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可是我费了好大的功夫,才从妨燕心的眼皮底上捉来的。"女子走到了方燕含面前,一手插在腰上,一手掌朝上伸了过来,"可拼了老命了,你答应的银子呢?"
方燕含背对着妨靓,对她扬了扬大拇指,一边装模作样的看向默不作声的妨靓,"母,母亲,你能不能先把银子垫上。"
妨靓这才从思绪里回过神来,"嗯,多少?"
"不多不多,一个人一万五千两,我捉到三个人,便是四万五千两!"女子喜上眉梢地望着妨靓,更准确的来说,她贪婪的目光望着妨靓的胸口。
妨靓皱了皱眉头,手探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还没说话,见钱眼开的女子,一个箭步窜到她的面前,拿了过来。
"买卖完全,本姑娘撒了。"她话一说完,拨起手中的大刀,扬长而去。
方燕含瞠目结舌的遥望着姬月依潇洒的背影,暗自乍舌。姬月依这鬼丫头何时便得这么贪财了。
沧雨国的女皇妨靓,素以散漫拖沓闻名。却不想,在得到二皇女妨燕心造反罪行后,一反常态的雷厉风行,下旨、定罪、拿人...短短一天之内,妨燕心还来不及反应过来,已经被关入天牢。
而一直被关压在天牢的姬月容,当着她的面大摇大摆的走出来,送给她的是一个轻蔑的微笑。
恍惚入梦的妨燕心瞬间明白过来,她之所以会这样,完全是姬月容一手触成。不过为时以晚,她见到了一群从未见过面的大内待卫,这是女帝隐藏在暗处的军队。她一直知道她们的存在,却没有预料到会是在这种情况下见面。她...再也没有见到女帝的机会了。
偌大的宫殿,空无一人。
姬月容只身慢步迈入,没有意外的见到了女皇妨靓。
"女皇陛下,我们...又见面了!"姬月容不卑不亢地行礼。
"是啊朕也没想到会这么快见面。"妨靓正了正坐姿,直盯着立在下方的姬月容。眼见她倒是生得一副好相貌,难怪她的皇儿会对她重情以深,非此人不嫁。
"很高兴我能洗清罪名!"姬月容微微一笑,抬头撞上女皇好奇的目光。"听说陛下已经查明真相,不知我何时方能归国。"
妨靓微微一晒,嘴角笑意凝结。
"陛下!"姬月容再次轻唤一声。
妨靓回过神来,又是一笑,朗声道:"呵容王这般着急着回国,却不想与朕商量下两国议和之事。"
"议和?"姬月容笑意消失,深邃的眼眸闪过怒意,"我看不出贵国还有议和的诚意?"
"先前都是误会一场,朕的那个逆女已经打入天牢。"妨靓眉头不易察觉得一蹙,"如此这般,容王还没看出沧雨国的诚意?恩"
"若不是你那皇女升起叛逆之心,你可会放我。"姬月容眉头都没动一下,只是淡淡地陈述着事实,"所以我看不到沧雨国的诚意,此次拖离了牢狱之灾也全凭着运气。"
"容王,这回沧雨却有错在先,朕也不想再多多争辩,提出你的需求来。"
"女皇陛下,我要的很简单,只是让你让出心爱之人。"
"什么...你是什么意思!"
"燕含已经同你说过了吧,我要迎他回沧穹!"
"笑话,朕可是一再忍让,容王的要求太过了吧。"
"这是议和的要求。"姬月容不肯退半步,态度坚决地道:"我只要把燕含娶回去!"
"朕的爱子怎可做他人的侧君。"妨靓猛地拍了下凤椅的扶手,重重的拍击声在空荡的大殿里回荡。
"燕含会成为我的夫君,他与他们在我的心中都是一样的。"姬月容扬起了眉毛,信步地走近几步,"不会厚此薄彼,你能放心了吧!"
"姬月容...我再问你一句话。"妨靓阖目沉思片刻后,缓缓地抬头,犹豫不定的目光闪过毅然,"我以一个母亲的身份再问你一句话。"她说得激动处,连自己的尊称都忘记。"含儿是我失而复得的爱儿,我希望他得到一个好归宿。你真的能爱他一生护他一世吗?"
"当然!"姬月容扬了扬下巴,语气抑扬顿挫,没有丝毫犹豫。
妨靓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姬月容,听她如此回答,她微不可及的轻叹一声,缓慢地道:"朕知道了,沧雨国愿与沧穹国议和,容王下去休息吧。"
姬月容闻她此言,微微拱了下身子,拂袖离去。
妨靓看着姬月容渐行渐远的背影,挥了挥手,敞开的殿门又慢慢地合拢。
良久,良久...妨靓才扭头对着身后厚重的珠帘道:"你可满意。"
"我直都坚信他会给含儿带来幸福!"一个温若春风般的男声至珠帘后方传来,掀起的帘布后的方沥风走了出来。
"这个女人真的能带给含儿幸福吗?为了出来她竟然诬陷燕心"妨靓耸耸肩,对方沥风的话不太苟同。
"若没有你的首肯!"方沥风也不气恼,静静伫立在凤椅的旁边,气定神怡地道:"妨燕心会这么快定罪?"
"她的爹爹对你如此,我已经没有追究,现在旧事重演,你认为我真的能冷眼旁观!"
"若不是你十七年前为了皇位放弃了我和燕含,我们岂会逃到沧穹国。十七年后,燕含痴心以对之人是姬月容,你和我都无话可说。"方沥风说完,空洞的眼神遥望着姬月容消失的地方,念起前尘往事的种种,忽尔一笑,"所以含儿嫁给姬月容,你根本没有立场反对,不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