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年不是说会负责我的安全么?
关键时候,我却只能和这个光头男人周旋。
他说我是假的,是嘉年用特效做出来的……我人完全不在状态上,从嘴里冒出句,“胡说八道!”
说完之后,连自己都不敢相信,是自己说的。
这是我初次没有经过,任何思考就发表了反对意见,应该是在某个人身上学到的。
如果嘉年这回也在,应该是可以听出我这话是在骂光头男。
可惜,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光头男反而对我越来越有好感了,“小香香就是了解我,喜欢外表装清纯,内心狂野的。”
他的话让我觉得恶心,连浑身毛孔都跟着竖起来了,我眉头紧紧的皱着,“你干什么?”极其反感被人像猎物一样的盯着,我都能看到光头男的喉结在垂涎的滚了滚,似要琢磨着要对我做点什么。
“呦?”我的情绪却没有影响到他,“嘉年啊,这小夜猫的性子还蛮烈的嘛!”光头男眯起眼瞅着我,两只手不知道空弄着什么,看上去像是在揉捏空气,我完全看不懂他手上这动作是干什么的。
只希望嘉年赶快出现…
嘉年在办公室里,有段时间没在,他是去了趟楼下的参赛现场。
这会,刚好回来还很凑巧的就接上了光头男的话。
只是,眼前的情形有些不对劲,嘉年叫光头男为…“平老板,大赛已经进入评选环节了,你需不需要参与?”
原来他是去给老板了解楼下进展的如何了。
不对!嘉年叫光头男,是平老板?
这令我多少还是很意外的,心里哑然道,“他就是金典会的老板,平文?”
我怎么没想到,从办公室出来的不是嘉年就是平文啊。
很好认的……对于我刚才的言行举止,我真想用吉他把自己给砸晕得了。
接着我注意到光头男的小拇指断了一截,因为他的这一个残缺,导致他的听力不是很灵敏,必须要大于正常说话的声音,他才能听到。
不过他有助听器,只是没有带耳朵上而已。也算我运气,刚才我说话他没有听到,有加上灯光暗,他的注意力都在我身上,并没有盯着我的脸,应该没有发现我动嘴了。
心里的大石头也算轻了不少
我开始结合平文的光头脑袋,加上说话粗声粗气的形象,默默的给他扣上了‘可怕’两字。
我告诫自己跟平文说话定要当心,不要被他表面与我说笑和我打趣,给骗了。
城市里的异性也就除了雪碧可以相处。
宇峰,我若能留在他身边,他的腹黑,他的清冷还有看不到摸不到,却能时而的从他举手投足间,感受到很特别的东西,既惶惶又安逸。
这样的人我是高攀不上,但我的自由身全部指望他了。
绝不可能落入平文,薛明这些人的手里……把自己葬送给金典会。
平文对楼下正进行的礼仪大赛并不关心,嘉年还特意多提了下,被平文挥手打断,把他光滑的脑袋给摸了一圈,“冠军内定这事,我通过了!”
这个答复来的太突然了,我都还没做好与平文接触的准备,就这样无厘头的过关了。
那我之前的训练岂不是白努力了?
嘉年很平常的回了平文,“平老板的意思是,这照片上的女孩是本次礼仪大赛的冠军。”
照片上的人指的不就是我么?我觉得嘉年从阳台回了办公室就开始有些反常了,他在我的事情上并不像事先说的那样做。
我觉得嘉年并没有在护着我,而是把我往平文身上推。
那嘉年这样的做法是不是违背了宇峰的意思?
平文对眼前所看到的场景很是满意,“嘉年,你这特效做的太真实了,就她了,你赶紧让她给我来一首!”
“平老板,那你是留在这里呢?还是回办公室坐着欣赏!”我认为嘉年话说的够明白了,误以为他是与平文一边的,也自然的就错怪了嘉年,心里对他多少有些不满:说什么我的安全他负责,都只是随便说说而已,况且我也不是他真的‘小妹妹’。
我有些灰心丧气了,认为自己已经认为进了死胡同,没有回旋的余地。
平文说要留在阳台近距离看我弹唱,嘉年自然是说好的,然后他自己单独进了办公室。
我眼珠子一直在转动,身子保持着坐姿,像极了雕像。
很怕自己稍微不留神,就漏掉平文的一举一动。
我的后背在冒冷汗,因为平文摸着下巴总是围着我打转,我偏偏还猜不出他再想什么,导致自己心里很是没底,我感到无助还有莫名的害怕,是继续维持不动的状态还是--
很纠结。
我脑海里跳出了后门,但跑的念头我不敢贸然的去做,只能想想罢了。
“这小妮子身上这身穿的可真玲珑,让我好好抱抱。”平文张开胳膊向我扑来,这把我给吓的举起吉他就要扔到他身上,嘉年的声音即时的出现拯救了我。
嘉年通过传声机让平文不要破坏立体图像,平文听了很不高兴,将嘉年给臭骂了一顿。
“消消气,你不是要听小黑猫唱歌么,你这样去触碰影像,她就会受到外界的干扰,无法真实的弹唱了。”嘉年说的还真管用,平文信以为真的与我保持了一段距离。
我人感到放松了许多,打在我身上的灯光开始活跃的摇晃着,这是登台演出的前奏,也是嘉年在提醒我做好弹唱表演给平文看的心里准备。
“把面具摘下来,这个总可以吧。”平文是在问嘉年,我以为他是在跟我说,我当场就咬着牙关,抱着吉他的手指都紧张的要把琴弦给弄弄断了。
“怎么办?他让我把面具摘下,可我不敢......”我焦急如焚,肩膀也在发抖,心里祈祷着嘉年,千万不要说‘可以’。
嘉年:“平老板,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样看了就没意思了,如果你连这点都做不到,那你还是来办公室看吧,我也可以减少很多的细节上的操作,直接进入弹唱功能。”
平文犹豫了下,后面还是回了办公室,他刚离开阳台,嘉年就放了音乐,我并不熟悉这歌,只能寄托在雪碧这里了。
雪碧的声音从吉他里头冒了出来,和我说,“你假唱就可以了。”我照做了,还借机把自己轻而易举的获得了冠军告诉了雪碧。
雪碧让我别开心的太早了,平文是不会这么草率的就把冠军给了我,我这‘弹唱’只是给了他新鲜感,是有时效性的。
那么,按照雪碧的意思,我要给平文来个反转,也就是将画面转为现实,让我与平文已画会面。
这并不是我想到的,是香香跟嘉年,他们两个人讨论过,如何利用特技,把我刻画成虚拟的立体人物,先抓住平文的心,让他掉以轻心,只有这样,他才会很大意的把冠军给了我。
雪碧说的真对,这冠军不是那么容易获得的,我差点而就栽倒在平文的啤酒肚上了。
事情是这样的,弹唱也就是我假唱之后,阳台出现了二次灯灭了的情况,是嘉年搞得,这么做的目的就是找个合理的理由抽身,跟我说上话。
我也就明白了自己是误会了嘉年,他在附和平文说我有服务经验,是间接的给我在平文那里争取被挽留的机会。
只有对我产生了好感,冠军内定才算是铁板上钉钉子了。
嘉年说会把平文给灌醉,在他神志不清的情况下,会有小姐代替我伺候平文,只是我要配合他……
“什么,我要跟他睡一起,还要光着身子?”我的脑袋已经糊了,不停的摇着头拒绝。
我才16岁,说句不好听的,就算我是个贱胚子,让我脱光跟五十多岁的老男人睡一起,我有那么不值钱么,至于要用这样的方式过关么?
“不管你答不答应,这是小爷交代的事情。”
小爷…小爷…又是小爷,怎么每个人只要我不配合就要搬出宇峰来。
这个男人的心是什么做的?
此刻我的内心瞬间崩溃,管不了场合了,“你们没有跟我说要和男人睡觉!”
“小妹妹,是你太单纯了,即兴发挥是预料不到的。”嘉年给我解释了下。
“可我不是演员,而且我,我从来就…我讨厌,讨厌和男的睡一起…你跟小爷说,除了陪男人睡觉,其他的什么都可以……行不行?”这已是我的极限了,或许嘉年说的对,我太单纯了,不管是人还是事想的都太简单了。
宇峰给我上过一堂课,其中他提起过卑微如何创造价值,当时就记在了脑子里。
他说:人的地位卑微不要紧,但要学会居身于人,只有弯腰低头努力的让自己从藐视的目光中爬起来,给自己创造机会,实现价值。
但这句话已我体会不到,那种毅然的信念了。
如果卑微可以创造价值,我在部落里的十一年,被收留的唯一价值就是低俗的私欲。
这种价值就是把我给毁了,在创造不幸,然后又让我回到了卑微,在由卑微变成了低贱,这不是造化弄人就是我的命运本来就该如此?
嘉年能灌醉平文,却做不了宇峰的主。
如果我早知道是要已这样的方式过关,获得留在宇峰身边的机会,那我当初就不会答应顶替小黑猫的。
宁愿在二楼当个最普通的服务小姐,就算被欺负也总好过跟男人睡,还是大了我好几辈分的男人。
我要是愿意,那被薛明当暖床的总好过跟五十多岁的……
谁会想到小姐姐门眼中的小爷圣贤,小爷君子,不仅会玩还很有手段……
估计天字号的里的薛少都比不过高深莫测的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