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漓看见肖品玉手边的小几上放着一杯冒着热烟的茶,江如燕就站在他身旁,巧笑嫣然道:“肖三公子尝尝我的茶艺,不好吗?”
肖品玉淡淡瞟了她一眼,冷冷道:“不好。”
江月漓其中更是讶异,江如燕虽然人至贱无敌,但是肖品玉刚才羞辱过她,按说,她应该伺机报复,怎么反而热脸贴别人的冷屁股,这完全不像她的作风。
她的视线不由自主的盯着小几上的那杯茶,联想到刚才青菱所说的话,暗想,定是这茶有问题。
恰在这时,郑山荣笑眯眯的向她走了过来。
江月漓顿时有了主意,她在青菱南心两人耳边耳语了几句,便含笑向郑山荣走去。
郑山荣见状,骨头都酥了,刚要和江月漓说话,却见江月漓笔直地与他擦肩而过,向肖品玉走去。
青菱走过去站在兰香身边,指着一个角落道:“那里是不是只金耳坠?”
她的声音不大,却正好让江如燕听到。
江如燕一听到“金耳坠”三个字,就如一条狗听见有人在说肉骨头一般,立刻扭过头来,往青菱指的角落里看去,果然见那里有一个黄橙橙的东西,怎么看上去好像自己的金耳坠?
她用手一摸,果然右耳上的金耳坠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于是忙跑到那个角落去拾那只金耳坠。
这时南心已经端着一杯热茶过来,江月漓极其自然地端起江如燕放在肖品玉手边的那杯茶,不动声色的走到一旁去,南心忙将自己手中的那杯茶放在江如燕之前的那杯茶的位置上,叫了一声:“肖三公子,请喝茶。”便也迅速的离开。
肖品玉见是她端的茶,便拿起来慢慢的喝着。
郑山荣见江月漓向肖品玉走去,以为她是找他聊天,本来已经自惭形秽,准备放弃,现在见她只不过是去拿杯茶而已,心中不禁又对她升起非分之想,如一条狗一般跟在江月漓摇尾讨好。
江月漓刚才害怕郑山荣对她图谋不轨,现在在大厅里,她已没什么好畏惧的了,又怎么再会与他虚与委蛇,见他靠近,自然是爱理不理的。
她装模作样把手里的茶喝了一口,然后放下杯子,便出了大厅,把含在嘴里的那一口茶吐在了一盆花里,随即进来,见郑山荣正端起她喝过的那杯茶,故意含住她刚才喝过的茶杯的地方饮茶,举止极为下流暧昧,他见江月漓进来,极其猥琐地对她笑了笑,却丝毫没有注意到肖品玉两眼喷火的瞪着他。
江如燕的耳环落在的角落不好捡,是在一个大花瓶背后,而那个大花瓶紧贴着墙,只留了一小条缝,连只手都伸不进去,江如燕和兰香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那只金耳坠捡到,戴在了耳朵上,然后回头去看自己放在肖品玉手旁边的那杯茶已没了踪影,正纳闷,却见肖品玉正端了一杯茶在慢慢的饮着。
江府用来待客的茶杯都是一模一样的白瓷官窑,江如燕便以为肖品玉喝的是她那杯茶,不禁大喜,走过去,嗲声嗲气地问:“肖三公子,我的茶艺如何?”
肖品玉古怪的看着她,正要开口,江月漓抢着道:“姐姐的茶艺自然数一数二,何苦炫耀?”
郑山荣一直紧紧的跟在江月漓的身后,见她往江如燕这里走来,他也忙跟了过来,忽然闻到一股奇香,只觉全身筋酥骨软,神魂颠倒地紧盯着江如燕,再不正眼瞧一眼江月漓,江月漓见状,知道自己预估的没错,不禁嘴角微微扬了扬。
肖品玉定定的看了江月漓一眼,没有征兆的忽然笑了,微挑了挑眉:“我也这么认为。”
江如燕心中狂喜:“肖公子若爱喝,我再单独泡一壶给公子喝。”说着往大厅外走去,边走边回头眼神挑逗的看着肖品玉,是要他跟上的意思。
肖品玉度此情形,知道江如燕定有什么奸计,他倒要一看究竟,于是装作上当的样子,笑着起身,也向大厅外走去,江如燕更是喜不自胜,不再回头,翩翩然向前而行,却浑然没有注意到郑山荣如赶着吃热屎的狗一样紧随其后。
肖品玉何等聪明之人,立刻明白过来,便放慢了脚步,由着郑山荣抢在了前头,看到二人一前一后向大厅回廊尽头的耳房走去,然后叫了几个年轻公子借口赏花也往耳房走去。
江月漓则坐着陪肖夫人说话。
肖夫人见她来了,拉着她的手道:“正说你姐妹俩个。”
江月漓瞟了一眼江月明,见她脸红彤彤的,含羞低头,已猜到肖夫人在和李氏说什么,却装糊涂道:“义母在说我们什么?”
肖夫人笑着道:“当然是你们两个的亲事。”
江月漓顿时也羞红了脸,和江月明一样低头不说话。
肖夫人笑着道:“你姐妹俩倒都是怕羞的,你还小,我还不舍得把你给了人,你姐姐昨儿跟着你去了我家里一趟,不知多少夫人看上了,托我给做媒呢,正和你母亲商量,不知哪个有福的能得了你姐姐去。”
李氏感激地笑着道:“夫人所提的个个都是好的,只怕是我们家明儿高攀了别人,容我考虑几日再给夫人答复。”
肖夫人笑着道:“不急,不急。”
再说江如燕一口气跑到耳房,把门推开,然后向后看了一眼,顿时愣住,不是肖品玉跟在身后吗,怎么变成了这个陌生男子,一身横肉,笑容猥琐,让人看了就心生厌恶。
她心知大事不妙,想跑回大厅是不可能了,于是忙一脚跨进耳房,便欲关门,那男子却一掌把门推开,江如燕也被那一掌推的踉跄着往后退去,倒在了炕上。
那男子淫笑着把门关上,如猫扑老鼠一般,扑了过去,死死的压在江如燕身上,一面猴急的撕扯她的衣服,一面在她脸上脖子上乱亲。
江如燕吓得哭了起来,一边大声喊着救命,一边用力的推着那个男子。
那个男子却已情难自禁,不顾她撕喊呼叫,一把扯下她的棉袄。
肖品玉几位公子哥正朝这里走来,听到江如燕的呼救声,一位公子道:“发生什么事了?我们去看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