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轿内监的脚步声踩在积雪上发出'喀嚓';的声音,虽走的极快却很平稳,想是训练有素。容容心中默然:这轿子承载了多少女子的恩宠荣耀?姐姐也曾经欢喜的期盼过吗?今夜就好比是我的新婚夜,就好比是我的洞房花烛夜,只是缚沛,他却不是我的良人。
浑浑噩噩中听到内监唱到:"承乾殿到,请容才人落轿。"
一股春天般的温暖扑面而来,缚沛坐在主位有一下没一下的喝着茶,殿内曼延着淡淡的龙诞香味。林汐为容容褪下外袍,露出她齐腰的青丝,盈盈拜倒:"奴婢让皇上久等了。"
容容道他会和颜悦色的扶她起来,孰料他冷哼一声:"容卿这是见朕的礼仪吗?"
原先以为他多了只是奇怪问一声为何如此轻便,哪知他竟真生起了气来,底下的奴才大气也不敢出,林汐更是吓出了一身冷汗。
容容并不害怕,只屈膝轻声道:"皇上视奴才为普通妃嫔,奴才却视皇上为夫君。夫妻本无贵贱,贵乎真心相待。臣妾惶恐,林汐姑姑自是教导臣妾如何才得体,却试问天下哪一位妻子见自己的夫君须在乎君臣礼仪?"
缚沛显然未料她会说出这样一篇话来,挥一挥手示意她起来,"别怕,朕倒是多心了。"
容容摇一摇头,屈膝软软道:"奴才死罪,还忘皇上息怒。"
双膝地触那一刻被缚沛扶起:"容卿的心意与朕来说仿若愧宝。既是夫妻,试问天下哪一位夫君见自己的妻子须息怒?"
缚沛学着她先前的语气倜傥道。
容容仿若心下感动,眼眶泛红。缚沛举手为她擦拭,宫人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缚沛携了容容走进殿内,容容心中'嘣嘣';不停,心仿佛要从嘴里跳出来般。
缚沛好笑:"既是夫妻,不用如此紧张。"容容扭捏着,面上火辣辣的热。缚沛'哈哈';大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