查了,这样一来,责任不就推得一干二净吗?”
他话音刚落,包间的门被人从外面一脚大力踢开,二皇子和一众大臣站在包间门口。
吴永造和涂大人都惊得目瞪口呆,两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些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二皇子冷着脸沉声命令:“来人呀,把这两个人给我抓起来,直接送到刑部去。”
吴永造和涂大人顿时都快吓尿了,不是送到知府牢狱里,而是送到刑部,后果可想而知有多严重。
登时进来几个侍卫,来抓吴永造和涂大人。
吴永造故作镇定,脸上带着莫名其妙的笑:“二皇子抓我作甚,我又不是涉案的官员。”
涂大人顿时变了脸色,这时才看清吴永造的为人似的,瞪大眼睛盯着他,万没想到他在最关键的时刻撇清关系,竟独善其身。
二皇子嘴角微勾地看着他:“你虽然没有参与江家商行的案子,但是你教人说谎,我们一样可以捉拿你,罪名就是你唆使他人做假供。”
吴永造听了面若死灰,任由这两个侍卫像拖一条死狗一样把他给拖了出去。
江月漓接到家中来信,看过内容,焦急异常,只是自己此刻在深宫里,又不得出去,更不能为此事去求太后皇后或者皇帝。
贾皇后是个内里藏奸之人,如果为了此事去求她放自己出宫,她肯定会表面答应,然后在背后做手脚,暗算自己,到时不仅商行的事情难以解决,只怕杨虎也不能从牢房里捞出来,反而更加坏事。
去找太后?太后一味养尊处优,恐怕不会理会,再说自己也没那么大的面子去求太后。
至于皇上那里,自己为这点小事去打扰他,肯定会引人非议。
江月漓正急得不知怎样才好时,忽有一个太监亲自替李承越送口信,叫她安心待在宫里,她家的事有他。
江月漓听了心中一暖,重赏了那个小太监。
过了几日,涂大人因走私私盐以及收受贿赂,滥用执法,被革去官职,查抄家产,并且流放三年。
吴永造虽然没有涂大人那么惨,可是也好不了多少,煽动无赖去江家商行闹事,造成江家商行的损失,由他全额赔偿,并且还要挨一顿板子。
江家各个店铺加起来一天的纯利润至少有万两银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