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不是我在做梦,那段争吵是真实的。
可恶,她姬月容的爹爹岂是旁人能欺负的。
"你师傅人又在哪里。"
"师傅他打晕了爹爹,正在隔壁房间休息。"越逍心慌意乱的避开她询问眼神,十分艰难的说出这个事实。那两个人都是自己最重要的人,他实在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打晕?"姬月闻言差点从床上跳起来,只是这么一动,她胸口的伤口痛得她直咧嘴,她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抚平了疼痛。"快,快扶我去看看。"
"月容,你先别激动。"越逍的手扶在她的肩膀上,小心翼翼的拉她起来。"爹他只是晕过去,并没有什么大碍!"
"放开我。"姬月容倏然推开他的手,冷冷盯着他一会,淡淡道:"那人是你的师傅,你当然帮着他,要是我爹出什么事,我一定不会放过他。"她说著,独自一人走出房间。
"月,月容..."越逍带着哭腔的声音在她的身后响起,委屈的道:"我,我没有那个意思,他们都是我的长辈,我真的...呜呜..."说到后来,他越想越伤心,看着自己悬在空中的手,和姬月容刚刚的冰冷眼神,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哗啦啦的流淌出来。
"唉..."姬月容阖上眼,深吸一口气,转过身。
越逍那双蓄满眼泪的眼眸,隐忍的表情,难过的眼神...她慢慢走到他的面前,右手拂上他的脸颊,食指轻抚他的眼眶,轻声道:"刚刚我对你发火,别放在心中,我只是...只是很担心我爹,他的身体不好,不能受刺激。"
"嗯...嗯呜...我知道。"越逍眨眨眼,隔着泪水的模糊视线,感觉到姬月容的关怀,他哽咽着瞥回了眼泪,小声道:"我那时正在外面,没能及时阻止师傅本身就是我的错,月容不要讨厌我好吗?"
"行,只要你别哭了,要不爹看到又说我欺负你。"姬月容拭去他眼中掉落的泪珠,笑道。
"我知道你不喜欢看我哭,以后我都不会让自己掉泪。"越逍吸吸鼻子,小声的保证。
姬月容和越逍来到隔壁的房间,她正准备推开房门,越逍却抢先她一步,朗声道:"师傅!"
"进来。"锦越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只是他那冷漠的声音里,像是压抑着别样的情绪。
姬月容淡淡扫了越逍一眼,没再说什么,推门而入。
越逍知自己这会做的事,定是又惹怒了她,可...偏偏无可奈何。耸拉着脑袋,跟了进去。
"你醒了?"锦越见到她,眼神微微一怔,很快恢复过来,淡淡道。
"我听说我爹爹被你一掌击晕!"姬月容离开还有一丈之远时,停下脚步,嘲讽般笑道:"哪能不醒。"
"月容...师傅他..."越逍拧着剑眉,为难的扯扯她的衣袖。
"所以,来兴师问罪。"锦越挑挑眉头,淡墨的眼眸里闪过愤怒。"你可知道你爹他身为习武之人,为何身体如此之差。"
"什么意思?"姬月容抿唇轻问,她的心刹那间慌了,她的脑海突然闪过睡梦中听到的奇怪对话。
"字面上的意思。"锦越扫了眼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锦遥,低声道:"他为了帮你化解体内的凤诀,心力交瘁。"
"凤诀,那是什么,爹是为了帮我续命吗?"那么我会来到这个身体,是因为以前那个姬月容修练凤诀,身体吃不住而消失。爹爹时常晕倒,需要红参也是因为他帮我化功吗?
姬月容那个一直缠绕在心中的问题,总算是变得清晰起来。
"你知道便成,他现在自毁元气,为你续命至今已是极限。"锦越说着,淡淡扫了姬月容一眼。"你现在能告知我,为何会有宝心丹及它的配方吗?"
"我是有宝心丹,至于配方,你从哪看到,又从哪知道我有配方。"姬月容偏头思绪片刻,冷声质问着他。
"哼,你还不愿意说吗?"锦越的眼神微微闪过怒光。
"我已经说过我没有,你不相信为何要来问我。"姬月容弄不明白,为何他会处处针对自己。
锦越一手撑着床板,身体向前倾,一手探过躺着的锦遥,从床里拿出一个包袱,在姬月容面前晃晃。
"这个,还记得吗?"
相信我,有一天你会用得上的。
这个是...陈隐上回送给我的。
姬月容的脑海里闪过她临行前,陈隐扔过来的包袱。
"你是在这里看到配方的吗,那我无可奉告。"
"哼,你不说,也没关系,只是...你怎会认识她。"锦越冷瞥了她一眼,收好包袱。
"那更不是我能为你解释的范围。"姬月容垂下眼眸,似在思考着什么。
越逍扭着衣角,看看姬月容,又看看锦越,嘴唇张翕几下,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
房间里沉寂一片。
姬月容倏然抬头,看到床上苍白的脸,她想到这自己来这里的目的。
"师伯,你别扯开话题,我来这里可不是来解答问题的,而是希望你能解释下,为何击晕我爹。"
"我以为你已经听明白了。"锦越手搭在锦遥的手腕之下,缓慢地道。
"你的意思是..."姬月容的环抱在胸的手,摸到怀中的突起,她目光如炯,盯着冷漠的锦越。"我爹的病又发了,严重吗?我刚刚买回许多红参,你看下够吗。"她抿着薄薄的嘴唇,从怀里掏出包得严实的牛皮纸,递到锦越的面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