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心中着急,我军更是彻夜赶路,所经之处皆扬起大片的沙尘,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刮起了大风沙。在经花旗国和远致国时,我看到攻下所有城池的锦旗,看来元祯已经攻下这下国家了,心下略为安慰些。
两天两天的奔驰后,我军到了远致国的最后一城池静城,也就是接近夏光国的时候,叫来守城的将领问了些元祯军队的情况。
我刚问完他便回道:"回大帅,此番皇上攻静城的时候军中突患一种不知名的病,并且以惊人的速度传染他人。因为病疫严重,皇上在攻完静城之时原本是想班师的回去,可夏光国似乎早料到我军中病疫,竟然串通南国对皇上军队紧追不舍,无奈之下皇上只好拚死相博。毕竟疫情严重,皇上在攻下夏光国两城后便一直停留在那里,末将城中大部分兵马皆调派过去了,但去了的人却是音信全无。"
"那皇上给本帅的信是不是也是预先写好的?"
"是的,那是皇上一次写好后让末将隔两天便给大帅寄去一封。"
我听到此情况人都差点站不住了,好不容易稳下心绪:"如今皇上人在何处?"
"如今大军在夏光国的南城。"
我点了点头:"好了!守好你的城池,皇上那边你就无须担心了。过几日本帅的大军过来你就告知他们直接去南城。"吩咐完我便上马,策马飞奔出去。
又过了一天,一路上到处都是我军死士,由死况看来大部分都是病死的。
经过几天赶路,我军终于到了南城,到的时候城中已空。我便下令大军在城中搜了起来,找至城中西面时,却见地上躺着好几万的病疫之人。
顿时我下心都乱得不行,抓住一个病患问道:"如今大军在何处?"
那名士兵看到宁思仁他们,知道是自己人:"昨晚敌军过来偷袭,皇上带病从南门率兵迎战,如今还没回来。"
元祯也染上并了么?怎的还出去迎战呢?我心都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薛太医留下查看此处病情,全军随本帅去南门!"
我军赶到南城的南门时,外面已经没有一个站着的人,全部都是倒下的将士,我们尾随着一路的死尸和追兵的足迹,三个时辰后终于可以听到兵刃相击的声音了。
我心下一阵激动,愤怒的大叫:"我军遇到敌军一律格杀勿论!不留一个活口!"
全军皆惊讶的看着我,因为平日里我是最注重的俘虏的,从来没有说对敌军赶尽杀绝的,如今我却下次命令,都有些怀疑的看着我。当再看到我坚定地眼神后,全部骑兵以迅雷之势冲进战场。
我进战场便四处寻找元祯的身影,到处皆是一片黑压压的脑袋,根本就分不清谁是谁。如何从几十万大军中寻出元祯呢?我心下都急得不行,当听到他也患病的时候,脑子里、心里满满想的都是他的情况。找了好长时间都没有结果,无奈之下我只好脱去战袍,露出里面的女装,幸好自己早有准备。扔去头盔,散下满头乌发,一身女装的出现在战场。
顿时耳边皆闻敌军和我军所有将士的唏嘘之声。
果然不一会儿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你这个笨女人在做什么?"
我喜得转头望向发声之处,那是我日夜思念的人么?怎么满身的鲜血?战袍被刺的七零八落。我怔怔的望着他,只见一人拿刀走到他身侧,正欲扬起手中的刀向元祯刺去。我吓得当时都差点忘了呼吸,却摸到马背上的弓箭。我立即持弓、上箭、拉满弓、射出一气呵成,我竟然紧张得手都虚软的放下手中弓箭也不自觉。
看着倒在身边的敌军,元祯不可思议的看着我。
我策马过去,朝他伸出手。
元祯原本身过来的手似乎想到什么又缩回。
我不解的看着他。
他却也只是坚决的看着我,固执的不上马。最后他干脆不理我朝他伸出的手,转身便冲进战场。
在他回头看我的一霎那,我放去手中的缰绳,直挺挺的坐在马背上一动不动,任凭四周飞驰的弓箭。看着我默然的神情,元祯眼中冒出一团怒火,最后还是无奈的奔至马旁。
我朝他笑了一笑。
元祯摇了摇头一跃而上。
终于靠进这个日夜思念的怀抱了,可却感觉元祯将身子往后挪了挪。知道他是怕把病传染给我,扯缰绳,夹马腹,马儿便冲出了战场。衣裙在风中飘飞着,散发拂在元祯的脸上。元祯因为马速只好紧抱着我的腰,头部放在我的颈旁,缓缓地呼吸萦绕得我一阵心乱。
"我该那你怎么办?"元祯在后头喃喃地说:"怎么办才好?"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往后靠了靠身子,贪婪的享受着这难得的安详!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这路是没有尽头的,马儿只是这样一直的跑下去。但这是永远不可能实现的,他的身上担着整个国家,我是他的妃,只是他担着的一群嫔妃里面的小点,我的那一丁点就像落进大海中的一滴雨水那么渺小,但即便是如此,我也要自己的一丁点激起海中属于自己的浪花,哪怕是那么微乎其微得看不见。
到了城内,元祯便以速不及防的速度抱起我往城中的北面走去,我有些不解的看着他,却见他满脸严肃,也就压下心中想问的话。
看了看元祯正抱着我朝刚才看到病人的相反方向走去,我才知道原来元祯是为了防止疫情扩大,以城中街道为界东西划分,东面为健康之人,西面为病疫之人。怪不得刚进城的时候一个人都看不见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