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7章 为你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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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一)

我很愚钝,不知道怎么说“喜欢你”,但我至少得让你知道,你对我有多么的重要。——《校草1号宠:霸吻夜不停》

*

晕厥的尤狄元,被紧急送往医务室。

他也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总之,等他醒来,天都黑了,视线所及,是江南雨和殷霞关切的脸。

“我……我怎么了?”他挠挠头,暗想自己怎么跑回学校来了,记忆有点儿模糊。

“你气急攻心,晕过去了,掐人中都掐不醒,在这儿躺了半个多钟头了。”江医生道。

殷霞的眼睛红肿,显然哭过一场,见他醒了又露出欣喜的表情:“感觉怎么样?哪里疼告诉江医生。”

“还好吧。”他边说边活动了下胳膊,冷不丁“哎唷”叫起来,发现自己只要一扯动上身,酸疼的感觉就很强烈。

“动作慢点儿!”江医生赶忙提醒,“你身上有多处淤伤,碰到了就疼的。”

“你都不知道,刚才我有多着急……那些可恶的小混混,把你背到校门口就怕得溜了!”殷霞一脸愤怒,攥住小手,银牙紧咬。

听她这么说,尤狄元才依稀记起刚才的情形。

“……我不是去替天行道了吗?”

“明明就是去打架!你个大傻瓜!”殷霞瞪了他一眼,看起来有点咄咄逼人:“为什么送上门去挨打?”

“我就想把他们赶出小巷,不准他们再讹诈学生……”

殷霞急得擂了他一拳,“谁叫你去的?他们人那么多,你去不是找死吗?”见他捂着伤口嗷嗷叫,立马心疼起来,垂下眼眸:“对不起……”

“没事儿……”尤狄元扯了个自嘲的笑:“我只是以为自己的铁砂掌已经练得差不多了,没想到还差得远呐。殷霞,是我该说对不起,我没有把那些坏蛋给赶走。”

“你胡说什么呐……”殷霞知道他一心为了自己,感动都来不及,又怎么会怪罪他呢。要怪,只能怪“红毛”一伙欺人太甚。

“咱去派出所报案吧,决不能让他们好过。”她提议。

尤狄元一口同意:“好啊,咱马上就去!我先把他们画下来,让警察去逮!这次可不能让他们跑了!”

哼,可恶的“红毛”,恨死你啦!为什么偏偏当着她的面揍我?多糗啊。这么想着,他大笔一挥,在笔记薄上画了六人的头像。

“画好了,咱去派出所报案吧!”他说着就跳下病床,急着走。

“等等!”殷霞和江医生异口同声。

“怎么了?打铁要趁热呀。”尤狄元不解。

“可是你这画像画得一提点儿都不像啊。”殷霞翻动纸页,苦笑:“凭这个东西,找到了人算我输。”

笔记薄上的潦草图案,比幼儿园墙壁上的涂鸦画好不到哪儿去,实在太幼齿了。凭这玩意儿要是能抓到人,警察估计比柯南还厉害。

“那也不能饶了他们!反正我们先报案,反映问题,请警察加强对那条小巷的巡逻。不然你一个人回家,我不放心。”

他一心报案,忘了男女有别,一把牵起殷霞的手就走,羞得她脸红得快逼出火来,头垂得都快磕胸脯了。

这……这可是他第一次牵我的手!!殷霞的小心脏砰砰乱跳,不想失态,但一双情愫浮动的眼眸却出卖了她。

然而两人才刚刚迈出医务室的大门,就被江南雨唤住。

“尤同学,保险起见,你还是让我做个细致检查吧,确定没有严重的伤势,我才能放你走。”

刚才,江南雨只是掀起他的衣服,把看到的外伤做了处理,但是看不到的地方呢?

“不用检查了吧,我没什么大碍呀。”尤狄元摆摆手。

“可是,殷霞告诉我,那个小混混还踢了你的……”江南雨欲言又止,只是用眼神关切的看向了他的重点部位。

听到这话,尤狄元第一反应是转眸看殷霞,见她害羞得别过脸去,自己的脸也蹭地红透了,随即捂住下裆,吞吞吐吐道:“不、不用,这、这里很好……”

这里很好是几个意思??话刚一出口,他就后悔得想钻地洞,余光瞥见殷霞的头埋得更低了。

少男少女对这个话题很敏感,害羞不已,但江南雨是专职医生,自然没有那些忌讳,反而坚持道:“好不好得我看过之后才知道。你快进来躺下,我很快就检查完。”

尤狄元一脸惊愕,吓得好似一只鹌鹑,捂着重点部位的手在瑟瑟发抖:“老师,你、你要看我的……呃……嗯???”

“是呀,这有什么。上回高三有个男同学摔跤伤了kua,还不是我看的。”江南雨掀起棉被一角,做了个“请进”的手势:“来吧,就让我看一眼,不然影响你一生的幸福哦。”

少年胸腔憋闷,差点儿内伤吐血。为啥江医生现在才想起检查啊,刚才昏迷不醒的时候就该拔裤子看一下啊……现在才检查感觉好尴尬……

没办法,医生的话不能不听。尤狄元深深叹了口气,认栽似的躺回到病床上。

拉上布帘之前,江南雨还不忘提醒傻愣在门口的殷霞:“对不起啊殷同学,我知道你很关心尤同学,但你不能进来看哦,这涉及到个人隐私。”

“我、我才不会看咧!”殷霞大囧,撒丫子撤离现场,一口气跑到楼梯口。

隔着布帘,江医生和尤狄元展开了对话。

“好了,你现在可以脱了。记得要脱|光光哦,一层都不要留。”

“江医生,你能不能委婉一点说话啊?而且你能不能别这么直直地盯着我看?”

“快一点啦,男子汉大丈夫,扭捏个啥。”

“……”

一阵衣物窸窣声。

“唉……”声音的主人仿佛承受了某种屈辱,很是无奈:“这样……可以了吗?”

“嗯,可以了。你别动,双腿分开,我来看看。”

“……哎呀!!江医生,你凑那么近干吗!!!我紧张!!!”

“别动!不凑近点儿,我怎么看得清楚?”

“呜呜呜,不用你看那么清楚……”

“不行。这可关系到你一生的幸福。”

“……”

幸亏殷霞躲得远,啥都没听到,不然估计得晕菜。

“好了,没什么大碍,你可以走了。今后记得保护好那里,千万别被伤到,否则很麻烦的。”

“……嗯,谢谢江医生。”

离开医务室的尤狄元,眼角带泪,脚步如风,仿佛后面有罗刹鬼在追似的。

怎么有种……被dian污了感觉?我未经开垦的处子之躯啊,被看光光了……呜呜呜哇……

见他来了,殷霞忙问“还好吧”,结果话音未落,就被尤狄元牵起,拉着她速速撤离。

见他一惊一乍的,殷霞瞪大双眼,呆滞喃喃:“你不会是……”

尤同学好可怜!!真的被踢坏了??不会一辈子都不举了吧?嘤嘤嘤……

男人最受不了的,就是女人的这种质疑。尤狄元本不想解释的,禁不住少女这么一激,回头怒道:

“你能不能对我有点儿基本的信任?本大爷吉人自有天相,当然没事啊!莫非你想看我有事啊?”

“不不不,当然不是!”殷霞心口一松,把头摇成拨浪鼓,“幸亏没事,不然我怎么办。”

原本还在生气的尤狄元,蓦地脚步一滞,表情复杂,难以捉摸。

殷霞见状,顿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

他那里受伤了,痛的是他呀,关我什么事儿?我惋惜个什么劲儿?又不是我要享受……

啊呸,享受个屁!

她狠狠掐了一下大腿,慌张辩解:“我是说,我的意思是说,无论你哪里受伤了,我都会难过的,毕竟你是为了我……”

尤狄元红着脸打断她:“嗯嗯,我知道你的意思,别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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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笔录,走出警局,尤狄元还是没有松开殷霞的手。

“我送你回家。”

“不行。”殷霞满满的担忧:“万一你又遇见那些人怎么办?我可不能看着你再被打一次了。”

“哼,遇见就遇见呗,以为我怕他们呐?”

“你当然不怕,可是我怕呀。”

“你怕所以我陪你一起呀。”

殷霞知道尤狄元的性子,一倔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她只好答应。

这个时间段,路上已经没什么学生了,他们两人就这么默默走着。殷霞垂眸,好几次偷瞄两人牵着的小手,内心仿若被缠绕数圈情丝,暖呼呼痒兮兮的。

他果然,没有变。一直都很照顾我呢。对我,比对其他女生都要好。

这样固执地牵着我,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吧?要是放在平时,肯定会被同学取笑,说我们在交往什么的。

分班后,我总是疑心重重,担心他会喜欢上别的女生。

明明……我最了解的……

他这样的人,不会……

想到此,殷霞的唇角微勾,脸上荡出一抹浅笑。

“你笑什么?”尤狄元蓦地回头,纳闷地瞅着她。

“诶?!”殷霞吓了一跳,把神思抽回:“我、我没笑呀。”

她埋怨自己:傻瓜!!!

“没有啊,你就在笑。”尤狄元突然认真道:“我喜欢你笑诶。再笑两下给我看看。”

呃……殷霞头上降下三条黑线,强忍着困窘得想逃走的欲望,勉强绽了个笑。

我是卖笑的吗……可是他那么说我就没办法不听……真是傻瓜……我一定笑得超级傻!!!

但尤狄元只是淡淡道:“你要是永远这么笑着就好了。”

两人的目光纠缠在一起。

殷霞感觉有个小人儿在拨动她心弦,一下,两下,三下,手心里渗出的汗更多了,腻涔涔的。

她很不好意思,欲将手抽回:“对不起,我手心里都是汗……”

“没关系。”眼前的少年断然回答,反倒捏得更紧。

不知不觉,两人来到窄巷口。

刚才走得那么快吗?怎么一眨眼就到了呢?殷霞发现自己竟有点儿不舍。

先看看小混混们在不在吧。她踮起脚尖,紧张地往前探望。

“他们没在。”尤狄元已经看穿了她的意图,抢先一步道。

“嗯,真的呢。没在。”殷霞拍拍心口,吁了口气。只要不闹事儿就好。她意识到,尤狄元已经松开了她的小手。

是时候道别了吧?他们已经走出巷口,她的家近在咫尺。

“谢谢你送我回来。再见。”殷霞尽量让自己显得自然一点,但她还是忍不住把手汗蹭到校服上,意识到自己做了小动作,又脸红了。

好傻……神呐救救我吧别让我犯傻啊……

在她暗暗祈祷时,尤狄元微微颔首,用极其平常的口吻道:“嗯。明天放了学我再送你。”

她吃了一惊:“还要送啊?不行!万一他们在怎么办?”

“我就是担心他们在,又欺负你呀。”他回答得理所当然,仿佛今天下午被揍的人不是他,被送往医务室的人不是他。

傻瓜,我们都是傻瓜……殷霞有点鼻酸,但更多的是急躁。

她捏着拳头想擂他一下,但又记起他有淤伤,只得绷紧胳膊跺跺脚,没好气道:

“他们不会欺负我的,最多不过要点儿钱罢了,给不就行了?混混不都这样吗?值得你这样拼命吗?”

她顿了顿,觉得火气还是压不下去,脱口而出:“这是我的事,你能不能不管?!”

糟糕,口气太重了点吧……

她忽然有些不安。别伤到他才好,毕竟,他也是好意。

正当她要解释的时候,原本已折过身的尤狄元倏然回头,深深的眸子锁定她:

“殷霞,我跟你认识这么多年了,怎么可能袖手旁观?我练铁砂掌,本就是为了你。”

随即他低下头,摊开掌心,轻轻解开缠绕在手上的绷带,露出因为“练功”伤痕累累的手。

寒冬,校园花圃从中,每多劈开一个土洞,就意味着多受一次皮肉之苦。别人都笑他,不理解他,殊不知做到这一切有多艰难,需要耗费多大的意志力。

这一切的由头,却简单得离谱——

“为了你,我觉得一切都值得。”

蕴藏在胸中,以为到毕业都没有机会说出的心声,就这样被自然道出,连他自己都觉得神奇。

我很愚钝,不知道怎么说“喜欢你”,但我至少得让你知道,你对我有多么重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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