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太浓了..."
一只乌鸦飞过...
朝雨听话的加水,继续努力的磨。
"墨太稀了..."
两只乌鸦飞过...
"好,我改!"
"墨太少了..."
三只乌鸦飞过...
"好,我磨多点..."
整个偌大的宫殿中,隐隐听到咬牙的声音。
"墨太多了..."
十只乌鸦飞过了...
"这个墨,不好看,我不喜欢,重磨..."
在三十只乌鸦飞过的时候,朝雨终于爆发了,如同滚滚的火山熔岩,一发不可收拾地大吼:"你这个变态,不要欺人太甚!"
麒御君慵懒地瞄她一眼,气定神闲地举起手边的茶碗,不紧不慢地轻啅一口,声音清雅俊朗地轻叫了一声:"福寿。"
在眨眼之间,福寿闪进了他们的眼前,恭敬地垂手跪着:"皇上,有何事吩咐?"
"辱骂朕,该当何罪?"凤眸慵懒地瞄了一下,还一脸气愤的朝雨,轻描淡写地问道。
"极刑。"
听到这句,朝雨的小脸瞬间煞白,气愤不见了,只见她浑身颤抖地直直盯着福寿看着。
"从轻处理吧。"
"那么就'荣行';。"福寿公事公办的声音,没有一点起伏地说。
"富公公,何谓'荣行';?"青白交错的小脸,颤抖着声音问。
"把舌头拔掉,把四肢废掉,而不杀他,这就叫'荣行';,是来自先王不杀罪人的宽厚荣誉的行为。"
不是吧?这也叫'宽厚荣誉行为';吗?那不如把人直接杀掉就更为'宽厚';了!这样简直是生不如死啊!
朝雨用着极为鄙夷的眼光,瞄着麒御君,眼眸哪里明明地写着...'你真变态!';
不过朝雨'凌厉鄙夷';的眼神,在福寿问"皇上,朝雨侍女,是不是再次冒犯你?"时,瞬间转为狗腿的恳求:"求求你——"
然后,她极为迫切地说:"没有这回事!"
福寿用疑惑的眼神,看着皇上,正询问,到底有没有。
麒御君心里冷笑一声,然后平淡说:"没有你的事了。退下吧。"
"是!"在福寿转身离去后,麒御君冷眸紧紧盯着眼前,神情怪异的人,心里有着一抹了然:"以后,不要让我再听见你的不敬!"
"你"朝雨想发火,但是一想到刚才福寿所说的荣行,就立刻如同一个放了气的充气娃娃,浑身没劲起来,只能听候他的指使。
"皇上,奴婢会听候你的吩咐。"咬牙切齿地说完,圆眸看着他的眼神,快要喷出火来,真的是可恶小气的男人,难道欺负她,他心里就特别爽?
"那好,你以后睡在朕寝殿前的大理石石板上,方便朕对你的监管。"黑眸中闪过一抹冷冷的幽光。
好像,报复才刚刚开始而已。
梦境一下子,转到了冷嗖嗖的森然大理石上,朝雨乌溜溜的瞳眸,不可置信地看着一片光可鉴人的大理石板,冰凉的凉气,从里面,细细地发出。
"都没有床铺,怎么睡?"圆眸瞠目地看着正在床上舒服就寝的他,声音里有着一抹浓浓的气闷。
"在这个宫殿里,没有人敢再放一床床铺在里面。"冰冷的声音,带着睡前的慵懒,严肃地说。
"为什么不行啊?"
"因为在这里,只有皇帝才能睡床,如果你要睡在这里的床,那么你是想把朕取而代之,而帮你的人,就是反抗朕统治的乱贼。"
星眸轻瞄了一眼,愣住的人儿,冷笑一声,脸上有着轻视的鄙夷,不置一词,闭目入睡。
灿亮的水眸,死死地瞪着入睡的男子,眼里冒着火花...这个男人,分明是在折磨她!
躺在冷硬的地板上,瞳眸看着漆黑的星空,繁星点点,现在想来,虽然在尔木族的日子,是沉闷了一些,但是总比睡在这又冷又硬的大理石强多了...
在胡思乱想之中,脑中闪过一抹亮光,捕捉到一丝被深深遗忘的思绪——
咻地,灵巧的头,转向好像已经沉睡的男子,轻盈的身子,瞬间跳了起来,在清冷月光的照耀下,缓缓走到龙床前,瞳眸发出一抹诡异的灿亮,一瞬不瞬地盯着眼前面如冠玉,威严气势的男子。
红唇扬起一抹诡异的笑靥...夜,正开始呢...呵呵!
透着清冷的月光,细细地品味着他俊美如玉的俊脸,晶亮剔透的黑玉瞳眸,闪着璀璨的星光,如同一个饥饿的吸血鬼,正欣赏白嫩美味的脖子,看用那一个角度,咬下去,会更美味...嘿嘿。
怎么勾引一个男人,才是王道?
朝雨不断地回想,自己这么多年所看过的小说,里面的重点情节,女主都是如何勾引男主——
左思右想,好像是只要女主主动爬到男主的床上,就会发生天雷勾动地火的撩人情节,然后就非常美满顺利地过上幸福的生活...那么,她是不是也要主动出击呢?
想到这,朝雨二话不说地立刻解下浅绿的宫娥服饰,露出里头雪白滑嫩的香肩。
很快,雪白的身体上,只剩下了绣着春睡海棠的雪白肚兜和同样雪白单薄亵裤,盈白丰嫩的身体,在清冷月光下,发出莹莹光晕,就像一块上等的羊脂白玉一般,吸收着天地灵气。
银牙轻咬着红唇,晶亮的圆眸闪过一抹坚定,有着豁出去的坚决,缓缓爬上透着檀香气息的龙床上。
雪嫩的小手,顺着明亮的月光,没有一丝误差地覆上轻盖着绣被的坚实胸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