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1大仇得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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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氏听得后背冷汗淋漓,表面上却装作淡定:“我想你并不是想要毁坏我的名声,这样大家都没有好处,你肯定是想以此要挟我捞一些好处,说吧,你想要什么?”

江山川厚颜无耻的笑着:“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老夫人这么快就能够洞穿我的打算,那好,我也就不再多废话了,你把我们一家全弄进府里,然后让我夫人主中馈。”

岳氏面露为难之色:“郡主好不容易把你们一家全赶出府去,又怎么会放你们进来,这个忙我可真帮不了!”

江山川似笑非笑的盯着她看了良久,岳氏心中暗暗发慌。

只听江山川开恩般地道:“既然这么着,我就开一个老夫人铁定能够做得到的条件。”

岳氏这时已经意识到自己掉进了江山川的圈套,警惕地问:“什么条件?”

“你拿三千两银子来做封口费,我绝对会保证你名声一世清白。”江山川直视着岳氏。

岳氏心中一惊,三千两,不是前两天郡主才给的那笔银子吗,原来他是打这笔银子的主意来了!

陶岳氏坐在一旁,一直在紧张地听着他二人的对话,这时见岳氏沉默不语,生怕她吝啬不肯答应,这样一来,陶光华也就不能从江山川那里拿到三成的好处,三成大约有九百两银子呢!

于是在一旁劝道:“姐姐,我看拿000两银子买一世清白很是值得,至少这样你就不会被郡主赶出去,在这里永享富贵,而且只要姐姐能在江府待下去,还怕郡主不赏赐你大笔大笔的银子?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可如果姐姐被赶出了江府,就什么都没有了。”

岳氏闻言,无可奈何道:“那好,我就把这三千两银字给你,但你不许再敲诈我!”

“老夫人是谁?我怎敢?”江山川痞里痞气道,说话间与陶岳氏交换了一个会心的眼色。

岳氏进到里间,把那三千两银子拿出来交给了江山川。

外面小丫头来报:“老夫人,陶公子来了。”

“请进。”岳氏恹恹道。

陶光华走了进来,问道:“老夫人叫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岳氏道:“前几日郡主给了我000两银子,你大概也是知道的。”

陶光华误以为岳氏怀疑这个消息是他告诉江山川的,急忙辟谣道:“老夫人,这件事我可从来没对任何人说起过!”

岳氏本来就疑心陶光华与江山川勾结算计自己,听了这话,就更加肯定自己心中的猜疑,于是笑道:“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为什么不能对人说起?”

陶光华一听她这话,有些摸不着脑。

岳氏道:“我本来想着你年纪也大了,必须得娶一房媳妇才行,所以准备把这000两银子,一部分给你买一幢房子,另一部分用来娶亲,可惜你江叔叔有急用,所以我现在先给了他,以后如果郡主再给像这样大宗的银子我,我一定给你买房娶亲。”

陶光华在心中冷哼,这是人家江山川敲诈到你头上,你迫不得已给他的,像你这样吝啬的人,怎么又会肯给我一文钱,还说什么买房娶亲!全是屁话!

他一脸感激道:“我在此先谢过老夫人。”

岳氏指着江山川带来的那一篮点心道:“我不吃这些点心,你带家去慢慢吃吧。”

陶光华听她这么说,赶紧抓了一块点心往嘴里塞,提起篮子就要和岳氏告辞。

岳氏道:“急个什么?都快到中午了,吃了午饭再走吧。”然后看着江山川,冷冰冰道:“你也是。”

江山川已经拿到银子,达到目的,又怎肯多呆,他还要急着去还**的赌债呢,因此推辞:“多谢老夫人,我还有急事就先告辞了。”

岳氏微微一笑,没有吭声,看着江山川离去。

江山川大摇大摆的走到府门口,看着那几个守卫家丁,想起刚才在这里受的气,于是故意从身上掏出一把铜钱,傲慢道:“这些是赏你们的。”

几个家丁轻蔑地看了他一眼,都没理会,他本是想羞辱他们的,等那些家丁伸手来接铜钱的时候,他就把铜钱扔到地上,好出心中那口恶气,可惜没有一个人上他的当。

江山川悻悻道:“难怪只能做人家家里的看门狗,给脸不要脸!”说罢,把手里的那把铜钱狠狠往地上一砸,那些铜钱滚得满地都是。

几个家丁气得脸色铁青,一个年轻的家丁就要上前与江山川理论,被一个年纪稍长的家丁拉住。

那个年长的家丁拿了一把扫帚,呼啦啦把地上的那些铜钱全都扫到府门前台阶下面,对着府门外几个乞丐喊道:“这里有铜钱,你们捡了去,虽然扔钱的人脏,但是钱不脏。”

江山川一听肺都快气炸了,便要与那个家丁争论,忽然从府里跑出十几个家丁来,上前就把江山川给捆了。

江山川一面挣扎一面大叫:“你们这是干什么!连我都敢捆!”

卫总管走了过来,冷冷的看着他道:“有什么到郡主面前说!别在这里白费力气!”又从他的身上把那还没捂热的三千两银子搜走。

江山川急得大叫:“那是我的!”

卫总管冰冷的看着他:“老夫人说,这些银子是你敲诈她的,你自己与老夫人对质去!我只管按命令办事。”

那十几个家丁推推搡搡的把江山川带到了岳氏的住所。

江山川一看,江月漓母女和岳氏姐妹都在,岳氏阴沉着一张脸,陶岳氏哭得死去活来,最令他感到恐怖和不可思议的是,陶光华居然脸色发黑、七窍流血地躺在地板上。

江山川瞪大眼睛吃惊的看着陶光华的尸体,结结巴巴地问:“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江月漓冷冷开口道:“是怎么一回事,我们还得问你呢!”

江山川听她这话问得蹊跷,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问道:“郡主怎么这样问我?”

岳氏目光如刀锋利的看着他:“不这样问,应该怎样问?华儿就是吃了你送来的点心,才暴毙身亡的!他这样子分明就是中了毒!你别跟我说你不知情!”

江山川脑袋轰地一炸,冷汗刷的流出来了,大声喊冤道:“我没有在那些点心里放毒!”

忽然醒悟过来,直瞪瞪的盯着岳氏:“是你,一定是你,是你在陷害我!”

岳氏冷笑:“你可还真会咬人呢,我下的毒?我连这些点心碰都没有碰过!又怎么下的毒?”

她看了一眼哭的黑天昏地的陶岳氏:“幸亏我有证人,不然还不被你冤屈致死!”

“好了,都别吵了!”江月漓道,“人命关天,这件事就交于官府去办吧!”

然后命令卫总管:“把陶公子的尸体和大伯都带到官府去,由官府去审吧。”

金氏母子几个听说江山川在衙门里受审讯,便都赶到衙门里去看望。

江山川正跪在地上向县令老爷禀道:“草民只是想去敲诈老夫人一些银子,绝对没有在那些点心里下毒,老爷请细想,那些点心是草民送去的,如果毒死了人,第一个怀疑的便是草民,草民怎么会这么傻!”

县官见他说得有道理,便派了差人去请岳氏和陶岳氏来。

她们来了之后,县官问道:“岳氏,陶岳氏,你们两个怎么一口咬定,那点心里的毒是江山川下的呢?”

岳氏禀道:“青天大老爷,实不相瞒,以前江山川一家侵占我小儿子一家的家产,曾经被郡主赶出了府门,于是他们一家就利用我重新回到了江府,不说改过自新,反而想要我与他们同流合污,共同对付郡主一家,侵占郡主家的家产,我不同意,他们就萌生毒杀我的念头,这一点郡主的丫头南心可以作证。

江山川的大女儿江如燕曾经威逼南心在郡主送我的食物里下毒,南心不从,大冬天的,她就把南心扔在假山里,企图冻死她,青天大老爷若不信,可以传唤南心前来对质。”

“可现在死的是陶光华。”县令道。

“但是那篮点心是江山川送给我吃的,我没有吃,便给华儿吃了,谁知,他竟成了我的替死鬼。”岳氏掩面痛哭起来。

江如燕在一旁看岳氏雷声大雨点小,分明就是假哭,这一招她自己最会了,哪有识不破的,不禁微蹙了眉头。

县令又问陶岳氏:“你是不是能够确定那这点心篮子除了江山川,再没有第二个人碰过。”

陶岳氏暂时止了哭,好好回忆了一番,自从江山川走进屋子之后,只有岳氏接过篮子,然后就放在了一边,这么短的时间,岳氏不可能下毒。

于是答道:“是的,老爷。”

只不过是个简单的投毒杀人案,案情已经真相大白。

于是县令看着江山川道:“你现在可还有话说?”

所有的不利证据都直接指向江山川,他这次就算是跳进黄河里也洗不清了,他一个劲的惶恐道:“我没有投毒,人不是我杀的,我没有投毒……”

县令皱了皱眉:“来人!让嫌犯按手印画押!”

“慢!”江如燕忽然叫了一声,从围观的人群中冲了出来,跪在公堂之上,一连磕了几个响头,抬起头来禀道:“青天大老爷,民女有话要说!”

县令冷眼看着她,喝问道:“你是谁?竟敢扰乱公堂!”

江如燕禀道:“民女来嫌犯江山川的大女儿,江如燕。民女的父亲这次去找老夫人只是勒索钱财,而不是去杀人。

民女觉得,一定是老夫人怕民女的父亲下次还要来勒索他,所以就先下手为强,在点心里放了毒,又故意让陶光华吃了,这样不仅可以陷害我父亲,而且还可以一石二鸟,因为老夫人已经察觉到,陶光华与我父亲勾结,一起算计她,只有把我父亲和陶光华两人除去,她的心方才能安。”

县令道:“你这番猜测听起来合情合理,但有一个巨大的漏洞,那就是那个点心篮子除了你父亲,没有人碰过,岳氏又是怎么下的毒?

本官更倾向于,是你父亲为了报复,所以在点心里下了毒,但是万没料到居然被陶光华误食了。”

于是判了江山川死刑,秋后问斩。

两个差人上前准备把江山川拖走,江山川不知从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力气,把两个差人推倒,扑过去掐住岳氏的脖子,血红着双眼叫喊着:“你这个老娼妇,竟然这样陷害我,我今天与你同归于尽!”

众人想去把江山川拉开却怎么也拉不开,岳氏拼命挣扎,两只手在江山川手上、脸上挠出不少血印。

江山川忽然松开紧掐着岳氏脖子的双手,摔倒在地,打着滚,发出如野狼般痛苦的叫声,不过片刻,便脚一蹬,暴睁着双眼死去。

在场众人都惊呆了。

县令忙叫:“快传仵作!”

仵作慌慌张张的赶来之后,就立即蹲在江山川的尸体旁验尸,他看了看江山川被岳氏抓破皮肤的地方,渗出的血全部都是黑色,又翻了翻他的眼皮,眼皮底下也隐隐透着黑色,舌头和嘴唇也全部都是黑的。

仵作站了起来,对县令禀道:“是中了砒霜毒而死,这种毒只要染上流血的伤口,很快就会致人死亡。”

众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看向瑟瑟发抖,脸色煞白的岳氏。

江如燕悲愤地尖叫道:“我早先就说过,下毒之人肯定是岳氏!”

陶岳氏猛然记起一个细节,岳氏一向就不喜欢陶光华,可今儿偏偏把他喊了来!还把那篮点心给他,她哪有那么好心!

陶岳氏一步一步向岳氏逼近,凄厉的质问道:“你为什么要连我唯一的孙子都杀害?为什么!”

岳氏惊恐的脸都变形了,喃喃道:“我没有!我没有!”

江如燕冷冷的讥讽:“你以为这个老不死的是个什么好东西吗!我之前就说过,她已经猜到你孙子和我父亲联合起来算计他,她会让他活在世上吗!”

陶岳氏忽然抽出一旁一个差人腰间的大刀,没头没脸向岳氏劈去。

别说岳氏没有提防,就是其他人也没有料到,一个手无缚鸡的老太婆会做出这样惊人之举,全都眼睁睁的看着岳氏的头颅被陶岳氏劈成两半,鲜血溅了陶岳氏一脸一身,紧接着,陶岳氏把刀往自己脖子上一抹,自尽身亡了。

县令命仵作在岳氏身上查毒,仵作查到,在岳氏的指甲缝里还残存着砒霜之毒,推测应是岳氏事先就把砒霜之毒藏在手心里,趁着接过江山川的点心篮子时,把手里的砒霜洒在点心上,因此无人察觉。

而刚才江山川找她拼命,情急之中,她伸手抓破了江山川,手上残存的砒霜见血封喉,毒死了江山川。

三日后,江月漓三姐弟一身缟素在一身青衣,头上只戴了银饰的李氏的带领下,来到了江山海的墓前。

江月漓从李氏手上接过一碗酒,缓缓的倒在墓碑前,然后跪在坟前,道:“父亲,我已经把杀害你的仇人全都灭了,父亲在九泉之下可以瞑目了。”

李氏和江月明已经泣不成声,江怀月红了眼圈却拼命忍着眼泪,只有江月漓虽然神情哀伤,却无一滴泪。

一家人好好祭奠了一番,便回去了。

再说江如燕和母亲兄长办完父亲的丧事之后,在家里哭了几日,眼看着弹尽粮绝,江松便出去找事做,问了许多家店铺,终于有一家店铺肯聘他为账房先生,可一听说他是江山川的儿子,永安郡主的堂兄,便连忙拒绝。

奔波了十几天,江松也未能找到一个活儿,人家只要一听他的姓名,就要他快滚。

做苦力的倒是要他,可他又吃不得苦,好在柳云对他不离不弃,总是偷偷的塞他一点铜钱,当然,他不会把这些铜钱拿来补贴家用,而是一人独自在外,买了酒肉吃喝。

这一日,金氏提着空空如也的米袋愁眉苦脸的站在江松兄妹两个面前:“家里没米了,你们好歹想想子法。”

江松道:“我不是不尽力,只是那些雇主都不要我。”

江如燕咬牙切齿道:“这一切分明是江月漓在背后搞鬼,就是想逼死我们一家人!”

金氏叹息道:“就算知道是她又怎么样,人家现在可是贵为郡主,哪里像我们惶惶如丧家之犬,如何跟她斗!”

万般无奈之下,江如燕只好做了路边鸡,只要有人付得起银子,哪怕贩夫走卒她都来者不拒。

那些贩夫走卒听说她就是汇春楼的百合姑娘,因此都趋之若鹜,所以江如燕的皮肉心里还是相当不错。

只是路边鸡可比不得汇春楼的头牌,江如燕在汇春楼时,一来是为了神秘,二来是不想让人认出她来,所以平常都是戴了面纱的,除非是那些王孙贵族单独买她的时辰,她才会取下面纱,所以看见她真面目的人并不多,她这样做也是为自己留一条后路,希望等赚足了钱,就从良,这样还可以嫁一个不知道她底细的规矩的有钱人。

可是一旦做了路边鸡,就抛头露面了,以后想要嫁个好人家,只怕比登天还难。

她心里恨透了江月漓,不是她,她不至于沦落至此!(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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