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皇帝老儿这么吝啬,送出的东西还要收回?姜芙蓉真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好吧,这段时间她被限制在暮婵居里养伤,外面发生了什么,她并不清楚。
"父皇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不但削了我职位,收回了我所有的产业,连九殿下府也不让我出,只差把我押去皇戒所幽禁了,所以,你想去木槿山,也只能让甜杏她们陪你去了。"
姜芙蓉骇然,看来皇上除了给薛衍还保留了一点颜面之外,其余处罚是一点也没变。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薛衍这个皇子殿下的尊严还在。
"唉,不就是一座破山吗,你以前靠它吃饭了?我听说,木槿山可是免费供百姓游玩的,你要是握在手里,还得花钱维护它呢!皇上稀罕,要收就收回去吧!正好咋们可以节约一批修剪木槿树的花奴费用。至于你说让甜杏陪请我去,那就不必了,那里太不安全,连个守卫也没没有,当初遇上你,那是我幸运,要是这次遇上个其他匪类,我可就遭殃了。"
薛衍闻言,忍不住扑哧笑出声,姜芙蓉也跟着笑,气氛一下子好了不少。
但有句话说得好,环境造人,什么样的环境烘托什么样的气氛,今晚这样一个月色撩人,美酒相伴的夜晚,注定会是一个抒情的夜晚。
"我听说前几天柔嘉派人来了,是有什么事吗"姜芙蓉突然想起这事,问道,最主要的是,她听说柔嘉派来的人是来找她的,但是不知为什么被薛衍拦下了。
薛衍想了想才道:"柔嘉想找你帮忙设计几款服饰,我见你膝盖还未好全,就拒绝了。"
呃。设计服饰用不着膝盖吧!她就动动手,画几张画而已,他就帮她做了决定,还面都不让她见,确定对方只是让她设计服饰。
"好了,你别瞎想了。"薛衍见姜芙蓉一脸怀疑,只得如实说下去:"我告诉你就是。"薛衍一脸无奈,顿了顿道:"柔嘉要嫁人。"
呃。姜芙蓉愣住,柔嘉嫁人?跟设计服饰有关?难不成要她设计嫁衣,这不是有专门的绣娘准备吗?
"她不是真要你帮她设计什么服饰...可能是想找你说说话。"
"这么说,那天来府上的人是柔嘉本人了?"姜芙蓉惊讶道。
薛衍点点头。
"那你为什么不让拦着不让我们见面?"
薛衍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柔嘉要嫁的人是辅国公滴次子。"
姜芙蓉没有说话,她知道,这里面一定有问题,而薛衍会告诉她的。
"辅国公的滴次子早已成过家,嫡妻三年前生病去世,留有一子一女,柔嘉是去做续玄的。"
"啥,续玄!"姜芙蓉瞪大双眼,"拜托,柔嘉可是公主殿下,皇上的掌上明珠,皇上舍得让她去给别人做续玄。"
薛衍苦笑道:"有什么不舍得的呢!辅国公是三朝元老,他的嫡长子又是怀远大将军,手里又握有二十万兵权,要是能用一个皇家公主笼络住辅国公一家,岂不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买卖?他们把柔嘉当什么了?柔嘉愿意?卫贵妃呢,卫贵妃也不管了吗?柔嘉可是她亲闺女,她就眼睁睁看着柔嘉跳火坑。"
见姜芙蓉这么激动,薛衍表示无奈,"看吧,还好没有让你见柔嘉,以你现在这样子,要是柔嘉请你帮忙,你可能想都不想就答应了。"
"柔嘉找我帮忙,帮什么忙?柔嘉她说什么了?"
"她要找的人是你,怎么可能跟我说,不过以我对她的了解,这个忙铁定不会是好忙,所以我拒绝了,现在这个时候,我们自顾不暇,哪有能力帮她。"薛衍说着,眼里渐渐浮上哀愁。
姜芙蓉知道,薛衍最疼爱柔嘉这个妹妹了,不管什么时候,柔嘉犯了错,他总是会帮她,帮她掩护,帮她受罚,但是这次...诚如他所说,我们自顾不暇,那里能帮得了柔嘉,但是薛衍心里一定很难过吧...
"你不知道吧,小时候,我在冷宫带过一段时间的。"薛衍看着湖面,淡淡说道。
姜芙蓉心里惊讶,薛衍在冷宫待过,她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那个时候,我母妃刚死,宫人们见我没了母妃,就怠慢我,不给我吃饭,不给我发放冬衣,我饿得跑出去找吃食,然后无意跑到了冷宫里去,冷宫里有很多饭菜,虽然那些饭菜已经馊了,但总比没有来得强。"
"我在冷宫里住了大概十来天,那里面宫人少,几个妃子也都疯疯癫癫,没人发现我躲在那里面偷她们的饭菜。"
姜芙蓉可以想象,那个时候的薛衍是多么的无助可怜,隐藏在冷宫,周围还有一些疯癫的人,从疯癫的人手里偷饭吃。
"后来还是柔嘉无意看到了我,跑去跟卫贵妃说了,然后我就被带出了冷宫,养在了卫贵妃身边。"
原来他不是在吴美人死了就去卫贵妃身边的,是吃了不少苦头后,才去到卫贵妃身边,才有了一个皇子该有的尊荣。
"卫贵妃待我很好,让薛明叫我九弟,让柔嘉叫我九哥,让薛明教我读书练字,让柔嘉陪我一起玩,很快我就融入了他们的生活里。"
那个时候应该是薛衍童年期间最快乐的时候吧!
"我和薛明第一次开始产生矛盾是为了一个宫女犯的小错。"
啥?姜芙蓉吃惊,为了女人,两兄弟反目成仇?
"那个宫女是伺候我们平时玩乐后洗漱的,一次,她把本该给薛明擦手的帕子递给了我,我并没注意,就直接接过了。薛明当场就生气了,到现在我都还记得他说的话'宫女不懂事做错了,你这个主子也不懂事了吗?本殿的东西你也敢用。';我那个时候是什么心情,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卫贵妃也责备了我,让我不要拿薛明的东西。"
呃。好吧,姜芙蓉承认,她想多了,不过,这是傲慢的薛明说得出的话。
"后来这样的事经常发生,渐渐我才明白,原来,我从未融入过他们当中。不,确切的说,是薛明从未把我当做弟弟来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