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劲摇着她的肩膀,想要将她从噩梦中唤醒,"宝贝,你醒醒。"
她猛地睁开双眼,凤眸没有焦距微微透着迷离,嘴里不住的重复呢喃着"前世因,今世果。"
"凝儿,你不要吓我。"被她的异样吓到了,更加使劲的摇着她。
渐渐的,千落凝的凤眸中有了焦距,迷离退去。抬头望进那双狭长的桃花眼,眸底写着对她的关心。
那一幕幕犹如电影回放般清晰,从她本来世界时的记忆,到现在的记忆,她都想起来了,记忆拼图终于完整了。
见她有了反应,夏宇这才安心的松了一口气,可他很快发现了不对劲,他发现她变了。
脸色渐渐变了,没有了笑容的脸上一片冰冷,眼底没有了淡淡的笑意,没有了温度,取而代之的是一层冰雾,她又恢复成失忆以前的眼神了。
"凝儿..."她这是怎么了?"你别吓我。"他真的被惊住了,这样的表情他很久未见了,久到他几乎都快要忘记了。
"宇,我想,我是记起来了,全部。"可她宁愿什么都没想起来,她想起了上一世,她是如何被杀的,她的尸体是如何被利用的,她想起了这一世,她爱上月哥哥时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当她对月哥哥,爱的那样坚决,最后失去的时候,那种撕心裂肺的痛又怎是每月月圆,从不迟到早退的痛可以比拟的。
"是吗..."喜忧参半,喜的是,她想起了以前的事,那么她的失忆全好了,忧的是,他们好不容易才暖了她的心,好不容易让她的心有了温度,如今她回复了记忆,她会不会变成以前的那个冷冰冰的人儿?
"恩,可我情愿想不起来。"那样痛苦就不会时时侵袭着她了,她的心暖不起来,就像是置身在冰窖之中般。
有这种感觉,她不是不想褪下那层冰冷,而是褪不下,她的过去,影响着她"凝儿,你又要变成以前那个冷冰冰的样子了吗?"
"你不会懂的,心境不一样了,我也不一样了。"冰眸微眯,透着些许无奈。"这样的我,你还喜欢吗?"
将她搂在怀里,双目含情,桃花眼一勾,似在勾人魂魄,可要勾的人却双目紧闭,根本就不受他的诱惑"怎么会,我认识你之时,就是冷若冰山,若我不喜欢,怎么还会那么死皮赖脸的缠着你。"罢了,就算她恢复了以往的冰冷,他相信,终有一日,她的冰冷一定会被他们所融化的。
翌日清晨,当她站在众人面前时,众人一惊,一夜之间,她变了,南洌和黑衣的表情,仅仅是一惊,可沐路和阎恨从来未见过这样的她,自然是大惊,半晌都未回过神来,他们不知道一个人回复记忆前和恢复记忆后那么大的变化,他们所认识的千落凝,一直都喜欢以自己的方法帮助自己想要帮助的人,有些淡漠,但是以自己的方式关心着身边的每一个人,处事冷静,但有时也会有孩子气的一面,可如今的她身上被一层冰雾所萦绕,她的眸中不再有那一丝的暖意,那已经不能说是冷静了,她已经可以说是冷漠了,似乎在她的眼中没有什么是在乎的。
"这样的我,你们不喜欢了吗?你们想离开就离开吧。"冷冰冰的声音响起,少了一丝温度,却又多了一丝无奈,她并不勉强他们。
扪心自问,他们在乎她的改变吗?答案当然是在乎。
再问,就算在乎他们会放开她,离开她吗?答案是,不会,他们仍然爱她,不管如何改变,她还是她"不,我绝不离开你。"阎恨和沐路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
尤其是阎恨,更是说的迫不及待的坚定,声音响亮,只因那是他压抑已久的感情。
"我知道了。"冰眸一扫,只是冷冷的说着,仿佛那时与她没有关系般,风清云淡。
坐在大厅之上,几双眼睛,齐刷刷盯着她看,她就像是习惯了众人的注视般,淡定从容,她确实习惯了,如果面对许多场演唱会,在几万人的注视下,她都冷淡定从容,那么区区几个男人,她又有什么可以慌张的了?
"凝儿,西秋国的女皇被刺身亡,而掌权的圣后已然撤下了四国通缉,正在四下寻找你。"沐路看似不经意的提起,实则在试探,她对西秋国究竟还有没有心。
千落凝冷声说道"哦,他们找的是秋枫,不是我千落凝。"面无表情的让人看不透她究竟在想什么。
"我想,如想有些群臣一定都想尽快找到你吧,可就不知为何那圣后那么之一找到你,找不到你,他就可以继续把持朝政了。"夏宇进一步试探道。
事实上,她只是个后备的,哑巴不能作为女皇,因此,秋笛登基了,秋笛死了,就想到她这个后备的了,
"不想知道,这些西秋国的事与我何干,他们的二皇女是秋枫不是千落凝。"而她从出宫的那一刻开始,就选择成为千落凝了。
"也罢,凝儿,你要记得无论你做如何决定,我们都会在你身边支持你的。"她就真的能不在意吗?直觉告诉他,在不久的将来,她必定会回西秋国,他的直觉向来灵验,局时,她真的能抛下百姓,抛下国家吗?他也是皇子,虽然不得宠,可是让他面对自己的国家,渐渐落末,是绝对不可能做到无动于衷的。
"我不会回去的,莫不要再在我面前提起。"她知道,无论自己做了怎样的决定,只要不是离开她,他们都不会有异议,国家,她承担不了那么沉重的一个包袱,而且那里确实是她的伤心地,有太多往事,太多回忆了,那段回忆,她不想再去碰触,那是一种痛苦的煎熬
"好。"异口同声的应承着。
可是真的他们不提起,事情就这样结束了吗?谁也不知道...
从那日起,西秋国的任何事都成了落心居的禁忌,仆人,侍卫,丫鬟,甚至她的男人们,无论任何人都不会去碰触这禁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