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长凤眸咻地睁开,明亮清明的眼神,证明他从来没有睡熟过去。
他一直知道她在干些什么。
在她站在床边的那一瞬间,他已然知道她来到床边,随着衣服解开脱掉的咝咝声音,他已然知道她的来意,如果上次是误会,那么这一次就是确切的事实。
一只大手用力地抓住在他胸膛'胡作非为';的小手,冷眸闪过一抹幽光,轻蔑一扬嘴角,鄙夷地轻瞄着她轻薄的衣着,淡淡说:"你认为凭你的姿色,能勾引朕吗?"
"你——"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不是她随便一勾引,他就会上钩了吗?故事都不是那样说的吗?呜呜,她完全是被骗了...
圆眸愣愣地看着锐利的冷眸,第一次感到,他并不是她所想的那么简单,他太深沉...太冷了...
"你一直在等着我自取其辱?"咻地,圆眸从茫然不知所措中,迅速一整,思维瞬间清明了起来,只要轻轻思维一整合,就可以想到,一个身手如此敏捷,在霎那之间,随便可以把软剑架到一个人脖子上的男人,不可能警惕心这么低,在她的靠近之间,毫无反应。
"呵呵"冷笑一声,黑眸冰寒如千年深潭,不见一丝亮光,在清冷月光的照耀下,更显得深沉阴寒。
薄唇轻轻张合,语调鄙夷轻蔑,"你能这么快知道,看来,你不算是太笨。"
"我从来都是以智慧取胜。"在现代毫无美貌的她来说,唯一拿得出来的就是少得可怜的聪慧,但是在这个男人面前,她是不可以输了气势。
现在为今之计,只能是硬撑。
单薄的肚兜,不知为什么,突然觉得太单薄了,根本遮蔽不到她身上,不断颤颤发抖的凉气。
好冷啊...在古代,第一次感到,漆黑的夜晚,竟是如此的寒冷,难道是孤独寂寞的关系吗?她默默无语。
黑眸听到这句,幽幽地闪过一抹兴味,嘴边的笑意更冷了,他锐利地盯着她璀璨的圆眸,徐徐说道:"但是,你引以为傲的智慧,我看也是不我如是,不然,又怎么会在犯了那么大的错,还不知道。"
话中,蕴涵着上次,在他不经意间偷吻,还许下那个让他尊严扫地的决定,他是这个强大国家的帝王,在这土地上,只有他可以决定别人的命运,而他,决不允许,其他人来决定属于他的命运...包括他喜欢的是谁!
"难道勾引就是我的错吗?"圆眸同样以不枉多样的倔强眸光,定定地看着冷眸,在眸光的深处,隐隐含着痛苦的红丝。
朝雨以为他指的是——她今晚的投怀送抱。
猛然大手用力一扯,把她柔软的身子,扯到怀中,他感到一股幽谷兰香,缭绕在鼻息之间,让他脑子咻地一震,"你擦了什么?"
本来生气的脸容,不由得被这么一股沁人心腑的香气吸引,在她修长白皙的脖子上,深深嗅着。
"我根本什么都没有擦——"她从来都不擦香水,就算在现代,香水这么发达的时代,她也是不擦香水主义者。
因为她从出生开始,就会发出一股幽幽的淡香,这股淡香,在她年龄慢慢大的时候,就越发的清沁心扉,幽香怡人。
不过到了这副身躯的主人,难道也会发出幽香?
她怪异地举起自己的手,向鼻子闻去...一股很淡的香味,如同她现代身躯的香味一样,缭绕在鼻子之间。
"不对!你身子,从来就不会发出香味!你到底是谁?"冷眸闪过一抹阴鸷,阴冷地抓着她的手,拉到与他脸,只有1公分的距离。
舞月的身子,从小时候就不会有香味,她曾经说过,为了让自己闻起来香一点,她母后,特别绣了一个芙蓉香包给她!
这个人,全身脱剩一抹抹胸和亵裤,她身上不可能有芙蓉香包!
一想到,这个女人,可能不是舞月的时候,麒御君脸上的神色,更加的冰冷吓人了!
高大的身躯,从床上猛地跳了起来,狠狠地把朝雨扑倒在床上,禁锢在自己的怀里...
面对这一下子转变的状况,朝雨吓得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呆愣地任由他的舞弄。
"你。想要干什么?"
"确定一下。"高挺的鼻子,不顾她惊慌的尖叫,不断地在她身子嗅着...
在他冷肃的要把她亵裤撕下的瞬间,朝雨大声尖叫着说:"我就是舞月,难道你就这么不相信自己的能力!随便被人作弄吗!"
麒御君停下了,他正想撕下她最后屏障的手,锐利的冷眸,冰寒如西伯利亚寒流一般的冷锐看着她,想从她乌溜溜的圆眸中,找到一丝的心虚。
但是,如何他如何紧盯着她,那双圆眸中,还是闪烁那抹——该死的自信。
久久后,薄唇轻问一句。
"你怎么证明,你就是舞月?"
"你就是最好的证明。"红唇微扬一抹自信笑靥,软腻地说:"从你见到我的那一刻起,你就知道我是你找的人——舞月,不是吗?为什么不相信自己,难道你以为,世上有人能用假的舞月,骗倒你的双眼吗?"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舞月,但是她知道,如果她不是舞月的话,那么世上,很难再找第二个舞月了!
锐指用力地钳住朝雨的下颚,语调冷绝噬血,"如果我发现你不是真的舞月,我要让你生不如死,相信我,我一定会做到的!"
朝雨微眯着晶亮圆眸,唇瓣扬起一抹诡笑,细心的她,察觉到,他没有自称'朕';这个称呼,很久了——呵呵,显然冷静如他,也有犯错误的时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