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听的话,不断地传入在场三人耳里,尉迟尧平静无波地看着她怒焰叫嚣的狂骂,不置一词,只是嘴角漾起更为阴鸷深沉的笑靥,静静地紧盯着她的脸,不放过她脸上一丝的变化,把她所有的表情都纳入他的脑中。
在持续许久的叫骂中,舞月终于因为疲累而慢慢停下来了,但是那双不驯的眼,依然恶毒地瞪着尉迟尧,就像要把尉迟尧千刀万剐一般的愤怒毒辣。
"骂完了吗?"淡笑地询问,发出锐利寒光的短刀,在漆黑的夜晚中,更加地深冷吓人了,他缓缓地从她脸颊滑到她的颈项,再缓缓地往下。
舞月头上不可抑止地滑下一颗饱满晶莹的冷汗,划过脸颊,滴落在冷寒的刀刃之上。
这时,尉迟尧的短刀已经来到舞月的手臂之上了,他定定地,一瞬不瞬地紧紧盯着她,云淡清风地问道:"真的不说?真的不怕吗?"
"要杀要刮就快点,你这个狗杂碎连女人的感情都欺骗,还真的够变态窝囊,如果早知道你是一个病老鬼的话,在马车上就不会跟你说那么多,浪费本公主的时间和精力!"她深知自己的价值,一天没有找到白珠,她一天都不会有任何的事!
在舞月的心里,失去了地位和权势的男人,都是垃圾,无论他们曾经多么的辉煌和俊美,但是在她的眼里,她只看到他们现在是如此的落魄和窘困而已。
"是吗?看来你很嘴硬..."在'硬';字尾音刚刚落下的时刻,猛地一道森寒的冷光飞闪而过,一块血淋淋的生肉飞到青枝的面前,青枝只听到刀切在肉的声音后,在她面前就出现了一块血淋淋的人肉了,青枝头上也不禁冒出恐惧的恶寒。
"啊..."凄厉的喊叫声,响彻整个漆黑的深夜,舞月痛得只能滚在地上不断地打滚,锥心刺骨的疼痛把她折磨得快要崩溃。
"痛吗?呵呵..."尉迟尧气定神闲地淡笑看着在地上翻滚的舞月,绝情的眸子中没有一丝的波动,他云淡清风地继续说道:"你一定要撑住,这只是开始而已..."猛地再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再次割下她左肩上的一块嫩肉,连衣服上的布料和血肉一起飞到地上。
"啊...。不要啊...痛啊..."
坐在床上的青枝,只是听到舞月像宰猪一般的叫喊声,整个房间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被痛苦折磨得快要疯掉的舞月,只能绑手绑脚地痛苦在地方打滚,一向整齐的黑发,都被弄得凌乱不堪,而且湖水蓝色的衣衫上,满布切肉的鲜血,她整个人只需经过刚才这短短的半刻钟,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完全没有刚进来时的张扬气焰和跋扈骄纵的神色。
这一刻她不知道该赞叹尉迟尧审问手段的毒辣,还是该同情还在地上翻滚,痛苦挣扎的舞月。
"说吧,白珠到底在哪里,不然你身上的肉,就要被一块一块地切下来,你可以不说,但是我也可以凌迟到你直到死去的那天!"
尉迟尧双眼平静无绪地看着窗外漆黑的星空,毒辣深沉的脸上,不见半丝的喜怒哀乐,有只是更加冷漠的阴狠。
尉迟尧都是技巧地割下舞月左肩的肉,这种刀削面似地的凌迟,简直比死还要难受,舞月苍白着没有血色的脸,恼恨地看着悠闲站着的尉迟尧,觉得这个男人简直是来自地狱的恶魔,也深知如果今晚她说不出白珠到底藏在哪个地方的话,到时候她可是要接受比死还要难受痛苦百倍的折磨。
"如果我说了,你是不是能放了我?"舞月虚弱地站直,定定地看着尉迟尧,似乎这个条件是每个人都会谈论到。
"说吧,如果我真的得到血凝和白珠的话,我会让你活着。"尉迟尧转移窗外的视线,直直地看着她的双眸,话里的含义,只有他自己的一个人懂。
他会让她活着,但是我可不担保是舞月的灵魂,对于这个灵魂他可是一点好感都没有,而且朝雨现在还在沉睡中,他不能让她醒来的时候,这具身体发生任何的意外。
"你的话...我能信吗?"因为失血过多,她眼前慢慢地出现一片的模糊和白雾。
但是现在的舞月,只能再次地确定她是否能活着这个卑微的愿望,她深知没有了生命,就没有了一切,为了报今日之仇,她一定要活着,一定要活着。
"我根本没有必要杀掉你,不是吗?"温和如同阳光的笑靥再次地出现在尉迟尧的脸上,他笑得灿亮温暖地看着舞月,狠绝和毒辣的神情,似乎从来没有在他的脸上出现过。
看着这抹虚假的伪笑,舞月差点没有恶心地想要吐出来,如果不是认识到这个男人的假面具,他真的可以到以假乱真的地步。
"我告诉你,白珠在尔木族的一个山坡上,具体位置你把带到尔木族,我再给你指引...而血凝我不是早说过吗?在我的身体中,只要我..."在舞月还没有把话说完的时候,失血过多的晕眩,随即让她昏倒在地,不省人事!
看到这样的尉迟尧脸上神色不变,依旧温暖有余,虚假装扮着,他沉声喊道:"来人啊!"
很快一直在门外不远处的死士听到叫声,随即进来,看到昏倒在地的舞月,依旧是面无表情地躬身向尉迟尧行礼:"皇子!有什么事吩咐?"
"把她带下去,请大夫悉心照料!醒来就立刻通知我!"
"是,皇子!"死士抱着舞月昏迷的身躯,动作快速地走了下去。
这时房间寂静无声,连一根针掉下地,都能清晰的听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