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儿,别怪父妃,是你逼我的。"他的眼眸中闪烁着一种狠绝的杀意。
"父妃,你在说什么?朕..."她并未看见,身下的人儿手中不知何时躲藏一根丝毫无存在感的细长银针,在月光的照耀下绽放着森冷的寒光。
玉成眼一沉,脸色一变,狠狠的朝秋笛颈后的风府穴刺去。整根银针没入风府穴中,没有任何破绽。
秋笛大声一叫,双目圆睁,便不再动了,玉成在她面前伸手探了探鼻息,果真是没气了。
嘴角扬起一抹嘲笑,她至死都双目圆睁,或许是没有想到,他的父妃,会狠心弑女,亲手送她一程吧,从那一日,她给了他羞辱,他就从未忘记过,只是在等待机会,等待一个将她打入地狱的机会,原本就对她没有一丝感情,她对于他而言本就是个棋子,只是这个棋子不太听话,自己跳出了棋盘,那么不听话的棋子就该毁了,还有她加注在他身上的羞辱,他下起手来自然不会手下留情。
整理好凌乱的衣物,那抹黑影再度出现在面前,将一具男妃的尸体搬入寝宫内,扔在了床榻上,随后再次消失于玉成的面前。
深吸一口气,玉成惊慌的大喊道"来人啊,抓刺客了。"声音之大,响彻整个祁秋宫,整个皇宫乱了,闻声赶来的侍卫们随之冲入,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身亡的秋笛身上没有一丝伤痕,他死的莫名其妙,当然不会有人以为,一个做爹爹的人,怎会狠下心来杀害自己的孩子,而根本就没有刺客,怎样寻找也都会打水漂了的,这次的刺客事件就成为西秋国最大的悬案了、
只是短短几日,四国中便传出了,如今西秋国,成了无主之国,西秋国女皇秋笛被刺身亡,而其膝下无子,秋氏一族只剩下那位被四国通缉的二皇女秋枫,如今仍然行踪不明不知藏于何处,国不可一日无主,于是招来了北冬国的窥伺,自此西秋国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中。
朝中有不少忠臣良将,都期望能寻找到秋枫,即便是哑女,对于如今的西秋国也是需要的,可从秋笛在位时,圣后玉成就把持着朝政,即便是政绩并不理想,但是如今至少有着一层微妙的牵扯,秋笛驾崩后,圣后不但下旨撤销了四国通缉,并且派人四处寻找"哑皇女。"秋枫,谁又能想到,此时的秋枫其实从来就不是哑巴呢,百官们也就乐见其成了。
地府
难得阎王面无表情的冷峻脸庞上有了表情,担忧明显的挂在脸上"哎,小丫头十八岁了。"
"阎王啊,你又何必呢,用自己五百年的功力替这小丫头挡下情劫。"月老抚弄着他那长长的胡须,无奈的一叹,总是要受的早和晚有何区别。
"挡得了一时,却挡不了一世。"他这阎王能做到的就只有让她延迟情劫的发生,让她能有惊无险的度过十八个年头,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一切天注定,你我都无力阻止。前世因,今世果,该偿还的,该讨回的,就在今世中了结吧,该让她回复记忆了,所有的一切,都该发生了,时候到了。"
云雨一番之后,千落凝将头枕在夏宇强壮的手臂上,别看他体形颀长,可没想到他的手臂上还真有些肌肉呢。
看着夜空中高挂的月亮越来越圆,她的心情不是一般的糟,她讨厌月圆。"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她这病怎么才能治好,每月一次,从不迟到。
"是为夫没有伺候好娘子你吗?"哀声叹气的,听着就有些不畅快了。
不理他的贫嘴,她再长叹一声"哎...你不懂,你看这月儿越来越圆,我能不叹吗?"
"是啊,这确实是个棘手的问题。"每次月圆之夜,她都痛苦难当,可每回看见她如此痛苦,他们的心也跟着痛了,若是能有办法,把这个病根治了该有多好。
"宇,你说这月儿若是永远不圆该有多好,我是不是很幼稚。"月亮不可能永远不圆的,只是想借此抒发一下自己的惆怅而已。
"宝贝,你好可爱哦。"搂着她的力道又加重了一分,这可爱的一面,是他们从未看见过的。
千落凝闻言脸颊微微泛着红晕娇斥"不要说我可爱。"
"阎恨那小子,一直都站在门外呢,真的让他一辈子都那样吗?"有时真的很同情他,一直以为她是对感情迟钝的,所以面对他们的感情,若不明说,她永远都察觉不到吧,可现在他渐渐明白了,她不是迟钝,不是没有感觉到,甚至可以说敏锐的感觉到了,可只要不说破,她就装作不知,把他们当做是朋友,手下,甚至陌生人。
"我..."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他很忠心,所以许多事情她都可以放心交给他做,当然,她也知道他喜欢自己,她无法给予与他同等的回应,他是不求回报,可就是因为他不求回报,让她更不知该如何去对待他了。
"还有大哥,我并不是想说服你原谅大哥,只是凝儿,洌曾经也对你做出了伤害,甚至导致你每月月圆都如此痛苦,你不还是原谅了他?可为何大哥就不行?"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你不是不知道,其实你知道的,你潜意识在躲避受伤,所以你对感情不敢执着,怕执着到最后,得到的却是伤害,所以你装作对凡事都不在乎,可或许在你的心里却在乎的很。"
她沉默了,是吗,她真的如他所说的那样,在躲避吗?她不懂,不想懂。
背对着他,他们无言以对,夜难得如此的静,静的连针掉地的声音都能听的见。
他知道,终有一天,她会想通的,但不是此刻,她如今还需要时间。
这一夜,他并未睡沉,当听见身边的人儿气息渐渐紊乱之时,他就醒了。
她睡得并不安稳,低而柔的嗓音不断反复的呢喃着这同一句话,"前世因,今世果。"眉头紧紧的皱起,额头微微泛出薄汗,那仿佛在强忍痛苦的扭曲表情,他的心不由一揪,她究竟怎么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