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长雍握紧了金穗的手,发现金穗身子瞬间变得僵硬,他轻笑出声:"穗娘儿,你怕我?"
"呃..."金穗发出个无意义的单音节,她什么时候真怕过他啊?
"若是不怕我,你怎么不敢看我?"姚长雍丢下手里的书册,扔在床头柜子上,挪了挪身子,与金穗贴得更近了。
金穗察觉到热源接近,身子越发僵硬。
姚长雍这时用食指和拇指挑起她的下巴,轻轻转过她的脸,指尖肆无忌惮地摩挲,这一回,他可以光明正大地靠近她,而不是用那些可笑的理由。细腻真实的触感让姚长雍的身体渐渐热了起来,尤其是金穗洗去妆粉胭脂变得干净的脸,让他的目光不由地深邃了几分。
金穗被勾起下巴,觉得十分不适,这不是标准的纨绔骚扰良家妇女的姿势么?怎么姚长雍做得驾轻就熟。她脑海里猛然浮起一个画面,不可思议地陡然睁开眼,却被姚长雍专注深邃的目光弄得不知所措。
姚长雍轻轻吻了吻她的唇角,一股茉莉清香传来,应该是特意用了这个花瓣沐浴吧?女为悦己者容,姚长雍想到这句话,越发抒怀。
金穗因着有了心理准备,倒不觉得姚长雍唐突,双手握紧,不期然揪住了姚长雍的睡袍,姚长雍索性一手搂住金穗的腰身,迫切地印上金穗的菱形唇瓣,气息也变得炽烈。
金穗小小愕然了下,姚长雍除了揉着她的小蛮腰,嘴上却是没做什么,仅仅贴着她的唇罢了。难不成,姚长雍真的比她还纯洁啊?金穗怕姚长雍看出她的取笑,忙不迭地闭上眼:如果姚长雍真不会做,她是不会提醒他的,谁让他没学好?
心里甚至有着小小的窃喜。
金穗那一瞬间的愕然和怀疑自然没逃过姚长雍犀利的眼,他有些气恼,看来得给小丫头一些厉害尝尝了。他扶着她下巴的手蓦地下滑,直击"纤腿"间,方才那首歌里不是唱了么?
"分其纤腿"。
金穗果然慌了,这还什么都没做啊,居然直攻全垒?她还想留着这条小命儿呢。剧烈地挣扎了两下,金穗手忙脚乱地抓住姚长雍的手,毛头小子真真要不得,真让他这么莽撞下去,这具十三岁的身体要吃大苦头了。
"长,长..."金穗有些结巴,她叫过姚长雍的全名,却没叫过亲密的"长雍"二字。
"长?什么长?"姚长雍贴着金穗的唇瓣说道,没说出一个字,温热的气息便喷在她的双唇间,只这么着,姚长雍的身体里又腾起一团火,他默默地想,不知道里面是番怎样的风情?
金穗怔了下,姚长雍这是说荤笑话呢,还是太纯洁呢?
姚长雍回想在花楼暗室里的"实战"观摩,非常响亮地在金穗嘴唇上"吧唧"亲了一口,又勾起舌尖舔了舔金穗的脸蛋,不过他是试探着做的,远没有暗室里看到的那些男人做的那么恶心,反而带着一股优雅的味道。
金穗给跪了,这叫做接吻?我嘞个去!姚长雍到底学没学过啊?
等姚长雍的唇再次移到金穗嘴上准备匍匐移动时,金穗伸出嫩舌卷了下姚长雍游移的唇,同时无辜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姚...长雍,我渴了。"仿佛发觉自己舌尖冲动了,忙怯怯地收回舌头,忐忑地闭上眼,好像真的羞涩了。
姚长雍眸光一亮,回味地抿了抿唇,盯着她如蝶翅般的羽睫,眼底翻滚着看不清的黑暗,艰难地说了句:"我也渴了。"说罢,游移到下面的手扣上金穗的下巴,逼她张开嘴助他寻找那条顽皮的小朋友,勾缠出来,略显笨拙地轻咬。
金穗舌头被咬得有些微疼痛,无奈,这人还在学习阶段,不能打击他,只能装作偶然回应,刮到他软软的口腔上壁,推拒间抵到他的牙根。姚长雍是个学习能力很强的孩子,身体里电流流窜,他马上意识到,如果他这么对金穗做的话,金穗也会产生相同的反应。
直到金穗的整条舌头麻掉,身子软了半边,姚长雍津津有味地用她的口津解了渴,这才放过呼吸急促的金穗,金穗的手无意识地滑下,姚长雍身上的被子不知何时被掀到地上,于是,她的手很轻易地碰到那个庞然大物,她还没怎么样,姚长雍却像沸腾的饺子,剧烈地浑身颤动,低低地吼声爆发。
金穗这一个愣神,就感觉到那里湿了。
这...金穗满脑门黑线,头顶飞过一大群乌鸦,果然是毛小伙儿啊,不过就是个吻,她碰了一下,就出来了!姚长雍...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姚长雍满脸潮红,吻了吻满脸绯红的金穗,脑袋埋在她肩膀上,平复呼吸后,喑哑地说道:"穗娘儿,莫怕!睡觉吧。"
金穗:"..."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姚长雍拍了拍金穗的后背,似在安抚受惊的孩子,拍了会儿,见金穗脸色恢复了,这才起身放下未来得及放下的帘帐,自去净房洗了洗,换了身衣裳,回到床上,把金穗搂进怀里,一句话都没说。
金穗想着被窝里不知道跑哪里去的白色锦帕,扒了扒被子,心里挂念这个事儿,怎么睡得着?
"长...长雍,那帕子怎么办啊?明天老太太要检查的。"
姚长雍愣了下,这才明白金穗口中的帕子是什么帕子,眉梢轻轻皱了皱,问道:"兰娘跟你说的?"
兰娘不说,她也知晓好吧?古代人都知道啊!
金穗真想敲姚长雍两下,口中却软着嗓音道:"嗯,兰娘说,得有。"
姚长雍闷闷地笑了,震得金穗耳朵发蒙。
"既然你晓得了,我就直说了。爷爷和老太太商量,你还未及笄,怕对身子不好,等你及笄后再说圆房的事。这样说,你可明白了?"姚长雍抚着金穗柔顺的发丝,手指在发间穿梭,犹如海风穿过手指。
金穗狠狠地翻个白眼,忍不住在心里爆粗口,靠之,感情方才白被你吃豆腐了呀?不圆房,他刚刚怎么一副要"办事"的前奏?
爆完粗口后,金穗深深地泪了,原来自己的男人是个摇着尾巴的大灰狼啊!若是她知晓姚老太太和黄老爹的约定,那她刚才纠结个什么劲?媚眼抛给瞎子看,白做了那么多天的心里准备。
姚长雍通过这件事,好像觉得金穗很好骗,居然无耻地说了句:"穗娘儿,我们等你及笄圆房,但是呢这不影响我们的夫妻生活,你放心好了。"
金穗忍不住捶了姚长雍一把,当然,如果她够胆,她会直接把姚长雍踹下床。
姚长雍反而握住她捶在他胸口的手,像是强压着什么似的,淡淡地别有深意地道:"睡吧,不然,你明天会...没精神的。"
跟无耻的人没什么好说的,金穗索性眼一闭,睡了过去,她这一天真是累坏了。
半夜里,姚长雍听着金穗均匀的呼吸声,拿手丈量了下金穗的身体,低喃道:"你什么时候才长大啊?"胸小了,腰还算细,他无奈地叹口气。
翌日,天未亮时,锦屏和晓烟进来叫起,两个丫鬟各提醒了一遍时辰,金穗才懒洋洋地从被窝里爬起来,恍然间不知身在何处,腰上横了一只男人的手臂,金穗看着那个碍眼的物体,这才意识到自己真嫁人了,又想,姚长雍看着儒雅,一副翩翩君子的模样,实则肌肉结实,看这条手臂便知道了。
她推了推姚长雍的脸,轻声道:"长雍,起床了。"
姚长雍睁开眼,笑眯眯的:"我以为你睁开眼做的第一件事是把我踢下床呢。"
"我哪儿那么暴力啊?"金穗有些心虚,她在成亲前是有些不满,可嫁都嫁了,她当然不会再纠结过去,往事不可追,来日犹可期。从离开黄家的那一刻起,她伏在姚长雍宽厚稳当的背上,便知,黄老爹不会再如她幼时那般背她了,名正言顺背她的人换成了眼前人。
人这一生,随着身体和年龄的增长,经历不同的阶段,每个阶段每个人有不同的责任。属于"黄姑娘"的时光再也找不回来,以后在人前她就是"姚府四奶奶"。这个转变令人一时之间难以接受,但金穗心理年龄摆在那儿,若不是意外来到这个世界,她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姚长雍撩开帐帘,红烛还未燃尽,锦屏和晓烟识趣地没有进入卧房。
"四奶奶这张床睡得真舒坦!"姚长雍忽然天外飞来一句。
这张床做得的确很大,帘帐得特制的型号,姚长雍想,他抱着金穗滚几转都不成问题。
金穗啐了他一口,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口,从大床的另外一边穿上鞋,去更衣室里换衣裳,说来,她的生活虽然不奢华,但是很讲究,姚长雍的卧房本来没有更衣室,是根据姚真真描述的金穗卧房情况临时更改的。姚长雍这些日子也已经适应了。(未完待续)