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容,念在你叫我一声师伯的份上,我先给你提个醒。"锦越拿出一块白色手绢,包住她手中的东西,收了回去。
"你爹情绪过于激动,完全是因为你。"
"我是他的女儿,为我也很正常。"姬月容扫了下锦越手中的手绢,走了上去。"师伯你一直呆在我爹身边,连我这个最亲的都不能亲近,是存着什么居心?"她说著,挑眉微笑的挤入他与锦遥之间,"我现在想与我爹私下说说话,你能回避下吗。"
"你..."锦越站起身,怒瞪了姬月容一眼,抬眸扫下下安然沉睡的锦遥,冷哼着拂袖而去。
"师傅..."越逍的印象中,锦越的情绪全部埋在内心深处,哪像今天这般气急败坏过。
"担心就跟出去看看他吧。"姬月容瞅了下锦越推门而去,来回撞击在门栏上的房门,轻声道。
"我去去就来。"越逍颔首,朝着锦越消失的方向,疾步而去。
"啧啧...看来这回真把他惹火了..."不过,谁让他一副我是毒药的表情。姬月容起身反插上门,走到了锦遥的身边。
"爹,再装下去就没意思了。"
"唔...容儿..."锦遥漆黑的眼眸中泛出讨好的眼神。"你真是聪明,怎么知道我醒过来了?"
"你是在师伯要对我说什么的时候,醒来的吧。"姬月容翻翻白眼,挨着床沿坐下。"既然你不想由他告诉我,那现在正好你本人和我说清楚。"
"咳...容儿,你能先帮我倒杯水过来。"锦遥手肘撑在床上,支起身体。
"喏!"姬月容把杯递到他的眼前,缓慢道:"你不说我也能猜个七、八分。"
"诶...你怎会这么肯定?"锦遥咽下了口水,抬头疑惑的看着她。
"你为了救我,教我修练凤诀,原是好意,偏偏我的身体不宜修练它,所以弄得差点走火入魔,你为了救我,用自身的真元为我缓解,结果现在两个人都很危险。"姬月容的目光不曾离开过他的,分析着重身后的种种细节,一字一字道。
锦遥闻言,手猛地颤抖下,杯中仅剩下半杯的茶水,溢了出来。
"你不用回答,我知道答案了。"姬月容瞥了下他手中不断滴落下来的水珠,淡淡道。
"嗯,容儿很聪明,猜对了大部分。我本来想要从头说起,看来能省不少时间了。"锦遥垂下的睫毛扑闪几下,最后他笑弯了眉眼,"为了你的性命,爹得离开你了。"
"爹,我不希望用你的命换我的。"姬月容微敛着眸,眼瞳闪烁着愤怒。"百善孝为先,你如此这般,是要我永世不能抬头吗?"
"呃...没有这么严重,这个办法也是师兄想好的。"锦遥被她这么一大顶帽子套下来,困难的咽咽口水,解释道:"爹只是不想失去你,才..."
"才准备一命抵一命吗?"姬月容向来淡定的声音陡然提高,她打断了锦遥下面的说话,有些歇斯底里的叫道:"枉我还以为锦越对你是真心相待,哪料到他是个彻头彻尾的笨蛋。"
"咦?这关师兄什么事,还有...容儿你得称呼他为师伯。"锦遥漂亮的眉形都拧在一起,不就是离开她,为什么她的反应这到激动,还有去王府的那天早上,她为了要留下他,竟然以性命相逼。
容儿这性子也不知道像谁?
"等下,你要去哪..."锦遥回过神,突然发现姬月容人已经走到了房门口。
"我要去杀了那个该死的锦越。"姬月容抡抡手上小小的拳头,转身离开。
"等等..."锦遥糊涂了,他不知道锦越哪里得罪她了,来不用细想,抢她一步,把她抱了回来。"师兄他哪里惹到你了?"
"他想了个什么坏点子,让你以命抵命,我饶不了他。"
夜深人静,天空繁星点点,锦越坐在客栈的屋顶,仰首。
缓风拂来,衣袂飘飘,周身散发着神圣气息。
越逍停在几步之遥,静静守着。
两个白衣的男子,在黑暗的屋顶之上分外的突兀。
"逍儿,怎么你也出来了。"
"嗯。"越逍低垂的头,猛地抬起。"师傅..."
"为师很久没见过你般反常了,你...有何疑惑。"锦越淡淡瞥了眼身后的越逍,轻声问道。
"呵呵,还是瞒不过师傅。"越逍轻笑几声,走近一步,学着他的样子,半坐在瓦片之上。"我很不明白为什么师傅明明是关心月容,到后来变成两个人相互针对。"
"逍儿啊,倒不知道是我把你教育的太好,还是有点失败。"锦越早没了先前的气愤,他向来冰冷的眼眸中,带着一丝调笑。"人都说郞心向外,不过才几日时间,你的心思便以妻主为中心了。"
"师傅寥赞。"越逍如点墨般的眼眸微怔,随后颔首轻笑一声,幽幽道:"月容她每回做的事,我想象中完全不一样,她说她要飞翔在九天之上,那为什么不用瑞王爷的亲女的身份,开始呢。"
"傻孩子,这才是你妻主厉害的地方。"锦越伸出手轻抚了下他乌黑的长发,宠溺道:"一座黄金砌成的鸟笼,和一个自由的天空,你会如何选择。"
"自由吧。"越逍抬首仰望着迷人的星空,喃喃道。"这也是我迷惑的地方。她去了王府,拒绝郡主的身份,在当今的沧穹国一飞冲天是多么的困难。"
"那你说说,要以平民身份,有什么方式能在短时间内达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