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海越想越觉得身心愉悦,因此当顺郡王君提出告退的时候,她还难得温柔嘱咐道:“嗯,去吧,最近天气还比较冷,平时自己多注意点儿保暖。”
顺郡王君猛然抬头,诡异的看了她一眼,很快归于平静,点头应道:“是,多谢殿下关怀。”
顿了一下,见赵元海没有继续说话的意思了,顺郡王君默默退走。
一刻钟后,顺郡王府议事厅。
赵元海和胡苼对面而坐。
胡苼:“不知殿下唤在下前来,有何吩咐?”
赵元海将宫里发生的事情大致说了,随后请教:“本王想要请教先生,接下来该如何做,是继续旁观,还是主动出击?”
胡苼摇头:“都不必,殿下此时应当恢复成以往的模样。”
嗯?
以往的模样……像狗一样巴着赵元成?
赵元海拧眉:“先生何意?”
“殿下稍安,近日殿下可有按照胡某所说,冷眼旁观?”
赵元海毫不犹豫的点头:“一点儿都没参合,就连今日,动静闹的不小,本王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既然如此,殿下不妨回想一下,按照今日在宫中发生的事情来看,此时最着急的应该是谁?”
赵元海闻言,垂首静静思考,片刻之后抬头,眼中精光乍现:“大皇姐?”
“不错。”
胡苼含笑点头:“颜清将会是昭阳驸马,她得势,便相当于宸王得势,而宸王得势,此消彼长,便是恒王弱势。
更何况,殿下莫忘了,圣上手中此时还握有铸钱法,这最着急的……怎么着也轮不到殿下。
如今,最着急的人都还没有出手,殿下急甚?”
赵元海眸光一闪:“先生所言甚是。不过,先生提起铸钱法,莫非以为颜清献上的是真的铸钱法?”
“听殿下的意思,是不信了?”胡苼挑眉。
赵元海抿了抿唇没说话,但意思很明显:她不信。
胡苼笑笑:“胡某也说不准是真是假,不过无论真假,对此时的殿下来说都不重要,没必要纠结于此。”
顿了一下,又道:“殿下若是有空,就多去恒王府走走吧!”
话题又绕回来了。
赵元海沉默了片刻,纠结道:“先生真是难为本王了。这些日子,本王按照先生所说,一直袖手旁观大皇姐和三皇姐相争,数次无视大皇姐的明示和暗示。
大皇姐怕是已有心结,此时无故登门,估计要被赶出来,届时朝堂内外都会知道本王和大皇姐失和,本王的日子只怕会更不好过。”
“殿下这是当局者迷。”
“怎么说?”
“殿下忘了,您当初突然疏离恒王,可不是没有原因的。”
“……”赵元海怔愣,半晌没明白过来。
她突然疏离大皇姐,不是因为胡苼让她这么做的吗?
胡苼当时说,只有抽身出来,冷眼旁观,才能看清以往看不到的东西。
事实也果然如胡苼所说,通过这些日子的观察,她确实在表象之下,发现了许多以往不曾发现的东西……
见提醒无效,无奈,胡苼只得挑明了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